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大酒店是南江市的五星級酒店,一些重要的招商引資項目,或者是哪個富甲權貴,商界名流要談生意,大多也會選擇在這兒,不爲別的,這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徵。
清江大酒店的位置也很不錯,就在市政府的對面兒。換句話說,誰敢來這兒惹事啊?這也是程隆邀請商甲舟在這兒的原因,就是想給商甲舟一個定心丸吃。
不過,商甲舟可不敢掉以輕心了,那可是青幫中的人啊,他跟秦破軍、賈思邈先後幾次幹掉了不少青幫弟子,絕對談不上有什麼交情。
他將商僕、商雨、商雷都叫上了,這才驅車來到了清江大酒店。
剛剛走進了大廳中,老闆張清江親自迎了上來,陪笑道:“商少爺是來找人的吧?請跟我到樓上來。”
商甲舟點點頭,跟着她往樓上走。很快,到了三樓的一個包廂門口,張清江停下腳步,輕輕敲了兩下房門,喊了聲商少爺來了。然後,他將房門給推開了一小道縫隙,就閃身退到了一邊。
這是有緣由的,站在走廊中,透過縫隙,可以看到房間中的一切。這是在告訴商甲舟,房間中絕對沒有什麼埋伏人手,讓他儘管放心。商甲舟讓商雨、商雷在走廊中等着,他和商僕邁步走了進去。
在包廂中,只有程隆和程宇,沒有第三個人存在。
商甲舟往前走了幾步,皺眉道:“程爺,你在南江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有必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
程隆呵呵笑道:“下三濫?我怎麼下三濫了?”
“你抓了我的人,商風呢?”
“抓了你的人,就是下三濫了?你怎麼不說我爲什麼抓他?”
道理,自然是在程隆一方,要是商風不來跟蹤,程隆等人又哪能抓他?這點,商甲舟自然是明白,可眼瞅着自己的人,讓對方給抓走了,當然不甘心了。
商甲舟道:“我是讓商風去跟蹤霍東昇,怎麼?霍東昇跟你們走到一起去了?”
程隆笑道:“你說呢?你跟秦破軍、賈思邈聯手,吞掉了東昇集團,霍東昇當然不會這麼善罷甘休了。他來找我們,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就是喝喝酒,聊聊天。”
程隆笑了笑,用力拍了拍手掌,大聲道:“放人。”
從外面走過來了幾個人,將商風給推了過來。看得出,當時會經過了一場搏鬥,商風鼻青臉腫的,讓人給揍得不行。不過,沒有性命之憂,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商雨和商雷將商風給接了過去,商甲舟坐下來,衝着程隆拱手道:“多謝程爺。”
程隆擺擺手,問道:“商少,我想,南江市的形勢,你應該比我瞭解吧?我知道,你跟秦破軍、賈思邈聯手了,來對抗我們青幫,更是殺了我們青幫不少弟子。這些,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就是想問問,你跟他們聯手,你能撈到什麼好處?”
“你到底是想跟我說什麼吧?”
“很簡單,你跟我聯手,咱們一起剷除掉秦破軍和賈思邈的勢力。等到事成之後,這三家的生意都交給你們商家來打理。不過,我們青幫每年要抽取百分之二十的利潤。”
“哦?”
商甲舟冷笑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我幫你剷除掉了秦破軍和賈思邈的勢力,誰知道你會不會再來剷除掉我們商家?卸磨殺驢的手段,我見得多了。”
程隆正色道:“合作,雙方首先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那你說,我們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的誠意?”
“這個……”
商甲舟沉吟了一下,然後道:“這樣吧,我回去好好想想,再給你回話。”
程隆笑道:“沒問題,咱們隨時電話聯繫。”
商甲舟點點頭,在走到了門口的時候,有返身折回來了,問道:“程爺,你真的要跟我合作?”
“當然是真的,我有跟你開玩笑的必要嗎?”
“好,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先看看你的誠意。最近的一段時間,章省長即將退休了,我爺爺商午在競爭省長的位置。你要是能夠讓他當上省長,我就跟你合作。”
“就這事兒?”
