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讓小白一腳白踹了出去,鮮血撒了一地。
這一幕,連賈思邈都愣住了,小白下手太狠。看來,以後還是儘量別跟他開玩笑了,開不起啊,沒準兒他的刀子會真的捅入自己的身體。
畢竟還沒有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賈思邈就鬆開了席陽,低喝道:“席陽,這事兒,雙方都有過錯,就這麼算了。”
“算了?你打了我,又打了我的人,就想算了?”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席陽很是惱火,暴怒道:“賈思邈,你別欺人太甚了,當我們是軟皮蛋,隨便你們捏啊。”
賈思邈嘆聲道:“那你還想怎麼樣?”
“我……廢了你。”
他啪嚓下將酒瓶子給拍碎了,玻璃碴子參差不齊,卻很是鋒利,照着賈思邈就捅了上去。這讓賈思邈就想不明白了,他要是能打過自己,或者是平手,倒也沒有什麼。可他的功夫,實在是遜了點兒。這樣,還往上衝,那不是自己找虐嘛。
既然他都捨得死了,賈思邈幹嘛不捨得埋呢?反正,都已經得罪了江南席家,多揍一次和少一次,是一樣的道理。
賈思邈往旁邊一閃身,一腳踹向了席陽的胸口。席陽橫掃,挑向了賈思邈的腳踝。誰想到,賈思邈的這一招是虛招,腳步欺身而上,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往懷中一拽,肩膀猛地撞了上去。
八極拳最爲凌厲的一招,貼山靠!
蓬!席陽恍若撞到了炮彈上,當場被撞飛了出去,摔在牆壁上,這才落下來。他掙扎着爬起來,當場吐了一口血。這一下,真是傷得不輕。那兩個保鏢很是惱火,抽出了匕首,作勢要衝上去。
“住手。”
席陽喝住了他們,衝着張冪道:“冪冪,我……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是我太沖動了,請你原諒我。”
張冪嘆聲道:“席陽,你最近的心緒不太好。這樣吧,我給你放一個月的假期,你回省城好好休息休息。”
“啊?不用,我狀態很好。”
“你哪兒好了?”賈思邈纔不客氣,大聲道:“本來是好好的出來唱歌,可你瞅瞅你?一會兒動酒瓶子,一會兒動刀子的,這還是狀態好?這要是狀態不好,我們現在估計早讓你給廢了。”
張冪點頭道:“是啊,你這樣的狀態,我可不敢跟你共事了,你休息休息吧。”
這事兒擺明了,人家就是針對他來的。席陽倒是還想呆在思冪集團,可讓他再看到張冪跟賈思邈在一起,是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的。他點點頭,邁步走了出去。在臨走出房門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眼賈思邈和張冪,眼神中的神情卻不太一樣。
看着張冪,他有些不捨,有些絕望……
看着賈思邈,剩下的,只有嫉恨了。
賈思邈道:“席陽,我有一句話要跟你說。”
席陽停下腳步,問道:“咱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要是想找我報仇,隨便,我隨時奉陪。不過,我勸你回去跟你爹說一聲,還是把精力放在青幫的頭上吧。別還沒等到找我報仇,你們席家再讓青幫給滅了。要真的是那樣,我還真有些惋惜。”
“那我多謝你的關心了。”
席陽冷笑了兩聲,邁步走了出去。
這回,他是沒臉再在思冪集團呆下去了,這對於張冪和賈思邈來說,是最爲合適的結果。估計這次席陽回去,要想辦法將洋河駐顏酒搞起來了。這可不能怪賈思邈,是他咎由自取。誰讓你搞了?白白佔人便宜,是沒有好下場的。
張冪笑道:“來,咱們應該乾一杯,慶祝把席陽給轟走了。”
“那必須喝。”
賈思邈剛剛端起酒杯,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李二狗子打來的,他咧嘴笑道:“賈哥,戴永彪的情況已經讓我給摸清楚了。其實,他的行蹤倒是不難查,他仗着自己是青幫的人,一向大喇喇的慣了,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的,想要幹掉他相當有難度啊。”
“哦?他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嗜好,或者是別的事情?”
