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意氣她,說:“不過,你們家那店裡的手機質量好像不怎麼樣啊,而且服務態度爛得要命。”
那姑娘叫道:“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我向前走了兩步,對她做了一個鬼臉。
那姑娘更是心裡煩燥,指着我罵道:“姓張的,我咒你全家死光光。”
我咬了咬牙,對她豎起中指,道:“尼馬!”
那姑娘更是氣得要死,“姓張的,你給我等着!”喊叫着要追着我打。
我立刻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轉身回來對她豎中指。
“姓張的,你這個王八蛋,你給我等着!我絕饒不了你!”
我見她追過來了,立刻跑上車,然後開着車子跑了,結果,沒想到這姑娘脾氣那麼大,竟然開着她的車子追,她開的是一張紅色跑車。嗚嗚跟着追。
我看她追上來了,就加大油門,車子嗚嗚向前衝,那姑娘見我開快了,也把車子開塊,看那她樣子,似乎還想跟我比看誰開得快,還想超我車。我心想,門都沒有,你想超我車,就憑你,一個女的,滾一邊去吧!
我又提高速度唰唰朝前跑,那姑娘也唰唰跟着追,真還是不要命耶,從來沒見過這麼大膽的女生,竟然玩塞車。我心想,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想着,一踩油門,車子唰唰衝出去了!
我往郊區開去,那姑娘猛追,而且還用車撞我車屁股,我本來也想撞她的,不過,算了,想到她是個女的,我還是不跟她計較吧!所以,我就猛踩油門。
那姑娘見我加快了,也提高速度,猛踩油門,簡直就是不要命啊,竟然跟我跑來平起了,我一邊握方向盤,一邊對她豎中指。
那姑娘,一邊追,一邊罵道:“姓張的,你去死,我咒你翻車,我咒你翻車摔死!”
我說:“小心你摔死哦!你一個大姑娘開那麼快,小心摔死啊!”
那姑娘不服氣,道:“你看不起女人是吧!你去死!”然後猛一踩油門,差點就衝在我前面去了。
我見她要超過我了,我也忙加快速。因爲,要是被一個女的給超越了,我哪裡還有尊嚴。所以,那會兒纔沒想那麼多,只想跑過她。
車子嗖嗖在馬路上瘋狂奔跑,後面這張紅跑車緊追其後。沒想到,這女人開車技術竟然那麼好,膽子也真夠大的,我還真有點服她了。
後來,跑到郊區,碰見一條分岔口,其中一條是土路,我靈機一動,心想,特麼的,我就往土路上跑。我知道她開的那個是跑車,底盤矮,那土路上坑坑窪窪的,看她怎麼辦。
於是,我一把方向盤,車子唰一下就往土路去了。結果,那娘們兒沒反應過來,車子緊跟着我就衝土路上來了,吭吭吭,沒跑多遠,她車子就熄火了。
看她熄火了,我就把車子停下來。
結果,那姑娘怒氣沖天地從車子裡出來,指着我罵道:“姓張的,你有本事別跑!”
切,我不是已經把車子停下來了嗎,誰說要跑了啊!我就停在那裡,不動。也不出來,就坐在車裡。
一會兒,那姑娘就追了上來,然後使勁拍我車窗玻璃,道:“姓張的,你給我出來,你給我滾出來!”
我隔着玻璃衝她利勝一笑,說:“安小姐,怎麼樣啊?熄火了吧!”
那更是心裡像貓抓,彷彿不把我羞辱一頓,她就不甘心一樣,道:“姓張的,你給我滾出來,你有本事出來,別躲在裡面,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有本事的給我出來。”
靠,出來就出來,你又有把我怎麼樣。
我打開車門出來,道:“怎麼樣啊,安小姐,我出來了,您有何吩咐。”
安然擡手就想給我一耳光,手一打過來,就被我捏住她胳膊,笑道:“想打我?呵呵,你配嗎?”
我剛說完,啪,另一隻手一耳光打在我另一邊臉上。唉喲,還真特麼的疼。
我揉了揉臉,心裡有點火。
安然衝我罵道:“混蛋!”然後,又一腳向我下身踢過來。
不過,這一下我反應挺快的,雙腿夾住安然的腳,夾住不緊。安然抽了兩下才抽回去,她覺得我調戲她,又揮手給了我一耳光。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又衝我臉吐了一口唾沫,然後轉身就走了。
特麼的,太過份了吧!竟然吐我口水,這死丫頭,看來得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我衝她背吼道:“姓安的,你有本事別走!”
安然轉過頭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沒理我。然後就去弄她的車了,結果,她的車子拋錨了,弄不起來。
我在那邊哈哈笑道:“活該啊!真是活該啊!”
