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帶着呼嘯的風聲砸向我的臉龐,我高高的昂着頭,眼神堅定和冷漠,我不會低下頭。
嘭的一聲,那個高大有一百五十斤的男子詭異的一腳踢飛了出去,是穆若師父,平靜的語氣蘊藏風暴:“白書生,你不要太過分了,連指虎都你都用上了,你也太不把大同會的會規放在眼裡了吧。”
“什麼?那個王八蛋用指虎了?”白書生好像很驚訝的說道,“唐玉,這個傢伙誰啊,你的人?”
唐玉搖頭說道:“我不認識啊,你們幾個,拉着他出去,麻痹的,都說了禁止用冷兵器的,傻逼玩意。”
兩個男子把那個被穆若一腳踢得昏迷的傢伙擡出去。
“這個,是我的錯,我沒想到有人混了進來,看樣子是安子的仇家啊。”白書生歉意的說道,“我們接着。”
白書生轉頭大聲的說道:“你們敢亂來我弄死你們。”
穆若冷冷的笑道:“隨便你,只要你不使用冷兵器就行了,如果我在發現一次,我開始殺人,我說到算到。”
“穆若,你真是冷酷啊,我最喜歡就是你這樣的女人了。”白書生打了一個響指,“你放心,不會有些下一次的。”
穆若又重新回到了第一排的座位上。
幾個穿紅衣服的男子上來就是對踢了幾腳,每踢一腳,每砸一拳,我都會咬牙的在心裡說道,安子,你得忍着,必須忍着,只有這樣你才能報仇,今天他們對你做的一切,你以後會找回來的。
我的臉開始有些腫起來,我的眼角也有些出血了,視線有些模糊,但我一直看着靈堂就九爺的照片。
我一步一步跪着過去,那些紅衣男子也是沒有想到我會兇猛到這種地步,要是普通人,早就休克,或者剩下半條命了,可是我還是好端端的,沒有重到太大的傷害。
十幾個紅衣男子沒有把我打趴下,一個個驚異的看着我。
就剩下,白書生,唐玉,這兩個人渣了。
只要熬過了這兩人的拳頭,我就可以直接面對九爺了。
“我現在才明白蘇九爺的良苦用心的,你的身子這麼強悍。”唐玉嘖嘖的說道,貌似欣賞的看着我,走了過來,嘴角的笑容帶着某種詭異,“前面的十幾個人你都能熬過去了,那麼就剩下我和堂哥的了,希望你能成功。”
我看着他的笑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唐玉一定會對我造成極大的傷害的。
但是,走到了這一步,我都要承受。
唐玉呼出一口氣,來到我的眼前,然後也跟着蹲下來,看着我的眼,我發現穆若師父也站起來了。
她的樣子有些緊張和不安。
“看樣子,你好像練就嗎牛逼的鐵布衫啊。”唐玉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欣慰的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有些小看你了”
“人妖,別說廢話,來吧。”我說道。
唐玉沒說話,下一秒鐘我的下腹突然傳來一種鑽心的痛楚,那種痛就好像玻璃碎了的一樣,我明顯感覺到我小腹的所有器官都被在一拳打碎了,打爛了。
呃。
我終於發出了一聲痛苦聲音,然後忍不住倒在地上,兩手捂着小腹,臉白得嚇人,整個身子好像被觸電一樣不停的抖動着。
唐玉的力量可以把一頭大象活活打死,就算不死,也要半死。
唐玉站了起來,看我倒地不起的樣子,居然咿的一聲:“我草,這麼牛逼,我這一拳可以把成年的水牛打死,你居然只是臉白,真是變態啊。”
唐玉眼底抹過濃郁的殺機。
我的身子超強的抗打能力,超乎他的想象力。
“厲害,厲害。”白書生這下真的是刮目相看了,心道,這個安子還真是一個麻煩的人啊,連唐玉這一拳都打不死,看樣子,我一定要打個半死了。
唐玉讓開了一邊。
“堂哥,看你的了。、”
白書生看我一眼,笑道:“安子,你真不愧是九爺的乾兒子,好,如果你不死的話,我馬上帶人走。”
