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跟寧家聯手了,賈思邈和王海嘯、吳阿蒙等人當然是住在寧家老宅了。
這樣吃喝了一陣,賈思邈回到了房間中。
唐子瑜睡在隔壁,於純輕攏着微有些潮溼的秀髮,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嗔道:“怎麼纔回來呀?又喝多了吧。”
賈思邈道:“難道你不知道嗎?我喝得越多,越是有幹勁兒。”
昨天晚上,在賓館中,他和於純光顧着搞刺激聲音,來逗唐子瑜了,自己也挺難受。這回,終於是逮到了機會,兩個人直接擁倒着,撲到了牀上。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也就少了些許的顧忌。
啪啪!賈思邈剛剛把手伸到了於純的睡裙中,就傳來了敲門聲,伴隨着的還有唐子瑜的聲音:“賈哥,純姐,你們睡覺了嗎?”
這丫頭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聽習慣,不聽還睡不着覺了?
賈思邈摟着於純走過來,將房門給打開了,問道:“幹嘛?子瑜,你是不是自己睡覺沒有意思?要不,你也過來,咱們一起睡吧。”
唐子瑜的臉蛋微紅,撇嘴道:“誰願意跟你們一起睡啊?是寧真,剛纔叫我,讓我來找你們,說是寧家出事了。”
“寧家出事了?那她自己怎麼不來?”
“你瞅瞅你們這樣,她敢來嗎?”
“我們怎麼樣了?”
賈思邈摟着於純的腰肢,於純的半邊身子都壓在了他的胳膊上,這是很正常的情侶關係嘛。難道說,還應該彼此間,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要真的是那樣,距離是產生了,美就沒了。有些時候該親熱就得親熱,這是促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唐子瑜沒好氣的道:“行了,你們很正常,趕緊換衣服,咱們過去瞅瞅。”
於純是真不含糊,就當着唐子瑜和賈思邈的面兒,連房門都沒有關,就這麼脫掉了睡裙,然後,把T恤給套在了身上,又穿了一條牛仔褲。把個唐子瑜給瞅的,真是自卑啊!一直以來,她覺得自己的身材就不錯了,可是跟人家於純比起來,實在是差得不是一點兒半點兒。
增之一分則肥,減之一分則瘦,簡直就是鬼斧神工精雕細琢出來的。全身上下的“S”形玲瓏曲線,一寸一毫,都是黃金分割點,實在是太完美了。
賈思邈嚇了一跳,趕緊過去將房門給關上了,急道:“純純,你怎麼能這樣呢?連門都不關。”
於純聳了聳肩膀,倒是不在乎:“這有什麼,誰沒有啊?他們誰願意看,就去看好嘍。”
“呃,你怎麼連內衣都不穿啊?”
“我這可是爲你好,不是方便你摸嗎?”
緊身的T恤,緊裹着她那豐腴的軀體,連胸前都有了兩個凸點,這哪能行呢?賈思邈看行,摸行,他可不想別人也看。在這方面,女人是小心眼兒的,男人是自私的,必須把內衣穿上。
這樣又等了一會兒,於純這才穿戴整齊。三個人來到了前廳,發現這兒已經距離了好多人。寧老爺子、王海嘯、吳阿蒙、寧澤、寧志華等人都在這兒,還有一些是寧家的族人和家丁,這些人一個個的義憤填膺的,氣氛很沉悶。
賈思邈問道:“寧老爺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寧老爺子悲憤道:“青幫偷襲了我們的西江碼頭,那兒的人發出了求救,我們必須趕過去。”
“多久了?”
“有五、六分鐘了。”
“在西江碼頭有多少寧家弟子?”
“有十幾個人。”
“呃……”
賈思邈低聲道:“寧老爺子,你的意思是……馬上帶人過去,跟青幫的人拼了?”
寧老爺子憤憤道:“青幫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我們寧家上上下下也有百十口子人,總不能就這麼任人蹂躪吧?海鮮市場沒了,這回竟然又打起了我們西江碼頭的主意,我就是豁出去了這條老命,也要跟他們拼了。”
賈思邈將他給拽到了一邊,問道:“寧老爺子,你有沒有感覺這件事情中間有些蹊蹺?以青幫的實力,突襲西江碼頭,那十幾個人能擋得住嗎?肯定是擋不住。在這期間,他們也能發出求救電話。從這兒,到西江碼頭,我們開車,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也要十幾分鐘的時間。我想,等到十幾分鍾以後,整個碼頭的人,估計都已經全軍覆滅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不管我們趕不趕過去,西江碼頭都一樣完了。我怕的就是,青幫的人會在半路攔截我們,或者是用調虎離山之計。趁着我們離開了,偷襲寧家的老宅。一旦老宅被毀,寧家也就算是完了。”
“照你這麼說,難道我們就不去了嗎?”
