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結束後,好戲散了場,圍觀者紛紛離去,剛放學走出來的人聽說後大都捶胸頓足,當然也有不信的,這世界上哪有人這樣打籃球。
聽完易泉的話,龐管家正準備道明來意,此時曹包一夥人突然瘋了般擁過來,連剛吃過苦頭的楚光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紛紛哀求易老師當籃球教練。
易泉現在唯一好奇的便是龐管家那古怪的表情,覺得很不尋常,所以也沒心思搭理他們,隨便敷衍幾句便給打發了。
“龐管家,有話直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易泉轉向龐管家道。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但這裡不太方便,咱們在車上講吧。”龐管家側身一讓,領在前頭朝校門口走去。
易泉只好愣愣地跟着,他有理由相信對方沒有惡意。
何倩雨跟杜海椒各懷心事,始終猜不透龐叔今天演的到底是哪一齣。
上了奔馳,幾個人大眼瞪小眼,易泉坐在副手座上,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對方究竟所爲何事,他也沒有問,看看誰最能忍。
車子開了一會,龐管家第一個忍不住了,握着方向盤道:“我先把她們送回住所,一會再帶你去何家別墅。”
“是你們董事長找我?”易泉若的所思道,從臉色來看並不覺得意外,彷彿在意料之中。
“對,如果你有什麼疑問,一會可以直接問騰董。”龐管家道。
坐在後面的何倩雨豎起了柳葉眉,神色複雜地看着易泉的後側臉,不知家裡人又打算玩什麼遊戲了。
杜海椒的心情也有點複雜,但前面兩人的對話內容她一個字也沒有聽見,只想着今天捅出的大蔞子該怎麼補救,總不能真的給姓易的渾蛋當小弟吧?叫我一世英明情何以堪。
回到貴族別墅區,進入房子後,何倩雨匆匆忙忙地拉着杜海椒進了屋,鎖上門,確定龐管家把車子開走後纔開始說正事,對杜海椒道:“我爸找易老師做什麼?你知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杜海椒的臉色還未平靜,青一片,紅一片,顯然還在想着打籃球的事情。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也是我爸爸兩年前請來的呀。”何倩雨不甘心道。
“你也知道我是來打工的?你爸是什麼人?他做事還需要向我交待?”杜海椒白她一眼,沒好氣道。
何倩雨只好閉上了嘴,非常費腦筋。
想了一會之後,她乾脆就不想了,轉而調戲起杜海椒來,古靈精怪地笑道:“易老師的口水怎麼樣?香的還是臭的?”
“你找死——”
杜海椒突然發飆了,壓着何倩雨狂撓她的小蠻腰,後者笑得翻來覆去。
小辣椒本來就已經滿肚子窩火了,何倩雨還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分明就是找虐的。
另一邊,易泉已經到了何家大豪詫。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奢華的房子,皇室般的氣派,如入深宮。
何中騰從內廳走來,竟是親自笑臉相迎,跟易泉握了握手,客客氣氣地說道:“歡迎光臨,總算是把你盼來了。”
易泉乾笑着回禮,這是第二次見何中騰了,比起第一次更好客一些。但別看他說話客氣,言語之間也不乏霸氣,只一句問候的話語就有恩威並施的味道。
坐下沙發後,易泉直接開門見山:“何先生,痛快的人說痛快話,你直接說目的就可以,我能聽懂的。”
何中騰炯炯有神地看一眼龐管家,示意他迴避。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龐管家轉身走出大廳,輕手輕腳地關上大門,然後就一直守在外面,因爲等會還得帶人去見那返老還童的老爺子。
待龐管家一走,何中騰立刻道貌岸然起來,道:“易泉,我想請你幫個忙,能不能到我們公司來當保鏢?薪水方面你隨便開個價。”
“隨便開價?那就十億吧。”易泉平淡道,臉上帶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何中騰深深怔住,胃口大的人見多了,這小子卻是最敢說的,也不怕把自己撐死。此人痛快的確不假,但也太痛快了。
易泉適時嘿嘿一笑道:“不要緊張,我開個玩笑而已,只要你把那輛車子送給我就行了,那我這條命在的時間內就是你們何家的。”
那輛車子,明顯就是指龐管家用來接送何倩雨的奔馳了,這奔馳市價超過三百萬,絕不是普通貨,但對於何家來說,也就是何中天老頭鬥一個星期地主買歡樂豆的錢,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何中騰頓時笑逐顏開,大大地鬆了口氣,道:“區區一輛驕車,當然是沒問題的。”他頓了一會,又神秘兮兮地提醒道:“但你難道不多要點別的好處?要知道,可能我需要你做的事情是很危險的。”
“不怕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會來找我,就算你不肯送我奔馳,我也沒辦法拒絕,所以不論是什麼事情,你只管差遣。”易泉波瀾不驚,顯得異常淡定。
“你早就知道?”何中騰愣道,雖然這個計劃稱不上高級機密,但按道理說,他應該不知道纔對。
易泉看到桌上有紅酒,還是上等貨色,便自己倒一杯喝起來,回道:“嚴正平跟你們家的淵源,我知道一點,兩天前他已經給我發佈任務了,我現在的任務就是來幫助你們何家剷除異己的。你們的事情我一定不會管,只按命令行事,今天來這裡之前我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可以上崗。”
剷除異己……聽起來夠諷刺的。何中騰卻喜歡坦白的人,一說就明白,不需要費什麼腦筋。
“很好,那麼我應該也不必對你解釋什麼了。”何中騰面露欣賞之色。
“不必,你只需要告訴我,應該去做什麼就可以了。”易泉抿一口酒道,很平淡,不卑不亢。
“好,那你從今晚開始,就負責給我女兒倩雨送飯,並接送她上放學,換句話說,龐管家的工作暫時由你來接替,但有一樣不同,就是你必須搬過去,跟我女兒一起住。”何中騰毫不避嫌地說出來,尤其是最後一句話,等於晴空一道霹靂擊在易泉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