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是法治社會,人再亂來,也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
賈思邈要做的,就是一個個的,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些人一個個的剷除掉。第一個目標,就是商僕,這人對於純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讓商甲舟這麼一鬧騰,賈思邈也沒有心情再在這兒喝酒了,給陳宮放了兩天假,在這兒陪着王蓓蓓。他和李二狗子、吳阿蒙、張兮兮等人回洋河酒廠了。車子剛剛駛入市區,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沈君傲打來的。
賈思邈按了下接通鍵,問道:“君傲,怎麼了?”
沈君傲道:“你從拉貝村回來了嗎?”
“回來了。”
“你要是不忙,就來市局一趟,我和廖局找你有點兒事情。”
“廖局?行,我這就過去。”
賈思邈讓張兮兮、唐子瑜、於純等人都先回去,他自己駕駛着車子來到了市局。來這兒不是一趟兩趟了,他是直接敲開了值班室的房門,找到了沈君傲。
“君傲,什麼事兒啊?”
“你跟我來。”
沈君傲走在前面,賈思邈跟在他的身後,來到了局長辦公室。廖順昌在房間中來回地走動着,很是憤恨的模樣。賈思邈瞅了瞅,就樂了,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個個都搞成了這般摸樣。
“賈老弟,你可算是來了。”
廖順昌拉着賈思邈坐下,而沈君傲反手,將房門給關上了。
賈思邈笑道:“怎麼了?怎麼瞅着你倆這麼鬧騰呢。”
“你還笑?”沈君傲瞪了賈思邈兩眼,哼哼道:“你應該知道,我來到市局刑偵大隊一直在調查毒品案件吧?現在,好不容易有點兒眉目,查出來程隆等青幫的人,跟毒品案有關。誰想到,蔣中直一來,就讓我們停止調查,並且說,把這個案子移交到省裡。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擺明了是跟程隆等人串通一氣的。”
這是很明顯的事情,人家劍神鄧涵玉跟省公安廳廳長何化亭關係密切,而蔣中直又是何化亭派來的人。何化亭當然不希望有警方的人,追查青幫的毒品案了。說是移交到省裡,實際上就是想把這件事情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賈思邈道:“我明白,那你們叫我過來是什麼意思啊?”
廖順昌問道:“賈老弟,現在,蔣中直在南江市,是在咱們的地盤上,你說,他要是出了點兒事情,我要不要負責人?”
賈思邈就明白了廖順昌的意思,呵呵道:“關鍵看他是出的什麼事兒了,廖局,你說他要是在南江市生活作風有問題,被警方給抓了,會怎麼樣?”
“他怎麼會生活作風有問題呢?”
“那還不簡單嘛,他來到了南江市,你總要給他擺酒接風吧?他喝酒喝多了,就想着找小姐,而你呢?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突然搞了個嚴打掃黃行動,就讓沈君傲帶隊。她看到有嫖客在那兒風流快活,就上去開打……誰讓他襲警了呢?”
頓了頓,賈思邈從懷中摸出了一包藥粉塞給了廖順昌,低聲道:“把這個藥粉放到他的酒杯中,兩個小時候,藥性發作,他自己就去想辦法去找小姐消火了。到時候,你暗中派人盯着他就是了。”
廖順昌大笑道:“哈哈,這個好。”
那個蔣中直一來,就作威作福的,別說是廖順昌和沈君傲了,就連賈思邈都早想着要K他一頓了。當時,在市局的時候,就是他跟那些青幫的人串通一氣,把沈君傲給弄進看守所的。要不是沈君傲有點兒背景,估計現在還在看守所中關押着呢。
賈思邈笑了笑,問道:“廖局,君傲,你們的那個女子騎警隊,搞的怎麼樣了?”
廖順昌笑道:“你的這個建議很不錯啊,現在,已經正在搞了,沈君傲是騎警隊的隊長,等過段時間,省委書記來咱們南江市考察工作,剛好是可以用來迎接他,絕對特氣派。”
“那就好啊,那你跟梅姐的婚事呢?打算怎麼辦了?”
“現在,南江市的事情這麼多,還辦什麼呀?我跟芳梅說了,這事兒就低調點兒,找幾個朋友吃頓飯得了,就不張揚了。”
“那也行,反正到時候,別忘記叫我就行。”
“哪能少得了你呢?別忘了給禮錢啊。”
“一百夠不夠?”
