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遊驚龍感覺肚子稍微舒服了一些,整個房間中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賈思邈和喬詩語等人的身影。這次江南省的省城一行,真是失敗啊!他試着活動了一下身子,還好,終於是能動彈了。
他抓起了酒瓶子,咚咚咚,仰脖將瓶子中的酒水全都給幹了下去。啪嚓!他用力將酒瓶子給摔碎了,罵道:“賈思邈,我這輩子都跟你沒完。”
遊舞和遊戲在樓下等着,見賈思邈和喬詩語等人都下來了,卻沒有看到遊驚龍,他們的心中就咯噔了一下,大聲道:“賈思邈,我們家少爺呢?”
賈思邈手指了指樓上,淡淡道:“呶,那不是在樓上嗎?中的殭屍散,我們已經給他解毒了,你們上去吧。”
遊舞和遊戲不敢怠慢了,趕緊往樓上跑。
他們推門走進來,剛好是看到遊驚龍摔碎了酒瓶子的那一幕。少爺能動了?他倆的心頭就是一喜,趕緊奔了上來,問道:“少爺,你現在怎麼樣了?賈思邈幫你解了殭屍散了嗎?”
“解了。”
“那就好,那就好。”
遊舞和遊戲的心,這纔算是稍微落下來了一些。
遊驚龍又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罵道:“走,咱們回去。”
是,給解了殭屍散,卻給他吃了三尸腦神丹,更是可怕。這種丟人的事情,遊驚龍當然不能說,丟不起那臉,也丟不起那人。
當三個人走到樓下的時候,就聽到了賈思邈的聲音:“嗨,遊公子,下來了?”
只有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在這兒,卻沒有看到喬詩語、譚晶、張兮兮和唐子瑜。這要是再不去機場,可能就要晚點了。賈思邈給喬詩語做了個簡單的易容,她又戴上了棒球帽,就和張兮兮等人去機場了。
這樣,應該不會引起他人的注意了。賈思邈在這兒等着遊驚龍,是想跟他說點事情。
遊驚龍問道:“賈思邈,你還想怎麼樣?”
賈思邈微笑道:“沒什麼,我就是想讓遊公子幫忙做一件事情。”
“你別在得寸進尺了。”
“哪能呢?接近席陽,越近越好,但是什麼都不要做。”
“就這事兒?”
遊驚龍一愣,不知道賈思邈讓他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賈思邈道:“對,就是這麼一件簡單的事情,事成之後,嘿……我會送你一件小禮物的,那樣下個月的今天,你就不用聯繫我了。要是有什麼特別情況,我會電話通知你。”
“好。”
遊驚龍就明白了賈思邈的意思,是要給他一顆三尸腦神丹的解藥啊。這事兒,遊驚龍不能不答應。現在,他是受制於人,自然是不敢得罪了賈思邈。再說了,不就是接近席陽嗎?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他來到省城,席陽來找過他幾次了,就是要跟他聚一聚,他順勢答應就行了。
在回東風樓的路上,張兮兮和唐子瑜跟賈思邈說了說,送喬詩語的經過。有賈思邈的易容,幾個人很輕鬆地混進了候機大廳,喬詩語呆了沒幾分鐘,就登機回香港了。至於那些兮兮保健系列冷飲和舒痕爽,直接拖運,也方便。
賈思邈問道:“就這麼走了?她沒有跟你們說別的什麼嗎?”
張兮兮反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比如說,沒有跟你們說起我來?”
“說了。”
“說什麼了?”
