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女警爲什麼眼神對我有莫名的敵意,但我確信我不會被槍斃了,爲了我一個人,出動了不下五十個警察來包圍這裡,算起來我也算是挺有面子一件事情了。
蘇青衣的家世也算是牛逼的一個人,按理說這個二把手也是有所忌憚纔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爲我是一個無名小卒啊。不可能在我的身上大動干戈的。
那麼就剩下一個問題,省裡的二把手要來對我下手,就是想敲山震虎。我就是二把手和蘇家中間的一顆棋子,進退兩難。
這麼想着,我有些無奈和悲哀,這就是小人物的命運啊,怪不得當初九爺對我說,做人上人,得一步一步爬上去,有些時候必要的隱忍就要低下頭,只有學會低頭,才能在以後高高的把頭擡起來。
“你對我充滿了敵意,我不是圈圈你姐姐吧。”我笑了笑,用一種吊兒郎當的態度說道,這應該是調戲女警了吧。
“哼,不知死活的傢伙,等你進了第三監獄,我看你能不能笑得出。”女警一臉冷漠和嘲笑,“帶走。”
兩個警察上來給我戴上手銬,接着我馬上鬱悶說道:“不用這麼嚴重吧,腳鏈都要帶上去,我不是國際通緝的犯人。”
“你就是危險的人物。”女警說道。
就這樣,我被戴上手銬,腳鐐,被兩個警察架着,上了一輛警車。
第三監獄?那是一個很恐怖的監獄吧,要不然蘇青衣老師剛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會有幾分緊張和不安。
在裡面呆上兩天就可以出來了?
我可不相信能這麼安靜在裡面呆上兩天的?
裡面的那些犯人應該都是很牛逼的吧,不會叫去這個新到的犯人去撿肥皂吧。
想到這裡,我的菊花一陣陣的疼起來。
省裡的一個大院裡,這個院子住着就是省裡一些大佬,手握軍政大權的大佬就居住在這個環境優美的地方。
這裡戒備森嚴,這裡花香鳥語。
這裡令人嚮往,這裡又令人恐懼。
古有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現在的一個省的一把手,二把手就是封疆大吏,咳嗽一下,跺腳一下,下面的官員都要心驚膽戰。
只要在官場的人都知道,能進這個大院裡的人,絕對不簡單。相對的,從這所大院出來的,也不是簡單人。
蘇青衣就是從這個大院裡走出來了。
蘇家。
一件雅緻的書房。
書架上擺放整齊的書籍,都是有些一些年代歷史了的書籍了。
書房的裝飾也是很簡約。
窗外的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書房充滿了明亮。
此刻,一個戴着眼鏡的五十歲左右的老人,安然之色在椅子上看着書籍,是《孫子兵法》,一身家居的打扮,看上去平易近人。
而老人的前面,有一個女孩子,神色有些氣憤,正是蘇青衣,通完了電話後,就一言不發的來到書房,就這麼一直看着這個老人。
老人是她的父親,一個手握大權的大佬,卻不是省裡最頂級圈子裡,可也是能排得上號的。
能說得上話,有些時候一把手,二把手也要聽一下的,因爲老人根苗紅正,正宗的紅二代。他的父親目前在京城頤養天年。
一把手,二把手論家庭背景的話,根本不足以以和這個蘇家的老人對抗。這個世界上,尤其是神州國,真正的紅色家族還是掌握話語權的。
“青衣,在這件事情上已經是各自讓一步了。”蘇青衣的父親蘇相國緩緩的說道,擡頭看着這個有些委屈的閨女,嘆息一聲。
“什麼叫各自讓一步,這叫什麼?把人弄進第三監獄,那個監獄號稱神州國最危險監獄之一,那個混蛋是要整死安子,別以爲我不知道。”蘇青衣也不管二把手什麼的,直接罵混蛋。
“蘇青衣,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和語氣。”蘇相國低沉的說道,這個閨女從小性格就說話,看不爽就直接說出來,沒什麼顧忌的,從小自己就給她擦屁股。