“滾,一百就想打發我啊?”廖順昌開玩笑地罵了一聲。
賈思邈笑着,走了出來,趕往洋河酒廠,還要跟張兮兮、唐子瑜等人繼續研討洋河正陽酒的事情。這回,惜惜冷飲廠倒閉了,沒有了競爭對手,兮兮保健系列冷飲的銷售更是火爆。趁熱打鐵,必須儘快將洋河正陽酒和洋河駐顏酒給搞起來。
駕駛着車子,從市局出來,剛剛到南江經濟技術開發區,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戴晴雯打來的。
賈思邈按了下接通鍵,問道:“戴小姐,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戴晴雯皺眉道:“賈思邈,你到底是在搞什麼呀?怎麼跟我二叔、還有程伯伯他們吵起來了?”
賈思邈淡淡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有人拿刀架在你的脖頸上,你能怎麼做?”
“他們有這樣對你嗎?”
“你說呢?”
“他們不可能這樣做?你跟他們合作了,就是朋友了。”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他們。”
不想再跟她敷衍下去了,賈思邈掛斷了電話,急轉方向盤,往洋河酒廠駛去。在南江經濟技術開發區這一片兒,街道上的車輛比較少,又是下午時分,賈思邈就加快了車速。就在要轉彎的時候,耳聽到噗的一聲悶響,車胎爆掉了,車子打橫向着旁邊的垃圾桶撞了過去。
賈思邈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蓬!車子撞翻了垃圾桶,終於是停了下來。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籠罩住了賈思邈,他連想都沒想,一腳踹開車門,翻身跳了下去。
轟隆一聲,整個車子突然爆炸了,瞬間燃燒了起來。
這一幕,讓賈思邈都感到一陣後怕,這要不是反應快,他現在已經跟陪閻王爺喝酒了。然後,他就看到一個有着一米八的身高,偏瘦的青年邁步走了過來。他的頭髮稍長,額前有一縷剛好遮掩到眼角,很是飄散。
這人,給人的感覺很危險。
賈思邈站起身子,皺眉道:“你是什麼人,咱們有仇嗎?”
那青年道:“沒仇。”
“那你爲什麼要殺我?”
“我欠了別人一個人情,他讓我殺了兩個人,你就是其中之一。”
“哦?那個人是誰?要你殺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你死了,我會告訴你的。”
他正是,韓復,是陸放天讓他來南江市殺賈思邈和戴永彪的。
突然,韓復往前一個墊步,如獵豹一般,撲向了賈思邈。他的手腕翻轉,已經多了一把飛刀,直掃賈思邈的咽喉。賈思邈往旁邊一閃,沒想到,韓復的動作特別詭異,手往斜刺裡一挑,竟然在間不容髮的空隙變換了招式,動作又快又狠。
只是這麼一照面兒,賈思邈就知道了,這人絕對是勁敵,倒是跟唐飲之有幾分想象。只不過,唐飲之是狠辣,而他,是詭異。他的攻擊沒有任何的章法,恍若天馬行空,不着邊際。這是功夫達到了一定的境界,絕對是目前,賈思邈所遇到過的最厲害的人之一。
越是這樣,賈思邈反而就越是好奇了。
他的腳步擰動着,也不跟韓復硬碰,來回變換着身子,等待着,他一直在等待着一個機會,一舉將對方給擊潰。
“咦?”這樣連續劈殺了幾個回合,韓復的臉上也露出了驚異的神情,他沒有想到,賈思邈會這麼難對付。要不是西門家族把他給迫到內地來,他還真不知道,內的真是人才濟濟啊。
就這麼一個名不經傳的人,也這麼厲害。不過,這樣反而更是激起了他的那份鬥志,對着賈思邈的攻擊更是詭異和兇猛。他的攻擊,最是讓人難以提防的,是他的中途變招,這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虛實。
漸漸地,賈思邈終於是有些扛不住了,他的腳步也有些慌亂,連抵擋攻勢也是越來越倉皇。這讓韓復的嘴角閃過了一絲冷酷的笑容,他的腳步前衝,膝蓋狠狠地撞向了賈思邈的下身。賈思邈伸手一拍,他手中的飛刀,橫掃賈思邈的咽喉。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眼瞅着鋒刃就要割破賈思邈的咽喉,突然,賈思邈一伸手,一把扣住了刀身,而他跟着就是一記撩陰腳。
手,可以擋住刀?
這絕對是出乎了韓復的意料之外,就這麼稍微錯愕的剎那,卻可以立判生死。不過,賈思邈沒有用刀,而是用腳,這一腳也是夠受啊,結結實實地踹在了韓復的身上。韓復疼得吭哧一聲,連冷汗都下來了。
賈思邈跟着膝蓋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臉上。
噗!鮮血四溢,韓覆被他當場撂倒在了地上。
不待他爬起來,賈思邈已經竄上去,膝蓋砸在了他的胸膛上,單手橫握着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微笑道:“殺我?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說說吧,是誰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