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有好幾個堂口,龍堂、虎堂、豹堂、飛鷹堂、鳳堂、刑堂,還有趙靈武的“影”。這些,只是狗爺跟賈思邈說的。還有沒有其他的什麼組織,賈思邈就不知道了。現在的賈思邈,就是飛鷹堂的香主,對於洪門中其他堂口的人,他還沒有接觸過。
鳳堂中,清一色的都是女孩子。不知道鳳堂堂主是誰,但是狗爺跟賈思邈說了,鳳堂有一個叫做花瑩的香主在省城。這絕對是自己人,要是打探什麼情報,或者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都可以去找花瑩。
對於鳳堂的女孩子,賈思邈還是挺好奇的。其實,在剛剛來到省城的時候,他就想過去拜訪了。可實在是太忙了,一直沒有騰出來時間。今天晚上,必須要過去瞅瞅了,否則,也顯得失禮了不是?
她是香主,自己也是香主,同等級別的,肯定很有共同語言。沒有叫吳阿蒙跟着,是因爲他的塊頭太大,太惹眼了。有李二狗子和王海嘯在身邊,賈思邈也放心許多。省城,畢竟是鄧涵玉的天下,誰知道他的暗劍會不會搞出什麼行動來。
夜來香娛樂城,在省城也算是有些名氣的。離老遠,就看到霓虹燈閃耀着五彩斑斕的光彩,在門口,有幾個身着暴露、性感的美女,畫着濃妝,時不時地對每個過往的行人,搔首弄姿的。
這種地方,單單只是看着外表,就能想象得到是幹什麼的。
李二狗子咧嘴道:“賈哥,花香主就在這兒嗎?”
賈思邈笑道:“怎麼,你還想泡人家啊?”
“那就算了,我的心中只有藍姐。等到有機會去東北的話,我一定將她追到手中。”
“好小子,有魄力。”
只要鋤頭掄的好,哪有牆根刨不倒?對於女人,一心一意地去追求,她休想逃脫出手掌心。
三個人邁步走進了夜來香娛樂場,大廳中飄蕩着富有節奏和動感的DJ舞曲,一些青年男女在這兒蹦跳着,氣氛很是火爆。在四邊的位置,還有一些人坐在沙發上,或是喝酒聊天,或是在泡妹妹。
來這種地方,圖的就是一個樂呵。哪個善男信女,會來這兒唸佛啊?賈思邈左右瞅了瞅,和李二狗子、王海嘯找了個角落坐下,要了兩瓶紅酒,邊喝着,邊打量着周圍。
哪個纔是花瑩呢?這事兒還真不能太張揚了,否則,人家看出他跟花瑩有關係了嗎?很有可能,會暴露了花瑩的目標。賈思邈就埋怨了狗爺幾聲,怎麼就沒有交代幾句接頭暗號呢?什麼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土豆土豆,我是地瓜,臭魚臭魚,我是爛蝦之類的,一報字號,就知道是自己人,多方便。
“二狗子,你說哪個纔是花瑩?”
“……”
“嗨,問你話呢?”
“問什麼了?”一坐下來,李二狗子的眼珠子就不夠用了,盯着那些身着白色的低胸吊帶衫,超短裙的侍女,連哈喇子都要下來了,哪裡還顧得上賈思邈說的好呀。
賈思邈照着他的腦袋敲了一下,問道:“鯊魚,你說哪個纔是花瑩?”
王海嘯咳咳道:“賈哥,你就別難爲我了,這種事情我可不在行。”
“不在行,你還將寧真給泡到手了?”
“嘿……”王海嘯傻笑着,眼睛都成了一朵花。
看來,只能是去吧檯問問了。賈思邈剛剛站起身子,就聽到旁邊傳來一聲叫罵,緊接着,就是一個咣噹的聲響,一個侍女讓那邊桌上的一個男人,甩手一把掌給扇倒在了地上,她的手中端着的酒水什麼的都灑了。
她的臉蛋上立即出現了五指印痕,可她爬了起來後,卻沒有任何的頂撞,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但是賈思邈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幾分倔強。
那男人冷笑道:“既然是出來賣的,還裝什麼淑女?過來,幫我把身上的酒水擦乾淨。”
酒水?李二狗子瞅了瞅,就有些忍不住了,罵道:“這人真他媽的禽獸啊,竟然把酒水給灑在了褲襠上,這不是在欺負人嗎?”
賈思邈伸手按住了他,皺眉道:“二狗子,先別亂動,咱們再看看情況再說。”
那侍女道:“先生,請你尊重一下他人,我不是出來賣的,只是在這兒打工。”
“哎呀?你還敢頂嘴了?”