“我就說胡樹是混蛋,不行啊,他就是混蛋,王八蛋。”蘇青衣冷冷的說道。
試問,誰敢這麼叫省裡的二把手是混蛋。
也就只有蘇青衣了。
“你。”蘇相國狠狠等了一眼女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再什麼說也得尊敬一下別人,安子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你應該知道,因爲他的事情我們蘇家和二把手關係更加不好了。”
“那又如何?”蘇青衣傲然的說道,“蘇家能怕二把手不成,實在不行,我就去把老爺子搬出來,嚇死那個王八蛋。”
蘇相國按了下太陽穴,頭有些疼啊,老頭子要是知道閨女受委屈了,二話不說肯定站在她這一邊了。
老頭子也是疼愛和護短的一個人,到時候要是引起省裡一些官場的變動就不好了。
“青衣,你也不小了,做事能不能考慮周全一點。”蘇相國鄭重的說道,“我已經很明確對你說了,這個事情我已經和二把手談過了,他要還恩情,我們必須要讓步,同時因爲忌憚我們蘇家,才把安子放到第三監獄。”
“爸,你就實話告訴我吧,那個二把手是不是給了我們蘇家一點好處。”蘇青衣說道。
啪。
蘇相國一手拍在桌子上,怒氣說道:“蘇青衣,有你這麼說話,我是你父親,你做什麼事情,都是爲了我們蘇家以後着想。”
蘇青衣絲毫不畏懼老人的威嚴,說道:“別以爲我不懂你們的心思,我知道你是爲了蘇家好,但這有必要嗎?我也知道爺爺近年來身子不好了,你怕失去了爺爺這一顆大樹,你現在也在慢慢的爲我們蘇家鋪路。”
蘇相國是混在官場的大佬了,向來都可以把任何的情緒收斂起來的,但現在,面對的是閨女,他不用戴上那一副面具。
“蘇青衣,我不能爲了一個外人,而不給二把手面子。”蘇相國說道。
“在你眼裡,安子是外人,但在我眼裡,安子不是外人。”蘇青衣大聲的說道,“在穆若的眼裡也不是。”
本來處於激怒狀態的蘇相國,聽到穆若兩個字,突然坐下椅子,好像蒼老了十幾歲,目光深沉的看着蘇青衣:“我告訴你?了,即使是在第三監獄,也是有我們蘇家的人,安子不會有事的。”
“哼。”蘇青衣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還有,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一個好人家了,別整天瘋瘋癲癲的,關家那邊和我說過你和西少的事情,西少這個人我也接觸過,爲人謙和,有禮貌,家教好,又是名門弟子,看着順眼。”蘇相國說道。
“這麼喜歡關西少的話,你去嫁啊。”蘇青衣直接摔門而出。
嘭的一聲。
門口都顫動着。
“這個瘋丫頭。”蘇相國滿臉的懊惱和無奈。
“警衛。”蘇相國叫了一聲。
一箇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好好的跟着她,不要讓她鬧事。”蘇相國叮囑,這個閨女瘋起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得出來。
“是。”
警衛離開。
“安子?不就是一個學生嗎?青衣啊,你這個當老師也太過關係了點吧。”蘇相國自語的說道,“我也調查過這個安子,好像還是一個小混混啊,不能上臺面的啊。”
蘇青衣駕車出了蘇家,車速奇快。
她很憤怒,很生氣,很火,安子在第三監獄一定會受到攻擊的,父親就是見死不救,政治的博弈,她不懂嗎?一個外人在家族利益前面,就是卑微的螞蟻。
蘇青衣駕車很快的衝進了省正府。
站崗的士兵也是傻眼了,在這裡工作這麼多年,還第一次看見有人開這麼快的車衝進去,壓根就是來鬧事的。
大事不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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