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樂山大佛的拍照一直持續了兩個多小時,要說爲什麼會這麼久的話,那完全是因爲在陡峭的棧道上下走動累的。此時距離景區關門的時間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了,而我們還有很多有名的景點沒有去拍照,如果明天再來一次的話,門票又是個大問題。所以在一切都圍繞着“少花錢多辦事”的主旨的情況之下,我和姚雨桐只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樂山大佛的主體,前往其它次要的目的地。
因爲前來樂山大佛旅遊的人多數是衝着大佛本身來的,最多再順便逛一下凌雲寺以及寺內的靈寶塔,所以我們很快便在一個小時之內將周圍附屬的景觀給瀏覽了一遍,最後集合在了凌雲寺內。秦樂生和李鎮南就是在這座寺廟之內向這裡的辦公人員以及僧衆們打聽消息的,不知道他們的情況現在如何。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姚雨桐一見到我便如此問道。
我搖了搖頭一臉無奈地答道:“好像除了大佛本身之外其他地方都沒有什麼可看的,不少人造景觀還是在兩千年前後做出來之後又有翻新過的,我想方爺爺那麼心細的人應該不至於把線索留在那麼容易被毀壞的地方。不過……”
“不過什麼?”
我把姚雨桐拉到一邊的石凳之上坐下,四處看了一下確認周圍沒有什麼形跡可疑的人之後把我手上拿的那臺普通相機打開至圖片瀏覽的狀態,一邊翻動照片一邊問她道:“你發現什麼了嗎?”
“這不就是樂山大佛各個角度的照片嗎?怎麼了?”
“你再仔細看看。”
聽了我的話,姚雨桐雖然還沒弄清楚我想說什麼,她還是接過相機開始瀏覽我剛纔拍的照片。以她強大的觀察能力,如果注意力足夠集中的話肯定能從中找出點兒什麼異樣來。
“是不是佛像周圍的這些不怎麼規則的石孔?”
我搖了搖頭。那些佛像周圍的石孔十分顯眼,我怎麼會讓她花費心思去注意這些?
“那就是幾次出現在這些照片裡的人咯。”
我們拍照片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按說這期間只要不是有事來樂山大佛的人都應該已經離開了,可是爲什麼照片裡這個穿白色T恤的男子卻一直在佛像的前後左右來回晃盪這麼長時間呢?如果不是我們拍攝照片的時候偶爾有把他抓拍進來,恐怕缺乏反偵察能力的我們怎麼也不會發現。
“是方雲兮的人嗎?她怎麼還有人手過來跟着我們啊?”
“不知道。不過會長不是說了嗎,方雲兮能賺錢的羨慕可比她多了,只要在春節期間接幾次主持或者表演的活兒,就足夠她土豪一陣子了。”
“那我們可得小心一點兒,別到時候我們的勞動成果都被他偷去了。”
記得在陽朔的時候方雲兮就上演過這麼一出竊取我們有用信息的事,只不過那時候我們運氣好,被她竊取的信息後來被證明是是錯誤的,要不然的話我們協會早就該因爲沒有一點兒成就而解散了。現在有人跟蹤我們,很有可能也是她安排過來隨時準備跟我們搶奪線索的前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說着姚雨桐便把我們背的揹包一起取下來放在了面前,隨後便開始了對揹包的仔細檢查。
她這是在幹什麼?學習電視裡演的那樣排查我們是不是被人偷偷放置了竊聽器?
十幾分鍾過去了,姚雨桐把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揹包還給了我,自己則開始收拾自己的揹包。看她一臉輕鬆的樣子,看來我們的揹包還沒被人放置什麼竊聽器。
“那個,你是不是應該把我的揹包也收拾一下?”
“嗯?我都幫你檢查揹包的安全了,怎麼還要我幫你收拾呢?”
我知道跟她講道理肯定是沒有的,無可奈何之下只能靠自己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大概整理了一下。我知道秦樂生是處女座的,回去的時候只要假裝不經意間讓他看到我這個凌亂的揹包再順便吐槽一下粗魯的姚雨桐,他自然就會幫我整理好。嘿嘿……
“腹黑眼睛男,趕緊收拾好你的東西,別指望待會兒讓秦師兄和鎮南師姐幫你整理。”
嗯?我的小心思怎麼被姚雨桐這傢伙看穿了?不可能啊,她雖然觀察能力極強,但還不至於能通過觀察能力透視出我內心的真實想法啊。
“你……”我怎麼能直接承認自己被看穿了呢?但是怎麼說呢,我好像還是能從這件事上佔得上風的,所以即便是讓她知道我確實是這麼想的,那又有什麼好怕的。“你知道就好了,還不趕快幫我收拾。”
姚雨桐斜着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即還了她一眼,這就叫以眼還眼。
“你們兩個……在玩什麼遊戲呢?”
李鎮南和秦樂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恰好看到了我們剛纔的鬥法。
“沒什麼,我們就是相互交流一下賞景之後的心得。對了,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這個,回去再說吧,景區都該關門了。”
不出我所料,爲了讓自己繼續保持一副人畜無害的形象姚雨桐主動搶過了我的揹包假裝是自己的,開始在路上整理起來。哈哈,這一局雖然我的想法被看穿了,但笑到最後的人還是我。
路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今天下午的發現,順帶着我和姚雨桐也把發現疑似方雲兮的人這件事告訴了李鎮南和秦樂生,他們在看了相機裡的照片之後也跟我們持同樣的看法。
“不能再像之前一樣一直處於被動了,我們也要想辦法從他們那裡得到些有用的線索。”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立即有了一個想法,可能在明天的時候就能用得到。
“你是不是想到什麼辦法了?”
額,這個姚雨桐怎麼又看穿了我的想法?難道是剛纔我可能的微微一笑出賣了我?
把姚雨桐拉到我前面,我假裝十分鄭重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