這裡什麼時候成爲他家的廚房了?這個問題,連戴玉蓉也砸舌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霸道的人。看樣子雪荷這賭鬼不但輸了自己,連老孃的一半房子都輸了。
“你要不要臉的?你家的廚房有這樣的美女嗎?”慕容雪荷居然不跟他吵,而是振振有辭地反駁。
易泉差點栽了跟頭,原來我的臉皮是天下第二厚,眼前這位女俠纔是天下第一。
“少廢話,趕緊的把我那份交出來。”易泉坐到桌旁,發現三小份的早餐已經分好了,尚未動過的那份毫無疑問就是他的。
不過該裝傻時就裝傻,他偏偏拿了旁邊那份,拿起半個饅頭張口就往裡塞,被喝過的牛奶端起杯子就往嘴裡吸。
來慢一步的慕容雪荷頓時暴跳如雷,張牙舞爪地吼道:“那一份是我的,你是不是白癡?”
“是嗎?”易泉怪聲怪氣,接着裝,一臉無辜的表情:“我哪知道呀,又沒寫上你的名字。不過沒有關係,我最喜歡吃美女的口水了,你雖然沒有賺,但你也不賠。”
那二人哭笑不得,說到這份上,還能拿他怎麼樣?此言無疑是賞了慕容雪荷一個大大的臉,美女的口水啊,這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擔當得起的。
慕容雪荷自知奈何不了他,只好作罷。
鬥完了嘴以後,三人都互相聊起天來,其中也是有條件的,便是矢口不提保姆的事情,就當那小子過來作客,咱招待客人也要拿出應有的禮數不是?
轉眼間又到了傍晚時間,慕容雪荷的地獄式生活又來臨了,不過這一次卻比上次輕鬆了許多,因爲易泉家的灰塵沒有了,經過慕容雪荷一天一打掃,果然是滿屋子香氣噴噴一塵不染,牆壁地面都是閃閃發亮。
經過第一次汗水淋漓的教訓,慕容雪荷也學乖了,早早換上一身休閒裝,整個人彷彿年輕了五六歲,搖身一變回到了雨季時代。
易泉仍舊坐在老爺椅上,含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嫩是嫩了許多,卻叫人大失所望,相比起來,還是那股成熟的味道最迷人啊,襯衫加短裙纔是最適合她的。
觀賞了一會之後覺得沒什麼意思,又轉頭打開平板電腦,看起那些往昔的相片來。
對慕容雪荷來說最氣人的時候也度過了,現在和他吵架已經沒什麼新鮮感,相反,此時的氣氛顯得異常和諧。忙完之後,看他出神地看着屏幕裡的照片,一時好奇便湊過去,不冷不熱道:“這些人以前都是跟你一塊打仗的嗎?”
難得有人對這東西有興趣,易泉有一種找到了知音的感覺,心裡面有一點點感動,嘆口氣道:“是啊,他們都是我的好部下。”
慕容雪荷仔細觀察着裡面那一張張的笑臉,發現沒有一個比易泉年輕的,不由暗暗好奇,若不是每一張照片都是他擋在最前面,還真不敢相信最年輕的他居然是這個小隊的領軍人物。
“你真是隊長?爲什麼我覺得最年輕是你?”
易泉一聽,立刻得意起來,眉飛色舞地說道:“那是因爲本人天賦異稟,根骨清奇,天生的領導才能啊。”
果然至賤無敵,給你點陽光你就照耀大地,呸!慕容雪荷暗自鄙夷,卻懶得跟他吵,一沉默下來,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戰火連天的場面,易大俠在前面衝鋒陷陣,扛着機關槍橫行敵軍,熱血沸騰。
當然了,她對戰爭場面的印象都停留在電影裡看過的抗日戰爭,哪裡會知道現在的戰爭遠遠比那時候殘酷得多,這可不是拼子彈和刺刀的年代了,直接就是拼命、拼智商,野戰、間諜、網絡病毒入侵,盜竊軍事機密,其中大部份都不是體力活。
這一邊有人享受,另一邊卻有人在發愁。
今天對於周馬俊來說應該算個特別的日子,因爲他苦思良久,終於想到了一個可以反擊易泉的辦法,那就是直接對慕容老師求婚。原本的打算是等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再考慮這個偉大的計劃,可現在等不及了,因爲自己給對方的印象已經出現了危機感,同時又冒出個易泉來阻手礙腳,若是再不出絕招,只怕心目中的女神就要跟別人姓了。打鐵要趁熱,一定要讓慕容老師知道,我對她纔是認真的。
就在今晚,周馬俊在腦海中設計好了求婚的過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能順昨約到夢中情人,纔有機會邁出第二步。
當他穿着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頭上擦了厚厚一層的髮膠從二樓走到四樓時,正想要按響慕容雪荷的門鈴,卻悲劇地發現開門者乃是戴玉榮。
按照以前的經驗,戴玉蓉只有一種情況下會親自開門,那便是雪荷妹妹不在家。
“雪荷呢?”周馬俊還是不甘心地問了一句。
“雪——荷……”戴玉蓉有點不知所措,這傢伙打扮得這麼隆重,想必爲了追到雪荷要出絕招了,如果被他知道自己的夢中情人現在在易老師的屋裡,孤男寡女,還拼命地幹體力活,也不知道作何感想,會不會瘋掉呢?
