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男人打架,十次得有八次是因爲女人幹起來的。這種事情,尤其是在學校中,更是旁邊。校花只有一個,誰不想往上盯啊?搶不過的就打,打不過的就動刀,這個社會很現實。
武旭也練過散打、格鬥、擒拿的功夫,可是跟受過系統化訓練的席風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他撲了上去,拳頭狠狠地砸向了席風的面門。席風往旁邊一閃身,單手扣向了他的手腕。武旭化直擊爲橫掃,拍向了席風的手腕,動作又快又恨。
“咦?有兩下子啊。”
席風笑着,突然往前一竄,欺身進入了武旭的內圈。他的手掌一把扣住了武旭的手腕,順勢一甩,腳下就是一個腿絆。噗通!武旭直接來了個倒栽蔥,摔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他爬起來,席風從後面上去,一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大聲道:“武旭,你服不服?”
武旭怒道:“我服你媽的,老子非廢了你不可……”
“這可是你自找的。”
席風是真囂張啊,抓起了旁邊一個紅酒瓶子,啪嚓下拍在了武旭的腦袋上。也不知道是酒水,還是血水,順着武旭的額頭流淌下來。就這一下,差點兒把武旭給打的,趴在地上。
席風將半截的玻璃碴子,抵在了武旭的脖頸上,冷笑道:“說,你現在服不服?”
空氣中,還飄蕩着舒緩的旋律。
周圍的這些人,都把目光落到了席陽和武旭等人的身上。不過,他們中,沒有人上來勸說什麼。第一,他們跟武旭確實是不太熟。第二,這個才最是關鍵,江南席家家大勢大的,在整個江南,都沒有幾個家族能跟其相抗衡。而在場的這些人中,或多或少的,都跟江南席家有生意往來。
你說,爲了一個不相干的武旭,犯得着得罪江南席家嗎?根本就沒有道理。
所以,他們儘管說是看得不順眼,可還是忍着沒有上去。世上,有太多的不平事,難道說,他們見到了,就要去管嗎?那他們這輩子都不用做什麼了,天天來管事情都管不過來了。再說了,這樣看熱鬧,不也不錯嗎?
李二狗子低聲道:“賈哥,怎麼樣?咱們要不要上去?”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微笑道:“急什麼?救人,要趕在最爲危機的時刻出手,這樣才能讓人感激涕零。”
“你的意思是……”
“不是還有楊威嗎?咱們再瞅瞅,再說。”
“好,好。”
既然賈思邈都這麼說了,李二狗子和吳阿蒙就都沒有動,他們靜靜地站在一邊,卻都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武旭的腦袋疼痛欲裂,從玻璃碴子上傳來的寒氣,順着他的脖頸皮膚,滲入了身體內。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感到了害怕。不過,他是絕不相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席風真的捅殺了自己。
他的老爹武成剛,是東湖區公安分局的局長,而楊威,也是省公安廳的人。一旦警方介入,在場的這些人,就都是目擊證人。他們敢不說實話?這麼一想,武旭的底氣,又足了不少,強硬道:“服什麼?老子的字典中,根本就沒有‘服’這個字。”
席風笑道:“武旭,你是不是認爲,我不敢殺了你?”
“你有種就動手,少他媽的囉嗦,看老子會皺下眉頭嗎?”
“好,我就看看是你的脖頸硬,還是你的玻璃碴子硬。”
他做事就要捅進去,旁邊的楊威,趕緊道:“席風,你別亂來,趕緊住手。”
這麼多人都看着自己,席風感到倍兒有面子,冷笑道:“你說住手就住手,那我多沒有面子?今天,是你們犯錯在先,又來打人,必須道歉認錯。否則,一切都免談。”
楊威的臉色變了變,故作輕鬆的笑道:“行,行,這事兒是我們錯了,行了吧?你放了武旭吧。”
“你道歉沒有用,我剛纔都說了,這事兒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武旭,必須是他來道歉。”
“呃……”
楊威就道:“武旭,你就道歉吧?又沒有什麼事兒……”
武旭叫道:“楊威,這事兒跟你沒有關係,你別管了。什麼叫做沒有什麼事兒啊?他搶了我的女人,又打了我,我武旭要是不報此仇,我就是狗孃養的。”
這話說得,可是有些過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把話撂在這兒,總不能白說吧?
