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飛機一落地,謝承文就覺得不大舒服,隨意卜算一下,卻不料平時唾手可得的信息素,如今卻像是被混入了粘結劑一般,竟然要用一番力氣才能抽取到。
“老婆,好像有些不對勁啊?”
光輝立刻迴應道:
“卻是有些問題,只是,我們還無法確定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也許是由龍脈引起的。”
“不會吧,在京城和江都也沒有發現這種情況啊,雖說古都的龍脈更多更興盛一些,但是京城肯定不會比古都差的。”
小初心趁着光輝沉吟趕緊插嘴道:
“不一定哦,指揮官,京城的龍脈主要是人脈分支,主掌國運,這邊的纔是文化和文明的發祥地,所以初心認爲古都的龍脈可能更強大也更霸道哦。”
謝承文有些猶豫:
“還有這種說法?好像也有些道理,不過咱們還是提高警惕吧,這種感覺很不舒服,像是被束縛着一般。”
光輝安慰道:
“也沒那麼嚴重,在我們可控的範圍內,問題不大。”
“那就好,如果這裡的環境能直接削弱我們的戰鬥力的話,我覺得乾脆直接轉身就走還比較安全。”
光輝輕笑不已:
“沒那麼可怕吧,這裡還是華夏國土呢,親愛的也是某部門的人,他們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吧。”
“難說,不說了,下機。”
招呼着大家下了飛機,然後在機場到達大廳裡面,依然被一羣雲秀的歌迷給堵住了,這次連雲秀都發覺有些不對勁了,她的控場技巧竟然發揮不出威力來。
嚴鈺玲早就在下飛機的時候就發覺不對了,原本懶散的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眼神不時的與謝承文交流。
好在這種奇怪的氣場也壓制了普通人的情緒,歌迷們還是能保持着理智和秩序,然後聽從雲秀和謝承文的呼籲,大家一起到大廳外面的停車場拿簽名,以及接受一個短暫的採訪。
一大羣人簇擁着來到停車場,謝承文離得老遠就注意到了那輛酒店組來的保姆車附近站着的那位道士。
沒錯,這位道士就穿着一件灰色的道袍,頭上梳着一個髮髻,腳下踏着一雙布鞋,此人年紀大概四五十歲,或許更老一些,面貌清俊,下巴上還留着一撮短髯,看上去確實有股子仙氣。
這個道士就這麼站在那裡,往來的行人卻都不自覺的遠離他,走過之後才紛紛小心的偷偷回望一下,然後又迅速的扭回頭去,似乎那道士身上藏着什麼危險,促使他們想要儘快的遠離。
而在謝承文看來,這位道士就像是一位帝王,他就這麼站在那裡,身上的氣勢卻如山如海一般的磅礴,讓人仰之彌高望之卻步,彷彿隨時都可能爆發出山崩海嘯,洶涌而來,將你一股氣的捲入滔滔洪流,再壓上重重山嶽使你不得翻身。
更可怕的是,這人的氣勢隱隱與周圍天地的氣勢應和,眼前雖然只有一個道士,但是他就像是站在千軍萬馬前面的那個帝王,只要他一揮手,就是天翻地覆,日月倒懸。
謝承文緩緩吸了口氣,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嚴鈺玲,還有瑟瑟發抖的蘇蘇,又轉向雲秀,雲秀的臉色也不大好,不過她身上也隱隱有股氣勢,在跟那位道士的氣勢抗衡,並且還有越來越強的趨勢,只是雲雀也跟蘇蘇一樣,躲在雲秀的腦袋後面瑟瑟發抖中。
“你們就在這裡跟歌迷互動,我過去看看。”
謝承文不容置疑的說道,隨後又交代了保鏢幾句,讓他們維持秩序,並看護着大家,他自己則擠出人羣,向着那位道士走去。
“這位道長怎麼稱呼?是專門來找我們的?”
“道友問詢之前,應該先致禮通名纔對。”
道士淡淡的回道,眼神審視的打量着謝承文,謝承文距他兩步之遙,這對於修行者來說,已經是危險的距離了,在這距離上,雙方的氣場會激烈的交鋒,以爭奪自己領域的控制權。
道士有些意外,想不到謝承文竟然能在氣勢上跟自己抗衡,要知道自己可是開了掛的,謝承文卻好像並沒有被自己的氣勢所幹擾,這讓道士有些遲疑。
謝承文也大量着道士,對方沒有明顯的敵意,但是也並不和善,否則也不會將氣勢開的如此足,這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麼?幸好自己有兩位厲害的老婆,才能輕易的化解對方的氣勢壓制,說到底,氣勢不過是有序化的信息素罷了,只要是信息,光輝和小初心憑藉自身超強的算力,很快就能找到這些有序信息的特性,並加以干涉。
相反,如果想要對付光輝和小初心,最有效的恰恰是混沌的信息素衝擊,只不過,混沌的信息素又如何能被人組織並控制來衝擊對方呢?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有些小心眼,對不友善的人,我是不會行禮的,那麼,請問道長你是友善的還是不友善的?”
