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樓的宿舍裡面,慕容雪荷正坐在梳妝檯前擦潤脣膏。
她的嘴脣本身就很性感,黃金分割線,無法挑剔,擦上潤脣膏後更是晶瑩剔透,什麼時候都是溼潤潤的,十分誘惑人。
戴玉蓉從閨蜜身後經過,感覺有些稀奇,天生麗質的女神慕容老師是從來不修飾自己的,今天吃錯哪門藥了?
本着好奇的心理,她決定八卦一下,從身手摟住慕容雪荷的小蠻腰陰裡怪氣地笑道:“小妞,今天唱的是哪出呀?打扮這麼漂亮去勾引誰?”
“勾引你男朋友。”慕容雪荷早就知道她會這樣問,索性就將她一軍,看她急不急。
“啾,你又知道我有男朋友,哪隻眼睛看見的?”戴玉蓉冷哼道,卻不知此舉等於不打自招了。
“若要人不知啊,除非己莫爲。”慕容雪荷放下潤脣膏,諷刺道。
本想捉弄別人,卻反被人捉弄了。戴玉蓉說不出的憋屈,道:“那你也可以省省,我的對象不適合你的。”
慕容雪荷扭着腰肢走到她身後抱住她,不懷好意地笑道:“我纔不管他適不適合我呢,反正先勾了再說,大不了再一腳踹掉,跟你玉石俱焚。”
“哎喲我好怕喲,嚇得我全身發抖呢。”戴玉蓉完全不以爲意,像是被嚇大的。
“哼,你還別以爲我不敢,哪天我心情不好的話就真去把你男人勾了。”慕容雪荷鬆開她,威脅道。
“別開口閉口都是我男人我男人,人家還沒有開始呢。”戴玉蓉嬌哼道,典型的賣萌,那模樣簡直把自己當成十七歲了。
“還沒開始?你不是一向都以速戰速決著稱嗎?”慕容雪荷不可思議道。
“什麼意思?”戴玉蓉翻起白眼怒道。
那意思非常明顯,擺明了說她是水性楊花殘花敗柳一朵。慕容雪荷懶得解釋,只偷偷地笑起來。
戴玉蓉哪受得了她,立刻發起反擊,道:“我看你是去勾引‘拳頭哥’的吧,聽說他昨晚就回來了,據我猜測,你應該已經見過他。”
戴玉蓉頓了一會,忽然又道:“啊……不好意思,‘拳頭哥’應該是你叫的,我好像沒什麼資格,嘻嘻……”
慕容雪荷的臉色立刻沉下來,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她自己心裡也很清楚,自從領悟到自己對易泉的感情後,還真的比以前更加註意形象了,雖然說天生麗質的臉龐不需要修飾,但擦點脣膏還是能增色不少的,不耗時間,又經濟實惠,何樂而不爲。
只是能不能見到易泉尚且是未知數,他現在雖然還掛着體育老師的名字,但應該不會再回來,光是何家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和保鏢的工作就夠他忙的了。
“咦,還果然被我猜中了,死妮子,你終於肯承認自己思春了嗎?”戴玉蓉繼續咄咄逼人。
“你才思春了呢。”慕容雪荷被揭了短,臉皮有些發麻。
一說曹操曹操就到,門鈴聲突然響起。
“嗯?難道又是周馬俊那個賤人?”這話是戴玉蓉說的,這陣子周馬俊偶爾還會上來騷擾一下,身爲局外人她都看不過眼了。
慕容雪荷先是厭惡地翻了個白眼,然後神色有點不對勁。如果長期提心吊膽地提防着一個色狼的騷擾,然後一聽到那個按鈴聲就心驚肉跳,那麼想不敏感都不行。
之所以感到不對勁,就是因爲她聽到這次按鈴聲的時候並沒有心驚肉跳,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竊喜。她很肯定,這個人按門鈴按得很溫柔,完全不像周馬俊那樣狂按猛按。若是周馬俊,即使他刻意控制着情緒,按門鈴的時候也掩飾不了他的暴躁。
不得不說聽門鈴聲都可以聽到這種境界,慕容雪荷也算是曠古至今的第一人了。
“彆着急,去看看是誰來了。”慕容雪荷道。
戴玉蓉爲之一怔,感到不可思議,以前每當門鈴聲響起的時候,她都是第一時間躲到牀底下去,這次的反應實在太反常了。繼而一想,戴玉蓉才恍然大悟:看樣子有可能是‘拳頭哥’易泉來了……或許她在期待,只希望她不要失望纔好。
從貓眼裡往外面一看,戴玉蓉興奮得跳起來,果然看到了易泉的臉,這感覺就像看到一對有情人終成眷屬一般。
“拳頭哥——”戴玉蓉打開門,風嬌水媚地叫了一聲,非常風騷。
偏偏她那聲音又是如鶯出谷,甜美細膩,又酥又脆,聽得易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實在受不了。
“玉蓉姐姐,別來無恙。”易泉訕訕地笑道,徹底敗給她了。
戴玉蓉撫媚地把他請進來,然後自己出了門,落落大方地騰出一個二人世界給這對有情人。
“什麼?你這就走了?咱難得見一次,不敘敘舊嗎?”易泉挽留道,情真意切,確實打心眼裡喜歡這個風情萬種的大姐。
“敘舊是要的,但不是現在,怕有人嫌我太亮啊。”戴玉蓉嫣然一笑,甩頭就閃。
嫌你太亮……這是啥意思?易泉琢磨着,愣是想不明白。
但慕容雪荷卻聽明白了,那意思就是說她不想當電燈炮,靠,這不故意揭我的短嗎?臭三八……
她居然緊張了,面紅耳赤,不自覺地轉過身去,有點小興奮,不知所措。
易泉一向都不喜歡猜字謎,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關上門朝慕容雪荷走去,樂呵呵地笑道:“雪荷妹妹,有沒有想我了?”
“誰是你妹妹呀?白癡。”慕容雪荷對這個稱呼似乎很抗拒,懊惱地坐了下去。
這麼小氣?易泉碰不起這個硬釘子,急忙嚴肅起來,改口道:“呃,慕容老師,其實我是想上來喝一杯茶而已,保證不會打擾你太久。”
也只有他這種傻子才能被忽悠,凡是眼睛不瞎的人,若稍微留意一下慕容雪荷的表情,都看得出她口是心非,哪裡有一點抗拒的意思,分明就很享受。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傻b。慕容雪荷格外失落,卻掩飾得不錯,表現出高質量的地主之誼,着手泡上一壺茶,不冷不熱地說道:“難道你家裡沒有茶喝嗎?”
“我家?你怎麼又忘了,我已經搬家了……”易泉剛說完,突然發現她臉色異常,不由心疼道:“你的臉怎麼那麼紅?難道又發燒啦?我來摸摸看……”說完便挪一挪p股蹭了隻手過去。
慕容雪荷的心臟幾乎要跳到喉結上了,本能地擡起手擋住,縮了縮脖子道:“沒有,可能是天氣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