席風道:“好,武旭,你有種。今天,休怪我不客氣了。”
別人的拳頭打到一半,我的腳就踹上去了,是不給任何人機會的。要打,就打的他不能再反抗,否則,留着都是禍害,這是席風做人的原則問題。再就是,江南席家家大勢大的,也給他撐腰了,他根本就沒有將武旭放在心上。
不就是東湖區的公安分局的局長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往後一拽手臂,照着武旭的脖頸就捅了上去。
嗖!一個酒瓶子甩了過來,砸在了席風的手腕上。席風的手盪漾開,他還沒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吳阿蒙一個箭步竄上去,就像是扛着棉花包一樣,雙手將席風給舉過頭頂,甩手丟了出去。
咣噹!席風砸翻了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整個人順着桌面翻滾下來,摔在了地上。這一下,吳阿蒙是真用上力氣了,疼得席風氣海翻涌,張嘴吐出了一口血水。
吳阿蒙暴喝道:“老子就是看不慣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你服氣不服氣?”
這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啊?好像就是席風跟武旭說的話。他一張嘴,又吐出了一口血,震怒道:“你是什麼人?怎麼不問青紅皁白,就打人啊?”
吳阿蒙喝道:“誰讓你欺負人了?老子就是揍你,你又能怎麼樣?”
真是霸氣啊!
席風手指着吳阿蒙,怒道:“給我廢了他,上啊。”
跟隨着席風一起的那幾個人,拎着酒瓶子就上來了。呼!一個人的酒瓶子,照着吳阿蒙就拍了過來。啪嚓!吳阿蒙一拳頭就將酒瓶子給打碎了,然後,他的身子往前一衝,縮短了和那人的距離,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甩手朝着旁邊的一個人摔了過去。
噗通,噗通!兩個人都摔倒在了地上。
又一人撲上來,吳阿蒙沒躲沒閃的,酒瓶子就拍在了他的腦袋上。酒瓶子碎了,吳阿蒙的腦袋卻什麼事兒都沒有。練了十三太保橫練的硬氣功,別說是一個破酒瓶子了,就是刀劍砍在身上,都未必會有事。
吳阿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瞪着眼珠子道:“你敢打老子?看誰的頭硬。”
咣噹!吳阿蒙是真狠,一頭撞在了那人的腦門上,那人當即頭暈目眩,癱倒在地上,暈厥過去了。掃視了一眼,剩下的那兩個人,吳阿蒙大喝道:“還誰來?”
二人被吳阿蒙的氣勢所奪,連握着的酒瓶子都掉在了地上,說什麼也不敢上去了。
還有一人,從人羣中摸上去,手中握着一把刀子,照着吳阿蒙的後心就捅了上去。啪嚓!他的刀子剛剛伸出來,從後面竄上來了一個身材瘦弱的人,掄着酒瓶子,直接砸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人,跟着倒了下去。
是李二狗子,看到有人偷襲吳阿蒙,就從後面摸上來了。
敢偷襲?吳阿蒙最不屑的就是這種人,他邁着大步過去,一把揪住了席風的脖領子,一字一頓道:“只有你這種下三濫的人,纔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趕緊道歉,否則,老子就廢了你。”
席風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還真是現世現報啊。剛纔,他就是這樣對待武旭的,這麼一轉眼的工夫,就變成是有人來對付他了。這種欺負,和被欺負,感覺真是不一樣啊。
席風咬牙硬撐着,叫道:“你有本事,就廢了……啊~~~”
吳阿蒙可不客氣,上去就一記鐵拳,砸在了席風的面門上。鼻樑,當即塌了,血水順着鼻孔流淌下來,瞬間到了嘴邊,鹹絲絲的。
吳阿蒙咧嘴笑道:“你是不是不怕我會廢了你?”
這一刻,席風算是明白了,是真遇到狠人了。說軟話,不丟人吧?他正在猶豫的空擋,那兩個剩下的青年,吼叫着,再次向着吳阿蒙撲了上來。吳阿蒙抓起了席風,就像是掄着一根棍棒,橫掃了出去。
拿人當武器,這還是人嗎?
啪啪!那兩個人,先後中招,倒在了地上。而席風,也被掄得七暈八素的,又張嘴吐了兩口血。
吳阿蒙一隻手,將他給高高地舉起,罵道:“老子給你機會,你死不要臉,還想着偷襲?好,今天,我就廢了你,看誰更狠。”
“住手。”
從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暴喝,席陽和一個青年走了過來。那個青年,留着極具攻擊力的短髮,雙眼瞪得跟銅鈴,衣服敞開着,露出來了裡面的黑色緊身背心,給人的感覺,他隨時都有可能動手一般。
“我幹嘛要聽你的?”
吳阿蒙抓住了席風的另一隻手臂,猛地一掰,咔嚓一聲,手臂骨愣是讓他給掰斷了,疼得席風慘叫了一聲:“大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