這一刻她不禁想起了以前自己被男人追的時候,曾多次被那死妮子整蠱,看來你的報應來了,這麼精彩的熱鬧不看白不看。
轉了幾下眼珠子,戴玉蓉神秘地笑了笑,伸手一指:“你的夢中情人啊,在隔壁房子裡呢。”
周馬俊先是愣了一下,轉頭看向隔壁的門,突然綠了臉,熱血衝上腦門,驚呼道:“什麼?她居然在那個王八蛋家裡?她在裡面做什麼?”
“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你怎麼不自己問她?”戴玉蓉瞪他一眼,毫不留情地關上了大門。
周馬俊冷汗涔涔,臉上的肉塊彷彿地殼在高速運動,跳來跳去,瞳孔裡射出了三味真火,刻不容緩地轉身去砸易泉的家門。
也難怪他這麼動怒,就以他那點齷齪思想來說,唯一能想到的畫面就是易泉抱着雪荷妹子在牀上打滾,兩人一絲不掛……等想到雪荷那身冰肌玉骨,美得無法挑剔的臉蛋,那性感硃紅的嘴脣,睥睨天下的兩座高峰,修長的美腿,又翹又大的p股,沒有任何贅肉的小蠻腰……這些……這些……自己夢寐以求了那麼久,居然都讓那個畜生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去享受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我的,應該是我的……
越想越是火大,周馬俊打開嗓子大吼:“易泉,你這個畜生,趕快放了慕容老師,否則我報警了。”
也虧他想得出要報警,就算人家在裡面你濃我濃,又關你什麼鳥事?說得好像有人跟你老婆通姦一樣,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
易泉剛聽到敲門聲時懵了一會,還以爲是警察來查房了……操,查房也不是來這裡查的呀,這可是儒家聖地啊。
當聽見周馬俊的聲音忿忿不平地吼起來後,他更是一頭栽在桌上,太可恨了,先不說老子根本沒有犯罪,就算犯了罪,也算強行上了慕容老師也輪不到你來管呀。
慕容雪荷則是直接腦筋短了路,放開我?報警?他在說什麼?
易泉三步並做兩步,走過去一下子掀開裡外兩層門,兩手插腰吼道:“我幹你mbb,叫嚷什麼?當真以爲老子不敢揍你?”
這一聲大吼中氣十足,震耳欲聾,估計整個教師住宅區都被餘波震到了。
周馬俊見他這麼快可以開門,而且衣衫整齊,心裡才暗暗鬆一口氣,但面子不能落下,昂首挺胸道:“雪荷呢?你把她怎麼樣了?”
易泉氣得七竅生煙,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眼,靠,派頭可真大啊,西裝皮鞋,這髮膠抹的……你當自己是賭神嗎?
不等他解釋,慕容雪荷滿頭霧水走出來,對周馬俊皺着清眉道:“你是不是吃錯藥了?到底什麼事?”
周馬俊焦急地看她一眼,確定沒有什麼事情才放了心,卻還是不肯就此作罷,指着易泉的鼻子繼續罵:“你這個人渣,到底對雪荷做了什麼?關在房間裡該不會是幹見不得人的事吧?你可真是無恥無下限……”
易泉不停地向後仰,倒不是怕了他,而是怕被他的口水噴到啊,見過潑婦罵街,卻是第一次見到男人罵街的,而且罵得還不講道理,只求他自己痛快。
等他罵完之後,易泉也來了氣,但見到他的醜相之後,易泉終於發現剛纔罵他是罵錯了,這實在是大損形象的事情,不管有多少不滿意,也實在是不該罵人的,應該直接幹他狗日的。
然而他沒來得及動手,卻見慕容雪荷全身的皮膚都變得通紅,彷彿被烤熟的燒鵝,不過並不是因爲害羞,而是怒火被點燃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本來她想一巴掌打醒那個發神經的周馬俊,但又怕髒了自己的手,最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易——泉……你要是能幫我打倒爛他的鼻子,我就給你多當一天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