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根本就不敢相信他說的話，“你要跟我離婚？”
顧森硯點了點頭，一邊解開襯衫釦子，一邊往我身邊靠去，“你說呢？”
“不，你跟我在開玩笑是不是？”
“小芷，你是不是當我白癡了？”他步步緊逼將我往牀邊逼去，我退無可退，雙腿直接撞在了牀邊，整個人也坐了下來。
“森硯，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爲什麼突然間就跟變了一個似的，而且他的表情也讓我覺得恐怖。
“說什麼？你剛纔不是跟我說了嗎，沈覃給了你兩個選擇，要麼給他20%的股份，要麼跟我離婚。”顧森硯將我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邊，同時他也欺身將我壓在了牀上，整個人也貼近了了我，“小芷，我問你靳嵐出事前你跟沈覃在什麼地方，該不是你跟他在偷情吧？”
“你……”對於他的懷疑我幾乎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說什麼，我跟沈覃偷情？
“回答我！”顧森硯忽然咆哮起來，他的手一下子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上，“你是不是就盼着跟我離婚，好去跟他在一起？”
“不是！”我一口否決掉，我怎麼會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懷疑起我的沈覃的關係來，不，我根本就沒有想過他會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以爲我們之間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間隙，可是他……
“不是？白芷，你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嗎？”顧森硯低下頭親吻着我的臉頰，不，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他這是在報復我。
“不是，我跟他早就沒有關係了，森硯，你相信我！我跟沈覃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可以發誓！”我一邊解釋一邊掙扎着，可是顧森硯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他一口接着一口咬着我的脖子，恨不能將我連皮帶肉吞進肚子裡一樣。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想，可是我真的沒有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情來。
“發誓？用什麼來發誓？白芷，該不是靳嵐是你跟沈覃合謀殺害的吧，然後將罪名都推到我的身上，到時候我坐了牢，你跟他就能在一起了？告訴我，你是不是這麼打算的，回答我！”
伴隨着他的一聲叫吼，他將我身上的衣服也撕成了碎片，此情此景讓我又想到了那個不堪的夜晚。
“不是，我怎麼可能會跟他合謀陷害你呢？顧森硯，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忍不住衝他大叫起來，同時將他從自己的身上推了出去。
我想他一定是瘋了，他怎麼可以這麼懷疑我呢？我氣不打一出來，面對他這樣的態度，我心中的委屈大於憤怒。可就在我準備走的時候，顧森硯一把拉住了我胳膊將我往牀上重重的一摔。
我疼的失聲叫了起來，顧森硯更像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徹底將我囚禁在他的身下，“白芷，你跟沈覃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你幹說你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嗎？一個消失了這麼久的人爲什麼會頂着陸繁的臉孔出現在我顧家。你還敢說跟他沒有姦情！”
我能覺察到他是多麼的憤怒，可是這些都不是真的。沈覃爲什麼會成爲陸繁的樣子，這一點就算我能跟他解釋，他真的會相信嗎？
“你相信啊，我真的跟他沒有一點的關係！顧森硯，我白芷沒有對不起你，從來就沒有對不起你！”他將我兩隻掙扎的胳膊用手禁錮着壓在了我的頭頂，我越是掙扎，他的行爲越是粗魯。
一切都是無用的，他不相信我，或許他一早就懷疑起我跟沈覃的關係了。對，他這麼聰明，又有什麼事情能瞞得了他呢？
我頓時沒有了聲音，眼看着他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來，我竟然連哭得勇氣都拿不出來了。此刻，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原來我跟他之間的關係可以在短時間內建立起來，也可以在頃刻間毀於一旦。顧森硯，你之前說的那些甜言蜜語都是騙我的嗎？你之前對我做的那些讓我感動的事情都是假的嗎？
我當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那你當我是什麼？
我也忘了是過了多久才結束的，等我有意識的時候，顧森硯正在穿他的褲子，我聽到他扣上皮帶的聲音，清脆的金屬聲讓我通身一震顫，緊接着就是他說的話。
他問我，“白芷，你還記得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跟你說了什麼嗎？”
我張了張嘴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但是我記得很清楚，他說結婚後我會好好愛你，但是你休想背叛我。
是的，他是這麼跟我說的，所以這幾年來儘管我們分割兩地但是我一直記得他的話，甚至當作聖旨一樣供奉着。
而且我也沒有背叛他，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不說話？”他見我沒有動靜立刻轉過身來，看着我睜着一雙眼睛盯着他，驀地，他朝我笑了笑，甚至拿起被子替我蓋好了，“對了，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說。沈覃替你教訓了白薇，我幫你教訓了那幾個混混，想必那幾個畜生以後都不能人道了。”
他脣邊的笑意深了不少，明明是在說，白芷我替你報仇了。但我聽到的卻是另一層意思。他是在羞辱我，在提醒我不過是被人玩過的爛貨而已。
他笑着，穿上了那身裁剪得體的西裝離開了臥室，至於去了哪裡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渾身上下都覺得冷，伸出手來裹緊了被子，這一刻我打心底兒害怕他了。
我愛他，敬他，現在又懼他。同時心裡還有一個疑惑，顧森硯到底有沒有將我當作他的女人，到底有沒有將我當作他的妻子？
我迷茫了。一時間混沌的腦子裡出現了好多人來，是葉良姜，也是沈覃……他們的臉上都帶着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滿是鄙夷與不屑。
他們說，白芷，你就是世界上最傻最無知的女人，顧森硯愛你？哈哈，顧森硯愛的只有他自己，他娶你不過是去利用你而已！他說幫你找親生母親的，那他做到了沒有啊？沒有，根本就沒有！
顧森硯不愛任何人，也不會愛你！你只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供他發泄的玩物而已！
“不！不是！”我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一睜眼不偏不倚的對上了沈覃的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手上還拿着一條冒着熱氣的溼毛巾，“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