道士聞言沒有生氣,反而輕輕一笑道:
“道友性子倒是有點倔啊,本道道號璇璣子,你也可以叫我俗家名李聞鶴,欣聞九天鶴鳴聲的聞鶴。”
說罷,李聞鶴竟主動打了個稽首,謝承文只好回禮:
“謝承文,無門無派的末學後進,有禮了。”
李聞鶴身上的氣勢迅速的消退,那股天地巍巍的隱晦氣息也悄然隱去,謝承文下意識的向天空看了一眼,彷彿有一個頭戴冕旒,身着玄袍,手持長劍的影子一閃而逝。
那是...
李聞鶴有些狐疑的看着謝承文,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那個方向,不正是自己門派所在麼?
莫非...
李聞鶴的臉色嚴肅了起來。
“本道門出終南太乙宮,如今擔任古都應急部門的負責人,聽說謝道友來訪,專門到此迎候。”
謝承文呵呵一笑:
“那我可真是受寵若驚啊,能勞動李道長親迎,如此大費周章,我心不安呢,呵呵。”
謝承文的譏諷之意毫不掩飾,光輝跟他交代了,這個時候越發要示人以強,否則只會讓對方步步緊逼,反正對方已經表明了身份,既然都是同一個部門的同僚,那麼誰又怕誰呢?
果然,李聞鶴也不生氣,依然一副淡定的樣子道:
“謝道友客氣了,本道一來是想要見見謝道友的風采,二來也是盡一下本職義務,古都乃天下龍脈首善,衆多古老傳承匯聚之地,在這裡,未經同意,還請謝道友封刀藏劍,不要擅起爭端,否則,本道也只能公事公辦了。”
“哦?受教了,那麼如果是有人主動啓釁呢?”
“本道自會秉公處置。”
謝承文氣笑了:
“我這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呵呵,我必斬草除根!至於道長所說的公事公辦,到時候自有人來跟你們扯皮,所以,道長還是約束好那些對我抱持敵意的人吧。”
李聞鶴眉梢一挑,眼眸中閃過一絲冷芒。
“謝道友,過剛易折啊。”
“我說了,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再說了,我又不是古都人,更不會打算來古都定居,我犯得着在這裡惹事麼?如果真的出了事,那麼必定是別人啓釁,話我就先說在這裡,道長身爲本地應急部門的主掌者,還是要分清主次纔好。”
“本道自理會得,就不打擾謝道友了,改RB道再來拜訪,與謝道友坐而論道想來也是樂事一樁,告辭。”
“慢走,不送。”
李聞鶴拱了拱手,轉身繞過停在車位上的保姆車,原來保姆車後面還藏着另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李聞鶴自己駕車,轟轟的加速遠去,沒有再看謝承文一眼。
謝承文輕輕的吁了口氣:
“這人的氣勢好強,老婆,真要對上的話,能打得過麼?”
“不好說,親愛的,這人自身的實力大概跟老公你差不多,如果加上剛纔那股氣息的加成,戰鬥可能會很艱苦。”
“哼!初習一定會給指揮官帶來勝利噠,一定!”
謝承文聞言不由得一笑:
“對的啊,有你們在,我們肯定能贏,再說了,剛纔那一股氣勢有帝王氣像,既然是帝王,那就是我華夏兒女的共祖,又怎麼會獨獨爲他們所用,剛纔那一招,我看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確實這個可能性最大,另外,我們輕鬆的擋住他的氣勢壓制,也讓他有所顧忌,我看他這麼三言兩語就輕易離開,可能並非他的本意吧?”
謝承文輕笑:
“我也這麼想,多虧了兩位老婆,說到拼氣勢,咱們誰都不怕呀,哈哈。”
“嘿嘿,初心只要一秒就能分析出這些信息素的結構呢!”
“嗯,小初心最棒,一定要要好好獎勵,嘿嘿。”
小初心羞喜的表示指揮官好色,光輝則淡定的插嘴道:
“老公,今晚是我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