安然指着我道:“姓張的,你混蛋!你故意的,你故意引我來土路的,混蛋!你賠我的車子,你賠我的車子!”說着,哭了起來:“嗚嗚,你賠我的車子!”
看起來,她應該滿心疼她的車子的,現在,被弄熄火了,回也回不去,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一委屈,所以就哭了。
看她一哭吧,我就有點心軟了,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份了,人家好歹是個女的,雖然,一點都不可愛,但是,我也不應該跟她一般見識啊。
我二話沒說,打了一個電話給拖車公司,說這裡有一張跪車拋錨了,請他們來拖一下。
打了電話後,我故意逗那女的,我說:“完蛋了,你這車子完蛋了,怕是修不好了。”
姑娘哭得更厲害,一邊哭,一邊抓起地上的沙石向我打過來,道:“混蛋,你這個混蛋,你賠我車子,你賠我車子。”
她一邊哭,一邊罵,一邊抹眼淚,那眼睛上本來就化了妝,結果,被她那麼一哭,整個抹得熊貓眼。看起來,簡直就是笑死人了!
我捂着嘴哈哈大笑。
那姑娘見我笑,反而不哭了,而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道:“你笑什麼!”
我說:“你去反光鏡那裡看一下。”
姑娘歪頭到反光鏡上看了看,發覺自己簡直不成人樣了,噗嗤一下地笑了出來,可是笑了出來之後,又覺得自己又哭又笑的,下不來臺,於是,兩隻眼睛依然瞪着我,道:“都怪你,你個混蛋!你給我滾到一邊去!”說着,用紙擦自己的大花臉。
我說:“要不要幫忙啊,你用紙能擦得掉嗎?”我說着,從我自己的車裡拿了一瓶水出來,道:“用這個擦吧!”
姑娘道:“要你管!”不過,還是沒有拒絕我的好意,自己倒水在那裡擦了。
我說:“安小姐,安小姐!”
姑娘不耐煩地道:“幹嘛!?”
我說:“你多大了?”
姑娘道:“關你什麼事!你管我多大!”
我說:“我就是問問唄!我十九歲,不過也快二十歲了,現在讀大一。”
姑娘說:“在哪個大學?”
我說:“本地大學。”
姑娘驚訝地看着我,說:“什麼?本地大學?不會吧!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也驚訝地道:“什麼?意思是,你也是在本地大學練書?你哪個系啊?”
姑娘鄙視地道:“切,我騙你的,你看我這樣的人會去本地大學練書嗎?我是什麼身份,你是什麼身份,像我這種身份的人,纔不會去那種三流大學讀書呢!哼!”
我嘖嘖地幾聲,說:“了不起了不起!”
姑娘接着得意地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剛剛從英國貴族學校留學回來,哼!說來你也不懂。”
我說:“那你英語說得很好吧?”
姑娘道:“那當然了!我不但會英語,我還會俄語,法語。”
我說:“是麼,那麼厲害!”
姑娘說:“當然!”
一看她那樣子,我就知道是吹牛的,就她那樣子,那修養,還會幾種語言纔怪。我就考考她。
俄語,我懂幾個詞。我就用俄語拷拷她。
我用俄語說:“маленький пирог(小騷貨)。”
姑娘說:“你說什麼?”
我又說了一句:“маленький пирог(小騷貨)。”
姑娘切了一聲,說:“真不明白你說什麼。”
我在心裡暗笑,心想,你媽啊,你根本就不懂俄語,你還裝逼,被我罵了都不知道。
姑娘見我一臉賊笑,道:“你笑什麼!”
我說:“沒笑什麼,我就是覺得你長得漂亮。”
那姑娘得意地搔首弄姿,道:“是嗎?”這時,她卸完妝了。看起來還真不怎麼樣,裝好化的時候,還挺漂亮的,可是,沒裝妝的樣子,還真是不怎麼樣。我在心裡不由暗暗搖頭。
姑娘這纔想起自己車子來,又道:“你別跟我套近呼,我告訴你,你別以爲這樣我就可以饒了你,你賠我車子,你把我車子弄成這個樣子了,你得賠我。”
我說:“切,車子是你自己弄成這樣的好不好,又不關我的事,又不是我請你開到土路上來的。”
姑娘說:“哼!就是怪你,你欺負我!賠我車子賠我車子!”
我說:“好啊,賠你兩張自行車。”
姑娘依就叫道:“賠我車子,賠我車子!”
我說:“你是復讀機啊!”
姑娘說:“總之,你就是要賠我車子!要不然,你就把車子給我修好。”
我說:“我又不是修車的,我哪修得好啊!”
姑娘道:“我不管,我要車子!我就要車子,我要車子!!!”
我說:“好啦,別吵了,我已經叫拖車公司的人來了!”
說着,拖車公司的人已經來了,把姑娘的跑車拖了回去。
我打開車門,說:“安小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