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一點都不瞭解顧森硯的!當然,這個認知在很久之前就有了……
我也說了不止一遍,我跟他結婚完全是在沒戀愛基礎的情況下。
時至今日再次回想起來時,唯一能記得的是,那天清晨醒來時睡在我身邊的人確實是他。
那時候的我一絲不掛的蜷縮在被子裡,他的手圈着我的腰,溫熱的鼻息一直在我的脖子間縈繞着,是男人特有的味道。
彷彿還透着成熟與穩重。
我驚呼於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我拼命回想着是如何與他扯上關係的。赫然間,想起了昨夜白薇的一通電話,她告訴了我一家酒店的地址以及房號。
我像一個傻子一樣毫不猶豫的就喝了白薇遞來的水,事後我才知道自己是中了親妹妹下的套。
醒來後,看着身邊躺着一個陌生男人,那一刻我真的以爲失身了。當然,我也不是白癡,仔細檢查了才發現自己不過是被人剝光了衣服而已,我毫髮無損,可他卻說要負責。
自那天后這個陌生的男人經常出現在我的校門口,然後我的室友問我是不是被包養了?
誰知道她們腦子裡想的是什麼呢?
一週後,我才徹底知道他的身份,算起來跟我們家也是世交。婚禮如期而至,顧森硯說爲什麼我總覺得你跟那晚不一樣呢?
我不知道他所說的“不一樣”是哪裡不一樣了,幸好在神父面前他還是說了那三個字。
我願意……
他願意娶一個從未了解過的女人,而我也願意嫁一個同樣不瞭解的男人。
直到晚上的酒席,白薇高舉着紅酒杯走到我跟他的跟前,她說,“姐,你可得感謝我幫你找了這麼個如意郎君啊!”
我只能幹扯嘴角笑了笑,“對,是要謝謝你呢!”
而她似乎又不願放棄,朝着顧森硯敬了一杯,只見她往他的身邊靠了靠,一抹優雅高貴的笑容立刻掛在了嘴邊,“姐夫,你的花歪了!”
塗着酒紅色指甲油的手替他理好了胸花,那一刻我只記得顧森硯看她的眼神充滿了火熱。
我想這就是不一樣的地方。
我逃似的離開了他們兩人往人羣中扎去,回眸的時候正好看見白薇在顧森硯的耳邊說了什麼。
那一晚,顧森硯消失了……
“白芷,白芷……”
我如夢初醒,耳邊傳來了顧森硯的聲音,我動了動厚重的眼皮,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到他那張俊彥的臉。
笑了笑,勾住了他的脖子就是一吻,“早安!”
他略有嫌棄的將我的手從他的脖子上拿開,“起牀了!”明明被擾了清夢的人是我,可他看上去情緒比我還差。
動了動痠痛的身體,纔想起來昨夜好像有些瘋狂了。儘管他現在臉色不好,可我依舊想拿他開開玩笑,“老公,我腰疼起不來了。”
起初他還有些猶豫,可看了看我的臉色終於彎下了腰將我抱了起來,“昨晚的事你想好了?”
“嗯!”我輕輕的應了一聲,將頭埋在他的頸窩裡,可是隨着他將我抱進了衛生間裡,我卻被盥洗臺上那一盒東西給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以後每天早上驗一次。”他順手將臺子上一小盒東西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有些發憷,竟然沒想到他會給我一盒驗孕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