“對,就這事兒。”
“好,你等我的消息吧。”
商甲舟大聲道:“對了,我跟你的合作,只侷限於泄露消息,動手的事情,我不幹。”
程隆笑道:“好,有消息比什麼都重要。”
商甲舟點點頭,這才邁着大步走了出去。
一個省長,就把秦破軍和賈思邈給出賣了。這年頭,在金錢和利益的面前,什麼都靠不住啊。
對於東昇集團的股份分配問題,賈思邈的心裡很不爽,窩了一肚子的火氣。別的不說,這件事情可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這回可倒好,一旦事情做成了,商甲舟立即就反悔,不幹了。不說,是不是他倆商量好的,反正賈思邈是分了小部分的股份。
暫時,他不想跟他們有任何的糾葛,沒有那個必要。因爲,在大利益的驅使下,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可他們要是再敢得寸進尺,休怪他不客氣了。在這件事情上,他的心裡埋下了一個疙瘩,至少暫時是解不開了。
有壞消息,也有好消息,陳宮和王蓓蓓已經商定好了,明天就去拉貝村提親。
賈思邈笑道:“好,咱們明天一早,開車去拉貝村,保證把你的婚事搞的轟轟烈烈的。”
陳宮興奮道:“謝謝賈哥。”
等回到了酒吧中的時候,賈思邈給王海嘯、張冪、於純等人都撥打了電話。她們不用都過去,但是這份心意肯定是要到的,尤其是張冪,她是思冪集團的董事長,車輛、一些電器、彩禮什麼的,這些都交給她了。
張冪問道:“明天什麼時候去拉貝村?”
“早上八點從市裡出發。”
“好的,你們到時候什麼都不用拿,直接到思冪集團這兒來就行,我都給你們準備好。”
“好,好,這樣最好了,就辛苦你了。”
“辛苦我什麼,我一句話的事情。”
張兮兮和唐子瑜都挺興奮的,沒有結過婚,這樣去看人家結婚也過癮啊。這樣,一直商量了很久,都需要什麼東西,怎麼向王老噶提親等等,都儘量想到。賈思邈的原則是,必須要轟動,必須要與衆不同,必須要別開生面。
這樣一忙活,等回到了賈家老宅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來鍾了。
不知道沈君傲有沒有時間啊?賈思邈揹着一個帆布包,和張兮兮、唐子瑜去了正房的客廳中,就看到沈君傲穿着睡袍,正坐在沙發上,在翻看着電視節目。這讓她倆感到很不平衡,她們這樣一天忙到晚的,她也太輕鬆了點兒吧。
張兮兮問道:“君傲,明天陳宮去拉貝村提親,你去不去啊?”
“提親?”
沈君傲搖頭道:“我倒是想去,可時間上來說不允許,我明天還有事情。”
賈思邈衝着張兮兮和唐子瑜道:“你倆還不快去洗澡,別煩君傲了。”
“幹嘛?我們去不去洗澡,關你什麼事啊。”
“是不關我的事,但是耽誤我和君傲的事情。”
“你倆……幹嘛?”張兮兮和唐子瑜瞅着他倆的眼神中,滿是狐疑。
賈思邈神秘一笑:“這是我們兩個人的小秘密,不告訴你們。”
“去,這樣的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的,還能有什麼秘密?”
唐子瑜撇撇嘴,大聲道:“你們就直說吧,用不用我和兮兮晚上在廂房中湊合一宿?給你們騰個地方?”
“那倒是不用,有個十幾分鍾就夠了。”
“你真是太遜了。”
唐子瑜拽了下張兮兮,還是趕緊去洗澡吧。呆在這兒,還礙眼。別一不小心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再長針眼。張兮兮是連連點頭,和唐子瑜就往出走。
沈君傲就攔住了她們,問道:“賈思邈,你幹什麼呀?我告訴你,當着唐子瑜和張兮兮的面兒,你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有什麼小秘密啊?”
賈思邈搖頭道:“不能說,這是咱倆的秘密。”
“必須得說。”
“那我……跟你悄悄地說吧,你看應不應該告訴她們。”
賈思邈走過去,趴在沈君傲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她的眼眸立即就放光了,催促着道:“兮兮,子瑜,你們趕緊出去吧,我等不及了。”
啊?這就等不及了?張兮兮和唐子瑜用着一種詫異的眼光看着沈君傲,很是不解。她們在一起住了也有段時間了,她不是這樣的人啊?可是現在呢,由一個剛烈的女子,突然變成了浪蕩的女人,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沈君傲像是沒有看到她倆一樣的眼神,大聲道:“你倆還愣着幹嘛呀?這種事情,你倆看到不太合適,趕緊出去。給我和賈思邈十分鐘……哦,不,二十分鐘的時間就夠了。”
唐子瑜道:“君傲,你知道嗎?你在我心目中的轟然倒塌,你怎麼能急色呢?”
張兮兮也連聲嘆息道:“算了,子瑜,咱倆還是趕緊去洗澡吧,你瞅瞅把君傲給憋的,都熬成什麼樣兒了?走。”
她倆人是出去了,卻躲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