“她說……嘿,她說你挺男人的。”
瞅着沒,看人家喬詩語多會說話,多懂得男人。她一眼就看出賈思邈是真男人了,比遊驚龍、彭子羽等人是要強百倍。賈思邈沒有笑,他覺得,男人還是低調點比較好,尤其是在女孩子的面前,就更是要低調了。
否則,她們要是發起飆來,就不是低調,也不是高調,而是搞掉了。把男人的東西,通通都搞掉,很可怕的事情。
王海嘯、吳阿蒙、李二狗子等人都分散着,潛入了江南春會所往南的各個地方。賈思邈養精蓄銳,等到晚上,跟趙無妨決鬥,像趙無妨這樣的人,不能不做好充分的準備。本來,他是打算自己去了,可唐飲之非要跟着一起去。
第一,有個照應。
第二,他想跟趙無妨過兩招。
賈思邈笑道:“走,咱們就試試,戰神三大弟子之一的趙無妨,有多厲害。”
等到從東風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鐘了。根據從花瑩和遊驚龍處得來的情報,現在的江南席家,已經在積極備戰中,就等着時間一到,立即對青幫的場子,進行橫掃了。
賈思邈仰望着星空,感慨道:“這還真是一個不眠之夜啊。”
唐飲之也終於是脫掉了那一襲白衫,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褲,看起來,還真是有幾分酷酷的模樣。
賈思邈笑道:“你這纔是真正地黑刀啊。”
“咱們什麼時候走?”現在的唐飲之,已經捨棄了長刀,還是自己的那把唐刀用起來舒服。
“現在就出發。”
根據事先的安排,李二狗子、吳阿蒙和黑刀的人,埋伏在南郊碼頭附近,負責接應賈思邈。而王海嘯、胡九筒等人,帶着思羽社的那些兄弟,盯上了青幫在江南春往南的場子。一旦接到賈思邈的消息,他們會立即以雷霆萬鈞之勢,配合江南席家,對青幫的場子進行橫掃。
真是有些期待啊。
南郊碼頭相當繁華,有船隻抵達香港。所以,這個碼頭上的海關,對於來往的船隻,審查相當嚴格。即便是這樣,這裡還是走私氾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只要是能發財的地方,總是有這樣、那樣的路子。
不允許放行,就將海關局的人給收買了。收買不了?就動硬的。在這種軟硬兼施、威逼利誘下,真的很難有人能扛得住。而青幫在江南是最大的幫會,鄧涵玉跟海關局的人交往十分密切。只要是青幫的貨物,基本上都會放行。
距離南郊碼頭不遠,就是一個城中村。本來,這裡挺偏僻的,住在這兒的居民大多都是以下海捕魚爲生。自從有了走私販毒,這裡瞬間興旺起來。在巷子的兩邊,是一家家的店鋪,幾乎是每一家,都在搞着走私的生意。
不到一年的時間,這裡竟然發展成爲省城最大的貨品批發地,連城中村的名字都改了,叫做省城批發大市場。每天,都會有大批量的貨物,運到這個批發大市場,然後再分散着發往省城各地。
也有一些小商小販們,來往於批發大市場,淘貨。一旦找到便宜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一夜暴富。這種事情,在南郊這一帶,實在是太常見了。在距離省城批發大市場不遠處的地方,緊鄰着海邊,就是一棟棟的別墅,還都是獨門獨院的。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連住的地方,都是這樣豪華,奢侈。一打開窗子,就能看到湛藍的大海,海鷗在空中飛翔,吹着海風,別提有多愜意了。
現在的南郊,是有錢人的天下。
當賈思邈來到了南郊碼頭的時候,立即有人迎上來,問道:“是賈爺吧?”
賈思邈笑道:“別這麼客氣,趙無妨呢?”
“跟我來。”
那人在前面帶路,賈思邈緊隨其後。唐飲之沒有跟着一起過來,是不想暴露了目標。現在的他,已經穿着水手服,揹着氧氣筒,潛入了海水中。沒有動,他在確定賈思邈和趙無妨絕對,所在貨船的位置。
賈思邈的身上,藏有GPS定位,不管他走到哪兒,唐飲之都能夠輕易地鎖定他。
海邊上,停靠着一艘艘的貨船。偶爾,有幾艘貨船的甲板上,亮着氣死風燈,給這個昏暗的夜晚,點綴了幾分生氣。就這樣沿着海邊,那人走着走着,突然跳上了一艘貨船,穿過貨船,又走上跳板,來到了另外的一艘貨船上。
這樣七拐八拐的,終於是在一艘貨船上停了下來。
那人道:“就是這裡了。”
賈思邈問道:“趙無妨呢?”
趙無妨從船艙中走到了甲板上,大聲道:“賈思邈,我不得不說一聲了,你還真是有膽色啊。一個人,敢單槍匹馬過來,跟我決鬥?”
賈思邈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相信你的人品。”
“我們之前沒有打過交道。”
“我會相面。”
趙無妨嗤笑了一聲:“那都是糊弄人的小伎倆,我纔不信。”
賈思邈就笑了笑,問道:“怎麼?怎麼就在這兒決鬥嗎?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
趙無妨道:“防止有人打擾,咱們去深海中。”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淡淡道:“隨便了。”
這就叫做藝高人膽大!
即便貨船上都是青幫的人,又能怎麼樣?打得贏就打,打不過就跑,很簡單的事情。賈思邈纔不會有那種騎着馬,帶着白手套,所謂的騎士精神。
衝啊!騎士衝上去,跟對方拼了一下。
衝啊!騎士衝回來,跟對方又拼了一下。
那是在幹嘛呀?還不如直接衝上去,咔咔的一通亂砍,將對方給廢掉就算了。這樣來來回回的,人沒累怎麼樣,把馬兒給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