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姜的電話又來了,手機鈴聲一直響個不停,我煩極了。胃部的疼痛讓我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接電話,可是顧森硯替勞了。
他幫我接了電話,甚至替我向葉良姜道歉。
“白芷現在不方便接電話,稍後讓她給你回覆!”語氣是如此柔和,態度又是如此謙恭,一時間我盯着他的側臉失了神。
看着他握着手機的那隻手,我開始眷戀他掌心的溫度。也不知道是幻覺還是什麼,我想假使我沒有下定離婚的決定,也許真的會被他俘虜。
維持了十幾秒的通話時間讓我斷定,那端的葉良姜應該沒有跟他多說什麼,於是我稍稍安心,從顧森硯的手裡接過了電話。
他對我的情況似乎還是很擔心,甚至詢問我要不要去醫院。實際上是老毛病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搖頭,讓他順着原路回家,只是我沒想到這次葉良姜玩的有些過火。
眼看着車子已經進了小區,而他就這麼站在我家門口。
看到車子越來越靠近,看着我的臉出現在他視線中,葉良姜得意洋洋的衝着我們揮手!
那一瞬,顧森硯握着方向盤的手握得更緊了。
車子停了,顧森硯扶着我下了車,葉良姜立刻跑了過來,“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他理所應當的就從顧森硯的手中將我拉了過去,語氣中滿是擔憂。
我認定,這小孩真的是在玩火自焚。
“沒事,老毛病了。”我苦笑,順着葉良姜的動作將我扶進門,而顧森硯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頭。
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顧森硯依舊面無表情,這一刻我才知道,過分的人其實不是葉良姜,而是我。
小三上門的戲碼沒有發生在顧森硯的身上,卻在我身上應驗了,我招惹了一個不得了的男人。
葉良姜進了廚房替我倒水,只有顧森硯呆呆的站在我的跟前看着我。
“有空我再給你解釋吧。”我抱着靠枕往沙發裡縮了縮,其實從出軌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跟他攤牌的準備。上次說的不夠明顯,這次做的有點過分。
接過葉良姜遞來的溫水我痛飲一杯,而他旋即坐在沙發上陪我說着話,他的膽子很大似乎根本就不把顧森硯放在眼裡。很多次他甚至故意笑得很大聲,然後顧森硯受不了就往樓上走去。
人一走,葉良姜也就卸下僞裝,他一本正經的看着我,“離婚的事情沒提嗎?”
“跟你有關係?”我伸腳踢了他一下,胃部依舊疼得我想抓心撓肝。
葉良姜握住了我的腳用手心捂住,“早點離了也好,我這年紀剛好跟你去領證。”
“你逗姐姐開心吶!”他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個。
“我說真的。”葉良姜信誓旦旦,就差指天發誓,“白芷,你第一次都給了我,我得對你負責不是?”
“那我第一次要是給了你爸,那我現在豈不是你後媽?”我一時嘴賤舉了一個不恰當的例子。
葉良姜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得了,你要是離了婚就好,我等着你。而且我相信顧老闆一定會簽字的。”
他說的那麼肯定,我自然不好意思再去問他爲什麼,這話應該問顧森硯纔對。
送走了葉良姜,我蹣跚上樓,剛走到樓梯口時就看到他那雙寶藍色的拖鞋。
他等了很久?
我下意識這麼覺得,再仰起臉看他時,他的手差一點就打在我的臉上。
那一晚,我真真正正的成了顧森硯的女人,他擁我在懷,貼心安慰。他說,“白芷,給了三年還不夠嗎?”
“夠什麼?”我裝傻充愣。
“別跟我提離婚的事,你還不配!”他呼吸深沉,掌心如火,而我只能深陷在他設計好的圈套裡。
溫水煮蛙,他是不是想慢慢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