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隨者,這得是怎麼樣的自豪?
從來沒有過任何一刻,賈思邈見賈半仙有如此精神、如此豪氣干雲過。當年,追隨着李霖的人有很多,王寇、戰千軍、洪飛、賈半仙、吳工、花姐等等,賈半仙沒有什麼功夫,但是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陰陽數術、星宿占卜,在李霖的身邊,也算是一個異類。
自從李家突然間退隱,李霖就將兒子交給了賈半仙,讓他幫助撫養成人。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回想起來,還恍如昨天。
賈思邈問道:“爺爺,那我爹,我們李家爲什麼會突然間退隱呢?”
樹大招風啊。
李家勢力太大,連國家領導都有所忌憚了。李家沒有什麼叛國的事情,倒也罷了,一旦有這個意向,那整個華夏國家都得動盪。經濟、政治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會遭受到沉重的打擊。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國家的領導人,都不會允許有這樣的勢力存在。
據說——
這事兒,賈半仙也知道得不太清楚,但是跟隨着李霖的那些人都是這麼說的,國家領導人親自找到的李天羽、李霖,一個星期之後,李家就突然間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徵兆,連李家的生意也都捐獻給了國家。
等到賈半仙知道的時候,就是釋大師將賈思邈抱回來,交給他來撫養了。
賈思邈問道:“爲什麼是釋大師將我抱回來的呢?那我爹、我爺爺他們,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
“釋大師是你外公,我估計是你爹,或者是你娘將你交給釋大師的吧?至於他們去了什麼地方,我也就是知道去了國外,這麼多年,沒有跟他聯繫過。”
“啊?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那我外公呢?”
“他估計也不知道,不過……”
賈半仙頓了頓,突然道:“釋大師將你交給我的時候,留下了這麼一句話,等到你有一定勢力的時候,慢慢就會有李家人跟你聯繫了。所以,你什麼都不用去管,你爹這樣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這麼多年來,沒有公開你的身份,這其中肯定也是有隱情。等你見到了你爹、你娘她們,肯定就什麼都知道了。”
賈思邈是苦笑不已,敢情是賈半仙和釋大師也不清楚啊?這又能有什麼隱情呢?
賈半仙拍着賈思邈的肩膀,感嘆道:“嶽武穆精忠報國,楊家將闖幽州……他們都是忠臣,明知道前途危險,可他們還是去了。你們李家人也是這樣,我想,他們的突然退隱,很有可能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吧。”
“啊?秘密任務?”
“對。”
賈半仙道:“這是我猜測的,可能是跟國際的局勢有關。現在,我知道的全都跟你說了,往後就看你自己的了。記住了,再沒有李家人找到你之前,你不要公開自己的身份。李家人的身份,肯定會受人矚目,會惹起一場大風暴不可。”
賈思邈點頭道:“我知道了,爺爺。”
賈半仙道:“行了,你下去休息吧。明天,就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和釋大師在嶺南,孫家、傅家、白家又都統一了,你不用擔心我們。”
這個老人,不是賈思邈的親爺爺,卻將賈思邈撫養成人了,這得是怎麼樣的一種高尚情懷?賈思邈往後退了幾步,雙膝跪地,鄭重道:“爺爺,你和我外公多多保重,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賈半仙一驚,連忙道:“你這是幹什麼,趕緊站起來說話。”
賈思邈什麼都沒有說,恭恭敬敬地給賈半仙磕了三個響頭。賈半仙手足無措,想要將賈思邈給拽起來,可他又沒有什麼功夫,哪裡有賈思邈的力氣大?不過,想想他就釋然了,他將賈思邈養這麼大,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受他的三個響頭也是應該地。
賈半仙道:“你自己多多保重。”
賈思邈點點頭,這才從房間中退出來。
