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沈覃說的沒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顧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還能說什麼。這一切不都要歸功於眼前這個男人嗎?
“沈覃,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捏着我的下巴,手上的力氣大的很,就在我以爲他回對我怎麼樣的時候,卻突然鬆了手。
轉而端着那杯紅酒坐回了椅子上,“看到宋夏的時候會不會覺得驚訝呢?”
我哼笑,“現在你還有什麼事情時做不出來的?”
沈覃舉起酒杯盯着紅酒看了好一會兒,“陪我睡一晚,或者我會考慮一下幫顧森硯接下他手頭這個項目。”
“你說什麼……”
“我說說的很清楚,只要陪我睡一晚,到時候那個好像有三億的項目我應該會讓秦總簽了合同。”沈覃不緊不慢的說着,抿了一口紅酒後卻將杯子裡的紅酒倒在了他身上那件白色襯衫上。
鮮紅的液體立刻染紅了他的衣服。
我錯愕的看着他,完全猜不出來他這算什麼意思。
“白芷,你現在唯一能夠幫顧森硯的方法就只有這個了。現在對於顧森硯來說,別說是三億的項目,就算是三千萬對他來說也是求之不得。”他伸出雙手一顆一顆地解着襯衫地釦子。
“沈覃,你真的要我這麼做?”
“白芷,你該有這個心裡準備的,我想要的一開始就已經說清楚了。是你自己不肯答應,現在機會就擺在你的面前。過來,取悅我!做得好我就幫顧森硯,做得不好我或許還會再幫顧森硯一把。”沈覃將襯衫丟在了地上,長期鍛鍊的身體充滿了男性魅力。
可此刻在我眼中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你做夢!”我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沈覃,你別以爲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你的話。”
“我不需要你相信,只需要你按照我的話照做下去。”我已然看到了沈覃開始着手去解開他的皮帶,甚至看着他往我跟前靠近。
只要他敢再靠近一步,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沈覃的動作到此爲止,我知道他還在等着我的反應。我從他的臉上除了看到得意之外就再無其他。他一定在想我被逼到懸崖邊上一定會答應的。
而事實就是,我真的動搖了。
我現在根本就弄不清真實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如果按照沈覃所說,陪他睡一晚就能解決顧森硯的燃眉之急,那我願意!
就當被狗咬了!
“想清楚沒?”沈覃的聲調揚高了好幾度,我別無選擇,只好咬牙點頭。
“你說到做到?”我的手已經準備去解開襯衣的扣子,只是解開了第一顆我的眼淚就憋不住了。
做出這種事情來怎麼可能會出於真心,我咬緊了嘴脣低下頭,眼淚無聲的順着臉頰滑落進了衣服裡。
顯然我這種緩慢的動作讓他極度不滿,“白芷,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脫乾淨了!”他冷哼着,直接進了休息室裡。
而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走進去。
襯衣的扣子一個接着一個解開,露出了白色的內衣。
我不知道此刻我是一種怎樣的心情,總覺得今天如果走出了這間辦公室,可能我跟顧森硯就真的完了。
“白芷,數到三,不然我可反悔了!”就在沈覃準備倒數計時,而我準備豁出去的時候,他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我來不及做出任何迴應,門外赫然傳來了顧森硯的聲音。
“白芷,你是不是在裡面?白芷!”
對,就是他的聲音!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森……”我一度忍不住要叫出聲來,甚至準備去開門,可偏偏沈覃的手已經捂住了我的嘴巴。
“你要是敢出去,我保證明天他就在牢裡跟你見面!”沈覃的話猶然在耳,他一手圈着我的肩膀,另一隻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着,同時還不忘給我警告。
門外依舊是顧森硯的聲音,我能聽出他的氣急敗壞,我能感覺到他的失望。
如果今天我真的陪了沈覃,那麼明天即便顧森硯得到了那個項目,他也一定不會原諒我!
“沈覃,我反悔了,你放開我!”我扒着他的胳膊從他懷裡掙脫開,顧不上自己衣衫不整就去開門。
可是還沒走兩步就被沈覃直接按在了門上,“嘭”的一聲劇烈極了。我分明感覺到門外的顧森硯頓了一下。
忽然間四周都靜了,只剩下我跟沈覃兩人厚重的喘息聲。
我以爲,就此完了……沈覃一定不會讓我走的。
門外再也沒有顧森硯的聲音了,過了好久好久,我才聽到皮鞋聲,噠噠噠……
“白芷,不管你在不在裡面,我只希望你別因爲我就做出什麼傻事。我寧可一切都由自己承擔!”
嗒——嗒——嗒——
皮鞋聲漸漸遠離,直到最後完全消失。
突然間,我失去了一切掙扎的動力。顧森硯的話就跟魔咒一樣在我耳邊迴盪着。他希望我別做出傻事,可是差一點我就做了。
“沒意思!”沈覃冷嘁了一聲,一巴掌把我打在了地上,“噁心!”他俯瞰着我,丟下這兩個字後直接進了休息室裡。
我不知道他所謂的“噁心”到底是什麼意思,可從他的眼底,我清楚的看到他對我的不屑,對我跟顧森硯的不屑。
也許是遊戲到此爲止了,不然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衣服釦子又扭好,將臉上的痕跡狠狠地抹乾淨後開了辦公室的門直接走了。
幸好這個時間大多數人都在辦公室裡,走廊上空無一人,自然也不會有顧森硯的蹤跡。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喲,這麼快就辦完事了啊!”我剛走到走廊拐角就遇上了似乎早就在等我的宋夏。
她一臉看笑話的模樣,就好像巴不得我的事情被人撞見一樣。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別走!這事跟我還真有關係了!”宋夏見我懶得理她直接拉住了我的胳膊,順勢往我這邊靠來,“你以爲我去給顧森硯做秘書是因爲陸總嗎?你要是這麼想,那你可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