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食堂後,我去圖書室找馬菲菲,可是沒找到她,我又去天台上找她,才發現她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天台上,頭髮已經梳理過了。她見我來了,也沒答理我,只是靜靜地一個人坐在天台上,看着遠處的海市蜃樓。
我走過去,靜靜地站在她身旁,心裡有無限的內疚。我想跟她說對不起,可是發現對不起這三個字份量太輕,而我們之間的默契也不需要說這三個字。我想,她是瞭解我內心的。
我們就那麼沉默地呆了很久,最後,她說:“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馬菲菲帶我去的地方是一家書吧,在那裡可以看各種各樣的書籍,而且還可以坐下來小息,喝杯茶或者咖啡。我很喜歡這家店的氣氛,馬菲菲的品位就是不一樣,我覺得她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
我們在書吧裡一邊看書,一邊品茶。後來,看到兩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出現在書吧外面,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馬菲菲看到那兩個男人,立刻壓低身子,似乎有意要躲避那兩個男人。然後拉着我的手就跑。
我和馬菲菲衝出書吧,往對面的街道瘋狂奔跑,對面那兩個男人看到我們了,跟着追了上來。我不知道那兩個男人爲什麼要追馬菲菲,不過,我一看那兩個男人就不是什麼好人,黑色西裝,黑色墨鏡,一看就是黑道上的。難道馬菲菲惹到黑道上的人了嗎?我心裡挺害怕的,不過想着無論如何都要跟她同甘共苦,所以我什麼都沒有問,拉着馬菲菲拼命往前跑。
跑過了一條街後,來到一個小巷子,往後看了看,發現那兩個男人沒追上來,我和馬菲菲都放下心來,然後,留下來喘氣。真是差一點就累死了,一口氣就要上不來了。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
等緩過來之後,我對問馬菲菲,我說:“那兩個人爲什麼要追你啊?”
馬菲菲說:“這個事情以後再告訴你,我們回去吧!”
馬菲菲現在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想多問。所以,我沒再問她,然後我們兩就打算回學校。
哪知道,剛走出小巷子,來到大馬路上,一輛黑色的轎車噶一下就停在了我們的面前,緊跟着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衣着跟剛纔追我們的那兩個男人一模一樣,渾身都是黑的,看樣子,他們是一夥的。
我在心裡想,完了,完了,這一下我們跑不掉了,心裡很着急。
哪知道,那兩個男人竟然向馬菲菲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說:“大小姐,請上車!”
哇,什麼情況?大小姐?我簡直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莫非馬菲菲是什麼千金大小姐?我疑惑地看着馬菲菲。
馬菲菲不耐煩地對那兩個男人說道:“我不回去,你們走吧!”
其中一個男人又重複了一句,道:“大小姐請上車!”
馬菲菲發火道:“我都說了,我不回去,沒聽見嗎?”
那男人道:“董事長吩咐了,必須要帶您回去。”
馬菲菲發火道:“董事長董事長,你們就只知道董事長,眼裡根本就沒有我這個大小姐,我不跟你們回去,你們就跟他說,我死在外面了,用不着他操心。”
那男人又重複道:“請大小姐上車!”
馬菲菲道:“你是復讀機啊?只會說這句話嗎?”
那男人又道:“請大小姐上車!”
馬菲菲無奈地躲了一下腳,然後憂傷地對我說:“正義,我要回家了,再見!”說完,坐上車,緊跟着,車子揚長而去。
我怔怔地站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這是什麼情況啊?大小姐,董事長?馬菲菲果然是個千金小姐。剛纔的那幾個人,肯定就是她們家的保鏢了。奇怪,她家世那麼好,怎麼會跑到學校的圖書館上班呢?真是想不通。
馬菲菲走了,想着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覺得挺失落的,就這麼失去了一位知己。唉!真是世事無常啊!
隨後,我就回去學校了,剛走到教學校下,李蘋兒就迎了上來,她說:“正義,你去哪兒了,我到處找你。”
我懶得理她,直接就從她身邊饒過去了。
李蘋兒又跟上來,叫道:“正義,正義,你生氣了嗎?我不是有意叫我哥哥打你的,只是那會兒我太傷心了所以才……你別生我的氣了好嗎?”
我停下腳步,很不耐煩地說道:“李蘋兒,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你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李蘋兒見我發火了,什麼話也不說了,只是委屈地看着我。我重重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了。
剛沒走幾步,李蘋兒又追了上來,“正義,正義,你不要生氣好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見李蘋兒那麼低三下四地來求我,我心裡有點軟,本來心裡有的怒火也跟着消下去了,我無奈地看着她,說:“蘋兒,你不要再追着我了好嗎?我沒有什麼好的,真的,我一點都不好,世界上比我好的男人多了去。”
李蘋兒傷心地道:“正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要我了嗎?”李蘋兒說着,都要哭出來了。
唉!實在是苦惱啊,要讓我拿你怎麼辦纔好呢,我從來就沒有要過你好不好,一直都是你一廂情願。我真想把我心裡的話告訴她,可是發現自己實在是說不出口啊。
最後,我心一橫,說:“隨便你怎麼想吧!總之,不要再跟着我。”
我的冷淡讓李蘋兒感覺到絕望,也感覺到憤怒,她衝着我的背吼叫道:“張正義,你這個混蛋,你會後悔的!”
得不到我,就要威脅我,我都不知道李蘋兒這是什麼心態,不如她的心,她就惱羞成怒,性格如此反覆,要讓我怎麼喜歡你。
我懶得理她,直接就走掉了。爬到樓道的時候,剛好遇見班主任,想着班主任打了我一耳光,我現在看到她,心裡也還有怒氣,所以我沒跟她打招呼,就直接從她身邊走過去了,她也什麼都沒說,就走過去了。
我回到教室,看到吳小夕在翻我抽屜,而且還從抽屜裡翻出了兩個避孕套,然後就在那裡嘲笑我,說我竟然就使用那玩意兒,說我竟然上學都帶那種玩意兒。
我當時心裡本來就火,再加上他們竟然拿着我開玩笑,所以我衝過去,一把搶過吳小夕手裡的避孕套,然後就砸到抽屜裡,樣子挺兇的。
吳小夕敝了敝嘴,切了一聲,說:“兇什麼兇啊,不過就兩個避孕套而已,那種玩意兒誰不知道啊!”
我心裡想到,是,你當然知道了,在廁所裡跟紹光輪不要臉的幹那份事情,你當然知道了。
後來,吳小夕又到處傳,說我把那玩意兒帶到學校來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挺敏感的,現在大家都知道我隨身帶着那個玩意兒,所以就嘲笑我。中國人的思想就是這樣,一點不開化,本來這種事情挺正常的,可是非得搞得那麼不堪,就像我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他們看我的目光中,總是帶着一絲鄙視。
於是,我在心裡更加恨那吳小夕,想着,特麼的,什麼時候把她給那個了算了。可是,這也只是想想,事實上,我不敢真那麼做,因爲,真那麼幹了,我就得坐牢。
不過有一次,我到真有那麼一個機會,可以真把吳小夕給上了。
事情是這樣的,吳小夕跟她男朋友紹光輪吵架,聽說紹光輪在外面找女人,所以就跟吳小夕吵了一架,吳小夕吵完架後,氣不過,就跑去學校附近的酒吧喝酒,而且還是晚上。那會兒已經有點晚了,我從書店買書回來,剛好從那裡經過,就看到幾個流氓在調戲吳小夕,當時,吳小夕喝得醉熏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