“有,他最喜歡的竟然是打桌球,在南江市相當有名氣的。”
“好,你繼續盯着他,咱們找機會就廢了他。”
有韓覆在,何必賈思邈出手呢?不過,對於戴永彪玩桌球的事情,賈思邈倒是能夠想象得到,他第一次跟戴永彪見面,就是在桌球室。當時,還是虎爺帶着他去的,他當場拍了自己三酒瓶子,纔算是將他和戴晴雯的事情給擺平了。
這件事情,說是屈辱也好,說是無奈也罷,反正賈思邈是不會忘記。
剛剛掛斷電話沒有多久,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這回是陳宮打來的。他又能有什麼事情呢?賈思邈按了下接通鍵,笑道:“陳宮,你和蓓蓓……”
陳宮急了,激動道:“賈哥,蓓蓓……蓓蓓讓青幫的人抓走了。”
賈思邈一驚,連忙道:“什麼?你彆着急,慢慢說。”
說是不急,擱在誰的身上能不急啊?陳宮在拉貝村呆了兩天,老是這樣呆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他和王蓓蓓、王老噶等人商量了一下婚期,就在下個月找個日子,把婚事給辦了就行了。這事兒,雙方都同意。
現在,洋河正陽酒、洋河駐顏酒正在研究的關鍵時期,陳宮又一直都在跟進了,就想着跟王蓓蓓趕緊趕回來。爲了充門面,賈思邈還把那輛現代留給他了。他駕駛着車子,和王蓓蓓剛剛駛離了拉貝村沒有多久,突然從斜刺裡躥出來了一輛車,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車上。
等到陳宮將車子停下,從那輛車中躥上來了好幾個人,直接撲了上來。
“不好。”
陳宮暗叫了一聲不妙,一腳踹開了車門,拉着王蓓蓓,撒腿就跑。
一個女孩子,跑得再快,又哪能有男人跑得快?這樣跑了一陣後,王蓓蓓就扛不住了,氣喘吁吁,眼瞅着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快要追上了。
王蓓蓓一把推開了陳宮,果斷道:“陳宮,我不能拖累你,你趕緊走,讓賈哥來救我。”
陳宮一個踉蹌,差點兒摔倒在地上。
就這麼稍微一停頓的空擋,王蓓蓓已經讓人給抓住了,又有兩個人向着陳宮撲了上來。陳宮回頭看了眼王蓓蓓,咬咬牙,邁步往前急衝。他是玩兒命了,因爲他要是被抓到,別說是自己了,連王蓓蓓也休想再救出來了。
這樣一路狂奔,他終於是逃脫了出去。再回頭,那輛車子已經帶着王蓓蓓消失在了夜幕中。這一切,擺明了就是衝着自己來的。在南江市,跟自己又仇的,又是什麼人?那肯定就是程隆的人。
陳宮很低調,很低調,生怕惹出什麼禍事來。可是,有些事情,逃是逃不掉的,有因必有果,他跟程隆勢必要有一個交代。
他立即撥通了賈思邈的電話,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賈思邈沉聲道:“你別擔心,我這就找青幫要人去。”
“賈哥,你這要是去了,就等於是中了他們的圈套兒,想要再全身而退,就很難了。”
“沒事,你回酒吧中等我的消息。”
這事兒,讓賈思邈相當惱火,他立即撥通了王海嘯的電話,讓他和張栓子趕緊叫上兄弟們,分批潛入到南江市內。而他和吳阿蒙,直接去野玫瑰夜總會去找程隆了。
張冪道:“賈哥,讓小白跟你過去吧。”
賈思邈搖頭道:“你們張家,最好是別牽涉進來,沒事,等我的消息吧。”
是在安慰張冪,還是在安慰自己?賈思邈的心裡卻是明白,這件事情很是棘手。上次,他將程隆給叫了出來,可是這次,程隆肯定不會露蹤影了。去野玫瑰夜總會去鬧吧?隨便你怎麼鬧,人家都不理會,要是把事情鬧大了,人家就報警。
警方來了,肯定是對賈思邈不利。因爲,誰也不能確定,王蓓蓓就是在青幫的人手中。即便是這樣,賈思邈也必須去,因爲他沒有選擇。
很快,賈思邈和吳阿蒙驅車就來到了野玫瑰夜總會的門口,這兒的客人來來往往的,人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賈思邈卻不管那麼多,衝着吳阿蒙道:“咱們就是來惹事的,上。”
有賈思邈的這句話,吳阿蒙什麼也不顧了,邁步就衝了上去。
在門口,有幾個青幫弟子,他們看着吳阿蒙氣勢洶洶的架勢,正要上來阻攔,吳阿蒙已經撲上去,拳打腳踢,咔咔幾下,就將這幾個青幫弟子給撂倒在了地上。然後,他邁步衝入了大廳中。
賈思邈緊跟在他的身後,左右瞅了瞅,一眼看到了在一樓一邊的DJ師和打碟師。他幾步躥了過去,一腳將那個打碟師給踹到了一邊去,掄圓了椅子,咔咔幾下,將那些碟盤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現場歡鬧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了過來。
那個DJ師震怒道:“你想幹什麼?”
賈思邈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領子,甩手給灌摔在了地上,然後,搶奪過他的麥克風,大聲道:“程隆,戴永彪,你們誰在,給我出來。我叫做賈思邈,我就是來挑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