去哪兒呢?這是東來客棧,房間多得是,賈思邈是單獨找個房間睡覺,還是……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沈君傲的房間門口。沒有敲門,他從腰間摸出了一個小鉤子,往鑰匙孔裡面捅了捅,啪嗒!門鎖當即讓他給捅開了。
千萬不要誤會,賈思邈真沒想怎麼樣,就是擔心沈君傲一個女孩子睡在房間中,要是害怕了怎麼辦?這是他特意安排的,讓沈君傲、唐子瑜都是單獨睡一個房間,這樣可以更好地休息。
明知道走廊中沒有人,賈思邈還是左右看了看,這才深呼吸了幾口氣,一點點,一點點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中靜悄悄的,皎潔的月光透過窗子,如水般傾灑下來,照映在了房間中。賈思邈從小就是在東來客棧長大的,對於這裡每個房間的擺設,都是太清楚了。不用看,就算是閉着眼睛,他都能知道,哪裡有沙發,哪裡有點事,從臥室到衛生間要走幾步路。
沈君傲住着的房間,算是比較豪華的了,在外面有一個小廳,還有陽臺。在陽臺的下方,就是翻滾着的江水。空氣中,透着潮溼的氣息,絲毫感覺不到天氣的炎熱。這要是在東北,現在正是數九寒冬,冰天雪地的時節了。
賈思邈的心怦怦亂跳着,什麼心如止水,什麼不動明輪山,一切的一切都不管用了。用鼻子呼吸,已經供不上他體內急劇消耗的氧氣,可張着嘴,又怕聲音太大了,把沈君傲給吵醒了。
這種感覺,很矛盾,很緊張,卻又很刺激,很興奮。
停頓了有十幾秒鐘,賈思邈儘量適應了從走廊中的燈光,到臥室中的黑暗。房間中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賈思邈將鞋子多脫掉了,一步步,一步步地往臥室摸去。也就是六、七米的距離,對賈思邈來說,彷彿是萬里長征一樣漫長。
走啊,走啊,終於是到了臥室門口。
房門竟然沒有反鎖,透過虛掩着的縫隙,賈思邈偷偷向裡面張望。沈君傲面朝裡,側臥在牀上,空調被隆起來了一道極其誘人的曲線輪廓。她睡着了嗎?他這樣貿貿然的闖進去,她要是以身相許了怎麼辦?賈思邈覺得,如果她是主動的,自己稍微矜持一下,就給她算了。
這次東南亞之行,沈君傲已經向他敞開了心扉。既然她都是自己的女人了,那還有什麼好顧忌的?興許,她就是想讓自己過來,摟着她睡覺呢。女人嘛,總不好太過於主動,是不是?如果她主動跟男人提出來——嗨,你晚上去我房間,摟我睡覺吧?你說,你會怎麼想?
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啊,她就這麼主動,你肯定會認爲,這是一個水性楊花、放浪形骸的女人,在暗地裡,指不定有過多少男人呢。
女人是奇怪的動物,男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不過,賈思邈也沒有想要怎麼樣,就是摟着她睡睡覺嘛,也不用做別的什麼。當然了,如果說沈君傲覺得,這樣摟着睡覺感到彆扭,也可以兩個人都脫光了,再摟着睡嘛。如果覺得,這樣還彆扭,就可以……嘿,估計她就不是彆扭,而是刺激了。
在愛情方面,男人和女人的表達方式是不同的。男人比較喜歡直奔主題,完事兒了,倒頭便睡。女人比較喜歡情調,有些時候,她希望男人摟着,卻不希望做別的什麼事情。你說,這不是在難爲男人嗎?摟着你,你又不讓動,他是男人,又不是太監呢。
一點點,一點點,賈思邈將房門的縫隙一點點地擴大,然後一側身,閃身鑽了進去。房間中,飄散着一股淡淡的馨香氣息,很好聞。跟沈君傲在一起這麼久了,他可以斷定,這絕對是沈君傲身上的味道。
她睡熟了嗎?
賈思邈一激動,幾步到了牀邊,嗖嗖將衣褲脫乾淨,哧溜兒鑽入了被窩中。被窩中很暖和,讓賈思邈的心一下子竄到了嗓子眼兒,差點兒跳出來。跟於純、張冪、吳清月都發生過關係,可賈思邈都沒有這麼激動過。
現在,讓他找到了第一次跟女孩子親熱的感覺。同時,他也不希望像第一次那樣,還沒有怎麼樣,就完事兒了。那個女孩子看着他的眼神怪怪的,讓他現在都難以忘卻。不過,等到休息了一陣後,在那個女孩子的引導下,賈思邈就輕車熟路了,房間中,只剩下一片嬌吟聲。
應該說,他還是很感謝人家的,至少那是自己啓蒙的第一次啊。
而如今,不是別人啓蒙他,而是他啓蒙別人了。不知道,沒有任何經驗的沈君傲,會是什麼反應啊?只要不一腳,把自己踹下牀就好啊。
賈思邈一點點,一點點地轉過身子,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手掌覆蓋在了她的小腹上。她裹着的是一件腰間繫帶的絲質睡袍,很柔,很滑順。這樣隔着睡袍,還是能夠感受到她肌膚的彈性和柔膩。
他沒敢亂動,萬一把她給驚醒了怎麼辦?當賊可以,當採花賊……賈思邈還真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