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搞定了那兩尊老妖怪,易泉快速離開了醫院與老莊約定在一個小鎮上見面。
孫豔這段時間稱得上心急如焚,她從老莊口中得到許多對自己不利的信息,但好在最終還是看到易泉出來了,算有驚無險。
易泉習慣性地抱了一下孫豔,神色緊張地向老莊問道:“李雲鶴呢?找到他沒有?”
“一切計劃很順利,已經送回到我們的臨時據點休息。”老莊笑咧着嘴,說不出的興奮。
“那我們也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易泉一聲令下,即將成形的野狼戰隊功德圓滿,所以準備返程了。
在飛機上,易泉和老莊仍不忘記整理線索。易泉道:“螃蟹有沒有帶回什麼消息?”
“有,那小子可真有本事,他現在做的事情連我摸索了那麼久都做不到。”老莊十幾年的打仗經驗,說起螃蟹這朵奇葩時都要露出佩服之色。
“他在做什麼?”易泉生疑道,心想他莫非幹掉了某個老大。
“他已經加入毒蛇幫了,現在不賣藥,轉行去收高利貨了。”老莊捂着臉嘆道。
易泉的下巴差點掉下來,這可真猛啊,纔多久的功夫,就半個月,混進了蛇毒幫,怎一個猛字了得。驚愕過後,易泉興奮地笑了起來,道:“我就知道沒看錯人,這小子生來就是當臥底的材料。”
服歸服,但老莊還是有點不放心,正色道:“但是,你也沒給他什麼好處,這小子會甘心替你賣命嗎?加入毒蛇幫會不會本來就是他自己的意願?”
“替我賣命不至於,但他也不會出賣我,你要相信我的眼光。”易泉不再多說,摟着孫豔打算入眠。老莊只好轉回身去,也眯上了眼睛。
孫豔現在一副樸素低調的形象,依偎在易泉的懷抱裡。她也記得螃蟹這號人,上次還眼睜睜看着易泉向他買過缺德的藥丸子,而且還在自己身上試過藥呢。“螃蟹?你真把他招聘進來了?”
“你男朋友是什麼人?看上的東西是不會放走的。”
“不管怎樣你要帶眼識人,可別到時候被人出賣了哭死你。”孫豔埋汰道。
易泉不由打個寒顫,半晌不出聲。孫豔看人的眼光他最清楚,現在連她都無法肯定螃蟹是人是鬼,可想而知,那貨確實有些本領。
不過易泉絕對相信自己的眼光,在他看來,只要還懂得流淚的人就絕對惡不到哪去,何況像螃蟹那麼堅持原則的人已經不多了。
傍晚,客機降落在青雲市機場,老莊立馬去把超級戰車開了過來,接上易泉和孫豔二人,徑直往郊外奔去。
剛剛回到這裡他們就聽到了個很惡劣的壞消息,據點的所在公寓由於太陳舊,現在已經被某個地產商承包,打算拆掉重建了,裡面所有的居民都在做搬遷的打算,沒有人敢做釘子戶。
這就意味着,房子一拆,他們藏在地下的據點就要曝光,無所遁形。
“怎麼辦?看來這個地方不宜久留。”老莊不由擔憂起來。
“沒關係,我們抓緊時間把裡面的設備運走……”易泉幾乎忘了那些設備是特工部隊的財產,哪輪得到自己自作主張,當下改口:“通知秦磊吧,叫他派人來搬走東西,我們收拾收拾也可以搬家了。”
“但是這小子怎麼辦?”幾人已經進入了地下室,老莊指着盡頭處的房間道。
“他能走路嗎?”易泉一邊說着,推開了房門。
李雲鶴果然藏在這裡,此時這傢伙還光着膀子,看起來還挺精神,在他的脖子上扎着幾圈厚厚的紗布,裡面有絲絲血跡滲出,和黃色的藥水參雜在一塊,模樣有點嚇人。
“你們回來了。”李雲鶴出於禮貌,對易泉等三人打了聲招呼,同時從牀上爬了下來。
易泉過去扶住,笑道:“坐下來休息吧,恢復得怎麼樣?”
“還行,我剛醒的時候,還以爲脖子被人切斷了,嚇一大跳。”李雲鶴陣陣後怕。
老莊這時插話道:“猛人說他至少還要一個月才能拆線。”
“沒關係,線到哪都可以拆,只要還能動就行。”易泉雖然說得輕鬆,但也皺起了眉頭,要找個新據點並不難,但要找個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同時又要方便工作,可就難了。
孫豔今天出奇的低調,愣愣看着這個陌生男子的眼睛,格外稀奇,這兩隻眼睛太另類了,碧綠色,就像綠寶石一般,非常迷人。而且李雲鶴現在雖然還是長頭髮,但梳理得很乾淨,簡直是帥得一踏糊塗。
“這人的眼睛怎麼了?”孫豔好奇道,還以爲這人是有病。
易泉聽她一說,突然纔想起了什麼,急忙把孫豔拉到自己背後,陽光燦爛地對李雲鶴笑道:“這是我女朋友,好奇心比較大。”
老莊護嫂心切,也不自覺地上前一步擋在前面,板着一張陰沉沉的臉,狠狠瞪了李雲鶴一眼,像是在警告他別亂看。
看到他們的反應,李雲鶴卻笑道,尷尬地道:“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我這雙眼睛其實是一把雙刃劍,要集中精神的時候才能看穿物體,不能隨時隨地想怎麼用就這麼用的。”
靠,誰知道你看見美女時會不會集中精神,你在想什麼只有自己知道。易泉和老莊皆腹誹,但表面上卻是笑着點頭。
李雲鶴似乎不想被誤會,又鄭重地解釋道:“我沒騙你們,相信你們也記得我在醫院的時候每天都在閉目打坐,使用透視眼的時候真的很費精神,沒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浪費力氣的。”
易泉等人想起來了,確實每次見到他時他都盤腿坐在牀上,閉着眼睛,像尊石佛,看樣子所言非虛。
孫豔這時卻是大驚失色,越聽越震驚,開口道:“什麼透視眼?你們是說這傢伙有透視眼?”她緊張地抓住易泉的衣角,躲在他背後一動不動,哪怕天打雷劈也不敢正對着那個怪物了。
“別的事情我不敢保證,但這件事你一定要相信,他那雙眼睛可不是無緣無故變綠的,大概是因爲不該看的東西看得多了。”易泉毫無顧忌地笑道。
“千真萬確,連我穿的內褲是什麼顏色他都知道。”老莊補充道,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