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盒子爲什麼就打不開呢?要不要請個開鎖師傅來?”
我們一羣人把自己關在禪房裡圍坐在那個從天王殿“雲林禪寺”匾額後取出來的鐵盒面前。這個鐵盒跟我們之前發現的使用的是同樣的材質,從鏽蝕程度來看時間上也差不多,但不同於之前的是它只有普通手掌的大小,而且它的盒體之上還留了一個鑰匙孔,似乎要使用特定的鑰匙才能打開,這也是爲什麼我們一羣人圍在線索麪前卻一直動不了它的原因。
“不能貿然打開鐵盒吧,要是裡面有什麼機關的話,貿然打開很可能會毀了裡面的線索。”
“我也聽說了,一些需要保密運送的文件和物品都會使用保密的專用箱子,額,或者盒子,要是貿然打開的話裡面的粉碎裝置就會啓動,將裡面的東西全都粉碎。”
“要不要拿去掃個CT?先看看裡面大概有什麼機關再說?”我如此建議道。
“這個盒子應該是鐵質的吧,掃CT能看得清嗎?”
“大概吧,我也不怎麼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從周莊那邊打來了秦樂生的電話,方話秋想都沒想直接開了免提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一邊觀察那個盒子一邊簡介地說道:“有話快說。”
“那個,申翔宇被我給找回來了。”
我看了一下手機,早上七點半,該不會不是秦樂生找到了申翔宇,而是申翔宇看到了他貼在牆上的“尋人啓事”之後找到的他吧?
“嗯,沒事就好。”方話秋鬆了一口氣,隨後說道:“你們回來吧,東西我們已經找到了,就別在那邊給我們添麻煩了。”
“東西找到了?不會吧?可是,我們也找到了線索啊?”
“你們找到了線索?”我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或許感覺到了來自我們質疑,秦樂生的口氣變得不是那麼確定地說道:“唉,可能我們找到的不是什麼重要的線索吧,或許是哪家兒童玩耍時不小心丟下了自己的鑰匙?”
“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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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是鑰匙,怎麼了?雖然我們找錯了,但也不要這麼懷疑我好吧?我可是傳說中的……”
“你們的鑰匙是在哪裡找到的?”
“唉,這個嘛。”隨後秦樂生就把手機遞給了申翔宇,然後申翔宇對我們說道:“雙橋,就是搜周莊照片十張有五張都是它的那個雙橋。”
“雙橋?”我用手機搜了一下,發現還真是他說的那麼回事。百科裡也有介紹說:位於周莊中心位置的世德和永安兩橋,建於明代,兩橋相連,樣子很像古代的鑰匙,又稱鑰匙橋。因出現於旅美畫家陳逸飛的油畫《故鄉的回憶》中而聞名。
鑰匙橋?還真是出產了一把鑰匙呢。聯繫到我們現在的鐵盒正好缺少一把鑰匙,我們立即讓他們把手中的鑰匙帶回杭州來。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在秦樂生和申翔宇沒有來到之前我們一直都在研究這個鐵盒應該怎麼開,如果秦樂生他們手上的那把鑰匙真的只是誰家小孩兒落下在雙橋的我們之後又該怎麼辦。然後……研究着研究着我不知不覺間就睡着了(一個晚上幾乎都沒閤眼,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我醒來之後發現周圍已經空蕩蕩的了沒有一個人影,除了……一臺在屏幕上貼着大字的電腦。
上面不會是留給我的信息吧?迷迷糊糊地走過去一看,還真就是。
“我們去吃大餐了,看你還睡着,就不帶你啦。”末尾,紙張上還畫了一個搞怪的壞笑表情。這麼渣的畫技,恐怕除了姚雨桐之外就沒有別人了吧?
雖然心裡有些不大高興,但是當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那個鐵盒還在之後,心情立刻變得不由自主地愉悅了起來。
“呵呵,你們這些傢伙,居然在關鍵時候拋棄我,看我不整一下你們。”
下午一點半左右,我在禪房外院子的某處角落終於等到了他們回來。看着他們一個個吃得興高采烈的樣子,我已經忍不住要去想待會兒他們看到了禪房裡的情況之後該是怎樣絕望的場景。
“你們說江趙起來之後找不到我們會不會生氣啊?”
“我們是爲了讓他好好休息,又不是真的不帶他玩。而且,我們這不也帶回來了他的那份嗎?”
呵呵,你們這羣騙子,難道以爲我不知道寺廟裡是不能帶肉食的嗎?那個打包盒裡估計也就是些素食饅頭和白米粥吧。
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他們內心獰笑的醜惡嘴臉。不過我現在沒空去想那麼多,因爲真正的惡作劇即將開始。
“啊……”一聲預料之中的尖叫從方話秋暫時居住的禪房之中傳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
“啊,江趙呢?盒子呢?怎麼禪房裡頭這麼亂?連桌子板凳都被掀翻了。”
“會不會是遭賊了啊?”
“不可能吧,現在是白天啊,整個靈隱寺內人比螞蟻都多,小偷怎可能敢進入禪房偷東西呢。”
“難不成是江趙帶着東西跑了?”
“不可能。”白菜和姚雨桐異口同聲地否定道。
“東西是他找到的,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把東西帶走呢?我估計肯定是有人進來偷東西然後被發現了,江趙知道後追了出去。”
“不行,我們得趕快追出去,看能不能把盒子跟江趙追回來。”
“快走。”
然後一羣人就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見他們都出去了,我這才慢慢帶着鐵盒從角落走了出來,滿懷報復之後的快感走進了被我弄亂了的禪房。那個,中午的時候我已經吃了僧衆們的齋菜,所以現在自然是不餓的。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之後,就在我還想着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間就從禪房外面傳來了有人推門的聲音。
“這麼快?”我略帶疑惑地看着門口。
大門被緩慢地推開,只見姚雨桐拎着剛纔他們打包的飯菜就這麼默默地站在門口看着我。
唉,這丫頭怎麼沒有發出“你怎麼在這裡”的驚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