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正在衝刺中,所以眼中雖看到了流星雨,但心中一時間卻仍是一片空白。待等到那種生理上的反應過後。我才猛得回過味來,當下指下東北方的天空,興奮的道:“流星雨,快看,流星雨!”
安鈺菲此時已累得有些虛脫,正匍匐在我的懷裡輕輕喘着氣,聽到我這聲叫喚,她並沒有坐起來。只是別轉過了頭,順著我指的方向看了去。她的頭依舊貼在我的胸膛,頭髮微微觸着我的下巴。
我伸手攏了攏她的頭髮問道:“怎麼樣,美麼?”她點了點頭,一面數著流星的數量:“一顆,兩顆……那裡又有一顆……還有那裡……”
我也再次望向了天空,此時估計已是流星雨的最高峰了,幾乎每分鐘都有三顆以上的流星從英仙座的方向投射而來,它們的速度都很快,有些一閃而沒。有些則拖著長長的尾巴,在空中搖曳生姿,如煙火般美豔燦爛。
安鈺菲在我的懷中看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嫌這般觀看太過彆扭。於是從我的身上下來,坐回到了駕駛位上。我則呆呆望着天空出神,甚至忘了把鳥兒關入籠中。安鈺菲雖然也很驚歎,但卻並不如我這般專注。她坐回了駕駛位後,從自己的手袋裡拿了包紙巾出來。先拭了拭自己的身子,然後俯身過來替我打掃衛生。
我因爲看流星看得忘神,一時並沒發覺。直到她的小手握住了我的小弟弟,才猛地一震。低頭望時,卻見安鈺菲正很仔細的幫我擦拭着。我大覺不好意思,想要出聲阻止安鈺菲,但卻哪裡找的處說辭來?當下只好無聲的看着安鈺菲動作。
安鈺菲將我的二弟擦拭乾淨之後卻仍沒放手,居然把玩了起來。我終於忍耐不住問道:“菲菲,你……你在做什麼啊?”
安鈺菲閃了我一眼,壞壞的一笑,道:“我在看它能不能彎過來打個結?”
“靠!”我罵道:“你以爲我大象啊!”安鈺菲道:“我只是好奇嘛!”說着臉上一紅,又輕又柔的撫‘摸着,她說道:“我喜歡它這麼軟軟的,乖乖的。”
汗!我險些兒沒嗆出血來。正思量着該如何讓安鈺菲放過我的小夥伴,那丫頭忽然低下了頭,緊接着張嘴一下子含住了。我覺得兩腿突然間一暖,一時都有些傻了。
我的天,我的地,我的屌啊!安鈺菲這是在做什麼,她……她難道想替我口?想着,忍不住問道:“菲菲,你……你這是……這是……在幹什麼?”
安鈺菲擡眼望了我一下,悄聲說:“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這樣麼?”說罷竟輕輕的動作起來。在今夜之前,我還從沒有被女人口過。我也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話說這感覺還真他媽不咋滴,跟老子幻想過了無數次的那種滋味大相徑庭,半點兒也談不上爽。再加上我也確實不想讓安鈺菲這樣做,我開口道:“菲菲,你快別,很髒的。”
安鈺菲含混不清的道:“我又不嫌!”
暈!我真是被她打敗了,因尋思了一會兒,才又道:“流星雨這麼壯麗,你趕緊起來看啊!”
“你看吧!”安鈺菲擡起了頭道:“我其實並不愛看流星雨,我只是想讓你快樂……”
她的這句話直刺進了我心中最幽深的那個地方,差點沒把我弄得哭出聲來。媽的,我實在是沒想到安鈺菲竟能對我這麼好,她實已把能給我的都給我啦。
我這般想着,心裡那種想和安鈺菲長相廝守的念頭更盛了。到了這時,安鈺菲在我心中的地位終於和陳姝涵等同了起來。我心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倘若我能和她一起回河北老家去隱居,未嘗不是一件樂事。想着,我情不自禁的道了句:“菲菲,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安鈺菲擡頭道:“我當然願意。”
“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你願不願意永遠的和我在一起?”我說道。
安鈺菲這時才明白過來,她有些不能置信的瞧着我,想問,但卻沒問出來。我一把將她拉了起來,說:“我跟陳姝涵已經再無可能了,而且……而且我實在是……實在是很倦很倦了,再經不起折騰了……我很想能有一份穩定的情感……如果……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過幾天就帶你跟我一起回我家鄉,怎麼樣?”
