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我看了一眼顧森硯,只好點頭稱是。
"這段時間你們鬧出這麼多的事情來尾地是什麼我都知道,只是森硯,別忘了我是養了你二十多年的人,你的心思我多少還是能猜出一點的。"靳嵐雍容的面頰上飛揚着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顧森硯頷首一笑,"是,媽教訓的對!兒子這點小伎倆在您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以後顧家的大小事宜還是媽說了算!"顧森硯突然轉變的態度讓我驚然。
"哼!"靳嵐哼笑,將視線落在了沈覃的身上,"以後公司的事情也不能讓你大哥一個人忙碌,很多事情他都忙不過來,你該幫襯的也要幫襯着纔是。"
面對靳嵐的"諄諄教導",沈覃也僅僅是點了一個頭而已。
一時間我覺得在這場所謂的豪門爭鬥中,我哥顧森硯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唯一的成功不過是將靳嵐的私生子給炸了出來。可問題是,靳嵐遲早有一天會帶着這個兒子來搶走顧家的一切。
看着顧森硯面不改色的跟這對母子寒暄着,我突然間發現我一點都不瞭解他。
時間恍然而過,我實在是聽不下他們之間虛僞的對話,只好懨懨往樓上走去。顧家的老宅我已經有好久沒回來了,幸好我跟顧森硯的房間還有人打掃。
我推門而進,正好看到陶媽在擦桌子。
她一聽到開門聲整個人都震顫了一下,嚇得將抹布都丟在了地上,"太太,你回來了啊!"聽的說她還是挺慌張的。
"嗯!"我應了一聲,替她將地上的抹布撿了起來遞給了她,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陶媽的眼神怪怪的。
"那太太我先出去了啊,有事你叫我。"陶媽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連放在桌上的盆都忘了拿。
不過我總覺得她一定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往桌邊走去,下意識摸了摸桌子底下,果不其然發現了什麼東西,拿出了一看竟然是竊聽器。
這一招看來只有靳嵐能做得出來,不過她找錯了人,居然讓陶媽在我們的房間裡裝這個。
就在我準備再找找看有沒有其他竊聽器的時候,顧森硯已經進來了。
"你在幹嘛呢?"他解開領帶,直接從脖子上抽了下來。
我講手裡的竊聽器遞給了他,"我們這纔剛回來靳嵐就使出這一招來,我們要不要……"我的話還沒說完,顧森硯直接捂住了我的嘴。
他眉眼彎起笑了笑,"由着她去好了。"
"可是!"我掰開了他的手,"可是不能任由她亂來啊!"
顧森硯依舊是這種滿不在乎的樣子,"既然已經回來了我就沒打算再想什麼主意。白芷,我現在才明白,想再多的對策也不如光明正大的跟他們玩下去。"他說這句話時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我甚至嗅到了一股子狠戾。
"我知道了。"我低下頭,從他的手裡拿回了那個竊聽器,又放回了桌子底下,"你是不是已經沒有什麼打算了?"
我背過身沒有看他,此時此刻我自己也不知道該有什麼打算,隨他回這裡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決定一切都聽從他的安排。
顧森硯從我身後圈住了我,"我什麼都沒想,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發現我其實想在乎的只有你了。白芷,我真的不在乎那些事情,這是我欠你的,就由我來償還好了。"
"可我要的不是什麼償還,你知道我在害怕什麼嗎?"我在害怕的是有一天你會嫌棄這樣的我,你會嫌棄我不再是你一個人的。
"白芷,你相信我嗎?"顧森硯扳正了我的身體,"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相不相信我?"
"我……"我再度不知所措。
顧森硯捧着我的臉,目光異常的溫柔,"小芷,我會讓你相信的,我愛你!"
我愛你……這是千年不變的魔咒,讓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顧森硯,我能爲你一個問題嗎?"果然面對他的時候我還是不能保持全部的清醒,我從他的懷中掙脫開來,走到了窗邊。
他一邊脫去了西裝外套,一邊雲淡風輕的問我,"什麼事。"
"爲什麼我們要回這裡?而不是回我們的家。"說實在的我真的一點都不喜歡這裡,感覺陰森薄冷。
顧森硯走到了我的身邊,推開了窗戶,迎面而來的冷風讓我變的更加的清醒。他說,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回到這個地方,問題是他來這裡是爲了找回一些東西。
"是什麼?"我忍不住往下問,只見他眉頭蹙緊不少。
"在車禍發生後,公司的電腦裡有幾份機密文件被人盜走了,我也檢查過不是黑客竊取的,而是有人知道了密碼。"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我忽然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勁。如果事情是發生在車禍之後的,那麼極有可能就是沈覃催眠我的那次。
如果這麼說的話,也就是我"親口"告訴了沈覃顧森硯電腦的密碼是什麼。
"所以你回來的目的是找回那幾份機密文件?"
顧森硯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只是我也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東西到底是在靳嵐的手上,還是在‘陸繁‘那裡。"
"能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嗎?"我並不知道在他的電腦裡還涉及了一些他看重的東西,如果事關緊急的話,那我豈不是釀成了大禍。
"算了,這件事我再想辦法吧,我也不打算讓你再參與其中了。小芷,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了,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當好我的顧森硯的妻子,我不想再看你有事了。"他危難的看着我,試圖將心事都由自己一個人扛着。
可是從我認識他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經決定不管他以後做什麼我都該支持他的。因爲我相信他能幫我找到我的母親,也能給我我想要的未來跟幸福。
"森硯,你既然要求我做好你的妻子,那你就該對我坦誠相待,沒有任何的欺瞞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