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不喜歡聽別人講什麼爲了家人才去偷盜搶劫的故事的,似乎在他們眼裡只要是自己覺得對的東西就算是去破壞別人的幸福或者社會的持續也是應該的。所以在聽到靜心和靜虛他麼準備坦白的時候我就偷偷溜走了,學着秦樂生的模樣找來一節紙筒假裝香菸點上,以45度角仰望天空思考人生。
“心靈雞湯喝多了吧?還出來假裝憂傷。”
回頭一看,原來是姚雨桐跟着我也出來了,看她的樣子倒是很開心,完全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不愉快的事(與不愉快誰知道呢?)。
“你怎麼不去聽故事?”
“聽故事?你們家白菜最喜歡的就是聽故事和說故事了,現在裡面肯定抹着眼淚聽靜心和尚說靜虛和尚女兒的事呢。你說他們不是和尚嗎?怎麼還能結婚生子呢?”
“他們是俗家弟子,而且看年齡來說肯定還是在結婚生子之後才進的寺廟。”
“我還以爲你會說‘現在的和尚沒幾個是真的呢’。”
“這應該是你自己心裡想的吧?”
“也虧你想的出來,竟然想到用假的證據來詐他們。”
姚雨桐說的應該是那個纏繞着帶血紗布的銼刀,其實我們昨天晚上並沒有找到那兩樣東西,而是自己想辦法在幾個石匠那裡借了這麼一把銼刀出來,在再找了些跟靜虛和尚手上纏着的一樣的紗布沾了些雞血給銼刀混在了一起。爲什麼我敢怎麼做呢?因爲在昨天晚上倒垃圾的時候我故意讓李鎮南和姚雨桐躲在了後面觀察靜虛或者靜心和尚是不是在一旁偷看,如果是的話那就說明他們的確是怕我們在垃圾堆中找到證據,如果不是的話那麼他們很可能就把證據銷燬在了別的地方,那樣的話我們就又要相別的辦法了。
事實現在證明我是對的,他們當時處理銼刀和紗布的方法是粗糙的,可能就是在破壞完成之後或者說破壞沒有完全完成的時候匆忙將作案工具扔在了某個不起眼的地方,結果到頭來又怕被別人發現扔進了垃圾桶而密切注視着我們的行動。
“也虧你們能在那麼暗的環境裡還看得到他,要不然我也不確定。接下來就看靜虛交代方爺爺的名字在哪裡了,只要知道地點,找到線索的機率就會大很多。”
不管是星期幾,靈隱寺總是遊人如熾,所謂的善男信女們總是買上一堆貴重的香燭紙錢前來求平安,順便到寺前寺後看看先賢們留下名言佳句的地方,包括我們現在待的亭子。
“兩位,知道飛來峰怎麼走嗎?”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阿姨突然問正在發呆的我們道。
“不知道。”我和姚雨桐十分默契的一起搖頭。
阿姨的背後站着一位大叔,看他的神色似乎對阿姨的行爲頗有微詞,我估計是因爲受不了自己的妻子打扮得這花裡花哨吧。
“人家都說不知道啦,你還不走,錯過了回去的大巴怎麼辦?都說了是進寺廟了,還穿得這麼花裡花哨,不怕人笑話啊。”
“我穿這樣怎麼了?這個靈隱寺現在就是景區,景區裡還不許穿得隨便一點兒啊?你以爲誰都像你那麼頑固,都什麼年代了還在信這信那,簡直就是沒得救了。”
如此省略一萬字。隨便提一下,那兩位在這一萬字的罵戰之間只走出離我們不到十米的距離,用姚雨桐的話來說他們應該是把整個亭子圍着拍了個全景VR還還自帶處理的。
“不知道會長那邊怎麼樣了,微信問問張欣學姐吧。”
“問張欣學姐?嗯,還是不要了吧,我怕她搞錯了。”
“問你們家白菜?”姚雨桐很認真的問我道?
“首先,她不是我們家的白菜。其次,她講故事的能力實在太強了,我怕她直接就在微信裡跟我們講起故事來。”
“那問何偉?”
半層樓?我仔細的思考了一下,如果是我問的話估計那小子能嘚瑟到死,如果是姚雨桐問的話,呵呵,我不敢去想他會猥瑣成什麼樣子。
“額,何偉不怎麼靠譜,我不大相信他的能力啊。”
“那還是問李鎮南學姐吧,她就是站在那裡進行威懾的,肯定沒什麼事做。”
“行,那你問吧。”
許久之後,李鎮南迴了姚雨桐一句話:事情已經搞定,速速回來幫忙尋找線索。
回到禪房,靜虛、靜安、靜心以及靜空他們都已經離開,只留下協會的幾個人圍着姚雨桐製作的VR好像在找尋什麼。見到我們回來了,李鎮南笑着問道:“喲,你們兩個去哪裡約會了?”
“沒有。”我和姚雨桐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我只是不想聽那些俗套的故事纔出去玩的,剛好遇到了姚雨桐小姐,於是就坐下來聊了一下人生。”
“俗套的故事?”白菜一聽我的用詞便激動了起來,她睜着大大的眼睛跑過我的身邊說道:“那可不是什麼俗套的故事。告訴你啊,當年靜虛其實不是這裡的和尚,他是……”
如此自動省略一萬字。
“他最後怎麼說,方爺爺的名字在哪裡?”
見我們終於停止了友好的“交流”,方話秋這才解釋說:“靜虛交代了我爺爺名字所在的房間,不過……”
“不過什麼?”
“方建國的名字太常見了,所以一共有兩個房間都發現有,它們分別是天王殿和羅漢堂。在你們回來之前我已經讓張欣跟何偉分別去這兩個地方先找一找了,剩下的我們就在這裡研究一下線索可能在哪裡。”
現在正值參觀拜廟的早高峰時段,靈隱寺內的遊客香客源源不斷地擠進寺廟燒香拜佛,所以就是我們人再多也不夠騰挪,更何況如果我們表現得像是在尋找什麼特殊東西的話,可能還會引起部分遊客香客的過分注意。
“那個,靜心和靜安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嗯,然靜空和靜安帶去了主持房,他們內部的事還是交給他們自己人處理吧。”
“最主要是我們也沒什麼過硬的證據,唯一逼迫他們說出真相的東西還是你僞造的。”李鎮南說道:“不過你這辦法還是挺好的,省了我們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