我這話中的意思已是很明朗了,基本上已和求婚無異。安鈺菲聞言喃喃道:“康凱……你……”
“怎麼?你不願意?”我看着她問。
“不,不!”安鈺菲道:“我怎麼會不願意呢?”說着,她伸過手來,一粒粒解開了我衣衫的扣子。我心頭一跳,暗忖:難道安鈺菲想跟我來個二番戰?
可是他媽的我哪兒能那麼快就再次投入戰鬥啊?正在心中想得猥瑣,安鈺菲已然解開了我的襯衫,緊接着她的手從我的胸膛上撫了過去。我感到了一陣酥麻,低頭看時,卻見她手指停處正是我的那個傷口。
安鈺菲一面摸着那道疤痕,一面道:“我不是早跟你說過麼?自從你替我擋下那一刀時起,我就已願意爲你做任何事啦……”
我剛纔說那番話更多的其實是一時衝動,此刻見安鈺菲答應了下來,我反而有些惴惴不安了。我真的已經愛上她了麼?就像愛陳姝涵那樣。我在心裡自問着自己。
安鈺菲又焉知我的內心?她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那道傷痕,臉上寫滿了柔情蜜意。我見她頗爲專注,當下悄手悄腳的把自己家的那個小少爺給鎖進了房間裡。然後仰臉躺在座椅上,繼續去看流星雨。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安鈺菲,卻一眼瞅見了她脖上的那兩排齒印。雖已過了一天一夜,但那齒痕依是十分清晰,可見我昨晚咬安鈺菲時用力之巨。當下胸中又是一陣柔情涌起,因問道:“昨晚我咬你咬得疼麼?”
安鈺菲搖了搖頭說:“再疼也比不上刀子叉在胸口上痛吧。”
汗,看來老子那一刀捱得還真他媽值,把安鈺菲這妞兒是牢牢給套了住。此時cd裡的鋼琴曲又變了一首,我問道:“這曲子又叫什麼名字?”
安鈺菲說:“這是最後一首啦,叫做《les larmes de joie》。”
“什麼?”我聽她說得是英文,不由一怔。
安鈺菲翻譯道:“是《喜悅的淚珠》。”說着不知是不是觸動了自己的情腸,她竟真啪啪的落下了兩滴淚來。
“你怎麼又哭啦?難道我惹你生氣了?”我問。
安鈺菲沒好氣的說:“你沒聽說過喜極盈淚麼?”
喜極盈淚?我其實是故意在引她說出這幾個字,因見她果然中計,於是說:“那你爲什麼喜極?”
安鈺菲這才知道上了我的惡當,羞惱着說:“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極了?你是有毛病還是發神經了?”
我笑道:“對,對,不是喜極盈淚……應該是爲愛而泣!是不?”
原以爲安鈺菲聞言會繼續罵我,那曾想這妮子居然並沒發怒,只是道:“這首曲子也有被翻譯成《爲愛而泣》的。”
當下二人便這樣一邊說着話一邊看着流星雨,時而會不約而同的扭頭相互凝視,或是情不自禁的打一個啵兒。至於像剛纔那樣瘋狂的舉動則不再有。
時間便如天上的流星般暮然而逝,轉眼已過去了兩個多小時。流星雨的高峰也漸漸結束。夜愈來愈沉,寒意也愈來愈重,到後來我的髮梢上幾乎能凝出露來了。撇眼望時,安鈺菲也瑟縮成了一團。不過那丫頭怕耽誤我看流星雨,所以一直在那裡硬撐。
我見狀說:“要是冷的話就把頂篷給關上吧!”
安鈺菲搖頭道:“不,你還要看流星雨呢!”島扔陣亡。
我望了望天說:“現在流星雨的峰值已過,沒什麼看頭啦。”說罷不待安鈺菲回答,伸手便去摁關頂篷的那個開關。手指觸上去時才猛地想起車鑰匙還在我的褲兜裡。我撤回了手,一面暗罵自己蠢豬,一面掏出鑰匙打開了車上的電氣開關。然後將頂篷給關了上。
因怕安鈺菲冷,又將車內的暖風給打了開。不一會兒,車中便熱了起來。這一暖和不打緊,瞌睡蟲也跟着活躍了起來,我和安鈺菲各自都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緊接着竟相繼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時天已然矇矇亮了。我將車窗打了開,一股子清醒的空氣立時撲了進來,帶些着秋露的味道,十分的好聞。扭看看安鈺菲時,那丫頭卻兀自在沉睡。由於車內溫度很高,所以她的小臉紅撲撲的,異常嬌‘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