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走,他卻不留我。
天公可真的一點都不作美,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它選擇降下一盆瓢潑大雨來嘲笑我的無知傻|逼。
我慌不擇路地跑到了小區的花架下面去躲雨,不經意間,看到葉良姜抱着那個女人貼着落地窗大做劇烈運動。
也就這麼一剎那,我在想要是顧森硯也陪着我一起看,那他該是什麼表情?
揉了揉被雨水打溼的睫毛,我依舊死性不改地盯着那扇落地窗,真希望那窗子是件劣質產品,然後窗毀人亡。當然,事實證明現在活受罪地人其實還是我自己。
雨越下越大,我想走都走不了。
二月初的寒風冷的要死,我打了個哆嗦抱緊了身體坐在花架下面的石凳上。而他們依舊悱惻纏綿。
我甚至能聽到那個女人的嬌喘聲音,想象着葉良姜又是用怎樣的甜言蜜語去挑逗她。
shit!
我越想越氣,想都沒想就站了起來,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了手機,我倒是要看看我那五十萬是不是白花地。我有信心他一定會接!
果然,我還是贏了。
電話撥出去二十六秒後葉良姜拿起了電話,他似乎想都沒想就按下了接聽鍵。
“喲,白姐?”連稱呼都變了,聲音中帶着急喘,而他的動作壓根就沒停過。
我聽過這麼一句話,叫nozuonodie,這會兒是不是也報應在我身上了?
手機差點被我給捏碎了,定了一口氣,我氣定神閒極了,“葉良姜,我在你樓下。”
他愣了一下,維持了將近三十秒的僵持總算換來了那女人的一個大白眼。
我繼續剛纔的話,“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現在就送她走,要麼你下來送我走。”
我拿不出正房捉姦丈夫跟小三的囂張氣焰來,也不能上去一哭二鬧三上吊。沒準葉良姜跟那女人還是正兒八經的男女朋友關係呢。我要是堂而皇之的上去了指不定到時候丟臉子的是誰。
可是一想到之前的那五十萬,我覺得讓葉良姜送我回去也不算過分。
所幸,他還是聽話的。掛上電話,遠離了那扇上演過活色生香的落地窗,然後我就看到他從我的視線中消失。
沒多久,電話就來了。
我按下了接聽鍵但是什麼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五分鐘後他出現在樓道下面,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這樣的我有多麼的狼狽與不堪。
我看過葉良姜很多表情,但卻從沒看過他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心疼?還是嘲諷?辨識度真的好低!
葉良姜三步並作兩步就往我跟前跑來,在我還沒想好說什麼時他一把就把我給抱緊了。多瓊瑤的節奏,害得我差點就哭了。
可惜我只飈了一個噴嚏就再沒下話。因爲,那個女人也下樓了。
她往我倆跟前走來,沒有打傘,雨就這麼打在了她的頭髮上、精緻的妝容上,可還是很漂亮,很有殺傷力。
“就是因爲她?”她靠近了,趾高氣揚的看着我倆,然後指着葉良姜的鼻子,用那雙戴了美瞳的眼睛瞪着我。言外之意是——她不怎麼樣啊!
葉良姜沒吱聲,把我往他的懷裡護了護,生怕這女人會呼我一巴掌似地。
事實證明我跟葉良姜大驚小怪,人家壓根就沒把我當回事,還特友好的衝我伸出右手來,“金流蘇!”
“啥?”
“我的名字!”面部肌肉很配合的抽搐了兩下,金流蘇見我沒什麼動作相當不滿意的抽回了手。
葉良姜依舊保持母雞護仔的姿勢,我只能悻悻然應上一句,“金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