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蘇一身狼狽的走了,只剩下我跟白薇還站在原地,四周投來的是異樣的眼光,我有些招架不住,反觀白薇倒是鎮定極了。
“姐,要不上我那邊坐坐?”白薇叫來了服務員買單,我埋頭收拾着被咖啡澆溼的桌面。
停頓了很久我才擡起頭來看向她,“你不是去泰國度假嗎,怎麼回來了?”我記得白薇說過要去泰國度假半個月的,這才一週還沒到呢。
白薇聳了聳肩,“姐夫給我打電話說你得了抑鬱症,讓我回來安撫安撫你。”白薇回答的挺無所謂的,好像在她眼裡抑鬱症就跟感冒似地。
我笑了笑,站了起來,“那你姐夫還怎麼說?”
白薇詫異,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他還說你出軌了!”她跟我說話從來都是這麼直接,直接的有時候你分分鐘想掐死她。
你根本就無法知道她說這話時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你有時候能感覺到她的惡意,可是你就是無法證實你的想法。
那種撓了心的焦灼感甚至讓你更加厭惡她。
可比起她剛纔說的話,我更在意的是顧森硯怎麼如此輕鬆地就將我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白薇,他壓根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行了,你也回去吧。”我拍了拍白薇的肩膀,提前邁出了咖啡廳。
身後的白薇一邊接過服務員找回的零錢,一邊着急的還想跟上我,“姐,你等等我啊!我可是犧牲假期回來陪你的,你怎麼不領情啊!”
領情?這又是個什麼意思?感情我還得謝謝她不是?
我忽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白薇,我是你姐,即便我做的再不對我也是你姐!”哼,換做是你,你樂意從你親人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嗎?我出軌又怎麼樣了,我非得從你嘴裡再知道一回嗎?
“姐,你到底怎麼回事啊!我也沒說你什麼呀,出軌就出軌唄,姐夫都沒說什麼,你這是跟誰急啊!”
白薇急了,好像覺得我在錯怪她什麼一樣。
“得了,我謝謝你今天替我潑了那女人一杯咖啡,這是錢,我還你!”我從錢包裡掏出了幾百塊錢塞到了她的手裡。原本已經被金流蘇的話打擊了一番,我以爲白薇能跟我說什麼好話。
“誰要你錢了,你跟那什麼葉……得了,以前也沒看你多大方過。”白薇哼了哼,將錢又塞到了我的手裡。
“白薇,你到底知道多少?”我猛的一愣,從她剛纔的話中我好像聽到了不一樣的東西。葉什麼……
除了“葉良姜”這三個字外我應該想不到別的什麼吧。
“你做了什麼我就知道什麼唄。”白薇洋洋得意挎着包跟在了我的身後,“姐夫說了那些事情他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就安安心心準備給我整個小侄兒玩玩,這要是真的閒不住你就出國散散心啊!”
白薇不依不饒的精神還真的讓我震驚,以前可沒見過她如此的堅持不懈,就連釣凱子都是三分鐘熱度。
可今天的她怎麼這麼熱情?
“夠了!”我終於忍不住她的聒噪讓她停了下來,此時此刻我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安慰,更加不需要這種開導。
“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就算真的抑鬱了也不能把我當槍使啊!”
抑鬱!抑鬱!天殺的顧森硯到底跟白薇說什麼玩意,你踏馬的才得了抑鬱症!
“碧池!”
“什麼?”白薇整個人都呆愣下來,整張臉都成了豬肝色。估計她也想不到我會這麼罵她,“姐、姐……你剛說什麼?”
“呵,沒什麼,要不晚上陪我看電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