“去,肯定是要去,關鍵是怎麼去。”
賈思邈道:“咱們派過去的人,分作兩批,第一批急匆匆地過去,第二批是秘密的,你安插一些寧家親信在第二批中。萬一第一批人出事了,我們第二批人可以立即救援,或者是展開偷襲。同時,我們也應該留一些人在老宅中,以免青幫的人過來偷襲。”
寧老爺子道:“這是法治社會,青幫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我們寧家老宅鬧事?”
這老爺子的思想,還真是太守舊了。現在的青幫,雄踞着整個江南,誰敢不給幾分薄面?別的不說,就說王耀武,他是青幫在西江市的分堂堂主,肯定是跟西江市的市委書記、市長、市局局長等人的關係都非常密切,上下都打通了天地線。
只要是不做都太過分了,一般都不會追查他。要不然,王耀武又怎麼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去偷襲寧家的碼頭?賈思邈都懷疑,寧家人這麼一去,再也回不來了。要真的是那樣,他只能是趕緊返回到南江市,別把自己給斷送在這兒。
不過,讓賈思邈有些想不太明白,不是說,東江齊家和西江寧家是聯盟的關係嗎?寧雪和齊少傑又結成了聯姻。現在,西江寧家出事,怎麼東江齊家一個人也沒有過來?賈思邈還以爲,他和齊少英會在西江市很快就見面呢。
寧老爺子苦笑道:“這事兒,不怪人家齊家人。王耀武等人想着吞掉我們寧家,東江市青幫分堂堂主麻四等人也在想着吞掉東江齊家。估計現在,東江齊家的情況,更是危險。他們自顧尚且不暇,又哪裡還能分出人手來救我們啊。”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就是這兩天。”
當時,齊少英聽說西江寧家出事了,就返回到了東江,本想立即帶人來西江市的。誰想到,麻四會帶人對東江齊家施加壓力,遽然偷襲,才讓他無暇分心了。看來,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啊。
寧老爺子道:“那……就按照你說的來,反正這次是跟青幫的人拼了。”
賈思邈道:“老爺子,你也別太悲觀了,我從南江市過來,也帶了一些人手,他們隱藏在暗處,勢力很強的。”
“真的?那就好了,走。”
寧老爺子辦事也算是果斷,立即叫齊了一些人手,駕駛着車子,趕往西江碼頭。而他自己,也親自督陣,身邊還帶了寧志華、王海嘯等人,差不多得有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地開了過去。
賈思邈和吳阿蒙,還有寧澤等人,帶了差不多有二十多人,一直等到他們的車子沒影兒了,這才駕駛着車子,尾隨了上去。於純、唐子瑜、寧真,還有一些寧家弟子,保護着寧家老宅的安全。而李二狗子和那十個思羽社的兄弟,一樣是隱藏在賓館的房間中,盯着周圍的情況,一旦有什麼端倪,立即跟於純、賈思邈等人聯繫,讓他們彼此間心裡有數。
其實,賈思邈這樣做,連他自己都心裡都沒有譜兒,只不過是在危險中小心慣了。這樣潛行了一陣,突然從無線耳機中,傳來了寧老爺子的聲音,大喝道:“什麼人?是王耀武嗎?何不現身一見?”
真的有情況啊,老爺子這是在故意告訴賈思邈等人,他們遭遇埋伏了。
賈思邈和吳阿蒙、寧澤等人,立即將車子給停在了道邊,留了幾個兄弟在這兒看着車,他們一行人藉着月色,彎着腰,身子緊挨着街道邊的花壇,迅速往前摸去。剛剛轉過了一道彎角,就看到前方有黑壓壓的一大羣人,差不多有八、九十人的樣子,一個個的青色衣服,手中攥着明晃晃的片刀,殺氣騰騰的。
賈思邈不認識鐵戰,倒是寧澤,一眼就看到了,低呼道:“賈少,那個身材高大的人,就是鐵戰,他旁邊的那個人是胡剛,沒有看到王耀武。”
與此同時,賈思邈的手機震動響了,是李二狗子打來的電話,差不多有八十多個青幫弟子,趁着黑夜,已經對寧家老宅展開了瘋狂的進攻。在院內,於純和唐子瑜等人早就有所防備,這些寧家弟子,搬來了板凳,人半蹲在凳子上。等到對方剛剛冒出牆頭,他們立即站起身子,掄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