周邊的幾個男人,都跟着起鬨,這讓那個男人就更是忍不住了,叫囂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我叫蔡楊,我表哥是天下第一高手柳高禪。”
天下第一高手?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王海嘯互望着對方,都樂了。他們在江湖上也混跡了有些時間,什麼尉遲殤、羅道烈、連縱橫、徐北禪、葉楓寒、唐絕等等,這些人都聽說過,卻沒有聽過什麼柳高禪。
怎麼出來個人,就敢稱天下第一高手啊?真是太可笑了。
誰想到,那個侍女還挺有脾氣的,不卑不亢的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天下第一高手,來這兒上班的時候,我就跟花老闆說了,我是不會去接客的。”
蔡楊道:“小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今天,老子就上定你了。”
他伸手抓向了那侍女的手腕,旁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嬌笑聲:“蔡少,你那麼大的人物,何必跟一個女孩子見識呢?來,我來給你賠不是了。”
走過來的是一個千嬌百媚、一步三搖的美女。她盤着秀髮,用一支鳳釵就這樣一插,渾身上下都透着萬種風情,一看就是那種在風塵場所摸爬滾打出來的。不過,她的嬌媚跟於純比起來,卻是相差得太多了。
人家於純,那是騷媚到了骨子裡面,而她?只能算是在表面上透出來了一些,這可能就是修煉了“素女心經”和沒有修煉的區別吧。之前,沒有見過她,但是賈思邈也能想象得到,她應該就是鳳堂的香主花瑩了。
蔡楊一點兒也不給花瑩面子,冷笑道:“花老闆,你是怎麼調教手下的?這個女孩子將酒水灑到了我的身上,我讓她擦,她還不幹。你說,有你們這樣待客的嗎?”
花瑩擺擺手,讓那個侍女下去,咯咯笑道:“蔡少要是不滿意,我可以給你換一個嘛。要不,我來給你擦乾淨,你看行不行?”
盯着花瑩豐腴的身段,蔡楊就樂了,直接坐到了椅子上,雙腿叉開,儘量讓下身往上挺了挺,很是齷齪地道:“好,好,那就麻煩花老闆了。”
花瑩過去,伸手在他的肋下擰了一把,笑罵道:“哎呀,你還想着站老孃的便宜啊?把褲子脫下來,讓老孃看看,毛長齊了沒?”
蔡楊哈哈道:“你先脫,我再脫,咱們比比,看誰的長。”
花瑩問道:“你的長嗎?只要不是牙籤,用放大鏡來找就好。”
蔡楊抓住了花瑩的手腕,就往懷中拽。花瑩趁勢往前一湊,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緊跟着就又尖叫着跳了起來,嬌嗔道:“不錯呀,還真有貨。”
跟這個女人打情罵俏的,真是有趣啊。
蔡楊把手放在鼻下聞了聞,邪邪地笑道:“何止是有貨啊,要不晚上咱們練練,你會發現絕對是貨真價實……”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青年走了過來,笑道:“蔡少,你就別難爲花老闆了,想要找女孩子,讓花老闆給你找幾個就是了。”
花瑩一揚手,嬌聲道:“還是商少爺懂得心疼人家,你們坐着,我這就給你們找來幾個女孩子。”
看到過來的這個青年,賈思邈就樂了。人生何處不相逢,真的沒有想到,這麼快,他們這麼快在省城又相遇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商甲舟。在南江市,他本來是想跟青幫聯手,一起吞掉了秦家和賈思邈的勢力。誰想到,反而遭受到了賈思邈和秦破軍的反擊。
沒辦法,商甲舟放棄了商家在南江市打拼下來的基業,和老爹商胄來到了省城,投靠他的爺爺商午。現在的商甲舟,那可是省長的孫子,相當有勢力。而這人又極擅交際,來省城沒有多久,就跟一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的子孫攀上了關係。
商午剛剛當上省長沒有多久,這些人巴不得的跟商午扯上關係。而商甲舟的出現,恰恰迎合了一些人的心。一瞬間,圍繞在商甲舟身邊的靚男美女中,不計其數,他們都想着各種法子,跟商甲舟攀上交情。
無疑,蔡楊就是其中之一。
蔡楊笑道:“哎呀,是商少爺啊?坐,快過來坐。”
他就是商甲舟啊?當蔡楊帶着幾分得意和炫耀的意思,跟同桌的其他人介紹商甲舟的時候,那幾個青年的眼神中也露出了炙熱的光彩,紛紛跟商甲舟打招呼,氣氛瞬間活躍起來,把剛纔的不愉快都丟到了腦後。
這就是魅力!
賈思邈笑道:“二狗子、鯊魚,走,既然看到老朋友了,咱們也過去打個招呼啊。”
李二狗子和王海嘯都是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他們立即跳起來,跟在了賈思邈的身邊,向着商甲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