穆若站了起來。
“白書生,如果安子被你打死了,我會讓你雞犬不寧,殺你全家。”穆若淡然的說道,整個靈堂都因爲這句話都安靜下來,氣氛壓抑得嚇人。
“哈哈哈,穆若,你這是嚇我啊,不過我最喜歡就是聽女人的話了。”白書生隨意的笑了笑,歪頭看着我。
“安子,站起來。”
穆若對倒在地上的我說道。
我掙扎的站了起來,剛起了半個身子,那種疼痛感又讓我癱軟下去,我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安子,站起來。”
“安子站起來。”
整個靈堂,蘇九爺的那些屬下叫了起來。
聲音洪亮而整齊,似一把利劍直把天插出一個咕隆來。
不知道什麼的,我覺得身子恢復的一些力量,那些人目光充滿了熱枕,充滿了欣慰,充滿了認同感。
我一定要站起來。
我一定要站起來。
像一個男人。
我穩定了下情緒,然後右手撐地上,慢慢的站起來,站直了,腰桿子挺挺的。
“白書生,你最好打死我,否則,我會打死你的。”
“哈哈哈。”白書生縱然大笑,“狂妄小兒啊,好,今天我就用我最大的力量,看能不能打死你。”
我注視他的臉,說道:“來吧。”
白書生沒有助跑,沒有刻意顯示出很高手的風範,但越是這樣,我越是覺得他的下一步,可能我就真的會死。
白書生出腳了。
就一腳。
看上去隨意簡單的一腳,力量達到了驚人的千斤之力,古代項羽力拔千斤之勢也不過此。
砰的一聲。
這一腳直接踢中我的肚子。
我看見我的身子飛在半空中。
周邊的人在往後飛退着。
我眼球都爆裂了。
嘭的一聲巨響。
我感覺自己後背狠狠的撞在靈堂大門牆壁上,這一腳的力量把我踢飛出了六米,然後狠狠的撞在牆壁上,我的身子好像定格在牆壁上,就好像是被人當做標本一樣,我的耳朵甚至聽到身子骨頭傳來斷裂的聲音,然後身子慢慢的往下墜落下來,倒下地,我的臉貼着地面,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感覺身子不屬於我自己了,當疼痛感太過強烈的時候就會麻木了,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安子。”
蘇青衣大叫一聲,跑過來,想要扶着我起來,但又想起了什麼,聲音都哽咽了:“安子,你要站起來了啊。”
我嘴巴翕動了下,不停的涌出血來,好像水龍頭似的。
“媽的,這樣都不死,比我還要變態。”白書生惱羞成怒的說道,。“我們走。”
帶着那些人離開了靈堂。
“老師,不要扶我,我要自己站起來。”他們走了之後,蘇青衣要扶着我,我就說道。
蘇青衣捂着嘴,沒出聲。
我試圖站起來,但身子軟綿綿的好像沒了骨頭似的,擡着頭,看九爺的照片,我笑了笑,“九爺,義父,我安子來給你磕頭了。";
我慢慢的爬着過去,爬得比蝸牛還要慢,爬一步都要一分鐘這樣,靈堂的人全部靜靜的看着我。
他們沒有發出任何一點的聲音,只是眼神充滿了敬意。
十米這樣的距離,我用了快二十分鐘才爬到擺放九爺桌子的前面,然後身子慢慢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似風一吹就倒。
穆若拿着三炷香過來給我。
我雙手要接住,可最後發現接不住。
穆若又是重新點燃了三炷香,然後幫我握着,握着我雙手,最後一起紮在檀香罈子中間。
“叫安子哥。”
君威在後邊,大聲充滿感情的說道,眼睛好像有什麼熱熱的液體。
“安子哥。”
靈堂幾百人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我笑了笑,九爺,我沒讓你失望,笑了笑,兩眼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