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聰明的女人說話,就是省事兒,一點就透。
賈思邈笑了笑,大聲道:“走,我們就開房去。”
杭娟扭着屁股,走在目前,賈思邈和吳阿蒙、李二狗子跟在她的身後,直接來到了樓上的包廂門口。杭娟衝着賈思邈點點頭,然後輕輕敲打了兩下房門,將門推開,閃身到了一邊,輕聲道:“賈少請。”
賈思邈邁步走了進去,房間中,秦破軍、蕭七煞、王貪狼,還有商甲舟,他身邊的貼身護衛,商風、商雨、商雷、商電,這都是商胄給他安排的人手。現在,局勢越來越是緊張,誰知道會出什麼事情啊。
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誰也沒有再客套,坐下來後,商甲舟就道:“現在,霍恩覺已經將採砂場的設備都給運出來了。等會兒,我就搞幾艘採砂場,將所需的設備,從水路、旱路,兩方面一起開往拉貝村。以最快的速度,將設備什麼的都搞好。我爭取,在明天早上,就可以投入使用了。以霍恩覺睚眥必報的性格,他肯定會想辦法破壞我的生意。所以,我們三方面也該儘量緊張起來了。”
頓了頓,商甲舟又道:“現在,我派人24小時盯着東昇集團,還有霍恩覺的動向。一旦發現霍家有什麼舉動,我們就立即埋伏起來。秦大少,賈少,你們的人手準備得怎麼樣了?”
秦破軍和賈思邈互望了一眼對方,同時點頭道:“隨時都可以行動。”
“好。”商甲舟一拍大腿,霍下站了起來。他親自給秦破軍、賈思邈倒了杯紅酒,然後自己也端起來了一杯,大聲道:“來,我們乾一杯,預祝幹翻了霍家,指日可待。”
南江市三大家族的勢力,即將改寫,秦破軍和賈思邈也很激動,三個人仰脖將杯中酒給幹了下去。
有錢有勢,幹什麼都快!
商甲舟以最快的速度,將設備都就位,還大肆宣揚,大張旗鼓地幹着,跟那些朋友,還有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哪個工地需要砂石什麼的,就跟他說一聲,保證價格從優。這樣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霍恩覺知道,他已經將採砂場的生意搞到手了。
誰能忍得住啊?
自己口中的肥肉,愣是讓人活生生地給搶走了,霍恩覺是真咽不下這口氣。在白天的時候,就有眼哨來報,說是霍恩覺在調兵遣將,將霍家的那些親兵全都召集起來,隨時都有可能行動。
果然不出所料啊!
商甲舟立即跟秦破軍和賈思邈聯繫,他倆也是心頭大喜,趕緊偷偷地帶人,奔赴到採砂場潛伏起來。三方面人手,呈現着三角形,埋伏在了採砂場的大院兒中。商甲舟是在最裡面,秦破軍和賈思邈靠近門口的位置。
這兒靠近江邊,本來就空氣潮溼,天空中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江風一吹,透着一股子寒氣。唐子瑜、於純都跟着賈思邈過來了,身邊還有吳阿蒙、李二狗子、王海嘯和思羽社的一干兄弟。
旁邊還有一個一身黑衣的人,正是黑刀唐飲之。他是接到了賈思邈的電話,趕過來的。他也知道,今天晚上事情的嚴重性,終於是沒有再耍酷,搞一身白衣服。現在,他就等着雙方幹起來,偷偷地上去割了霍恩覺的腦袋了。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就到了十點多鐘,這些人的身上都被雨水給浸透了,也沒有看到霍恩覺的影子。
唐子瑜問道:“賈哥,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人呢?不會不來了吧?”
賈思邈皺眉道:“應該不會吧?我怎麼感覺,今天的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呢?”
於純道:“能不能……霍恩覺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啊?明着對外是幹採砂場,實際上,他幹別的地方去了?”
“不能吧?”
賈思邈嚇了一跳,萬一霍恩覺帶人去攻打自己的兮兮酒吧、洋河酒廠,或者是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連個掙扎的餘地都沒有,就得讓他給砸個稀巴爛。當然了,對於仇怨,商甲舟和秦破軍,絕對是比他跟霍恩覺的恩怨更深。
要是動,霍恩覺也是先動他們吧?
賈思邈趕緊跟秦破軍和商甲舟對講機聯繫,他倆也是一頭霧水呢。就在這個時候,商甲舟的電話響了,他按了接通鍵,只是聽了兩聲,就霍下站了起來,罵道:“霍恩覺太奸詐了,他沒有偷襲採砂場,而是去偷襲了我的碧海雲天。”
“啊?”
在對講機中,同時傳來了賈思邈和秦破軍的驚呼聲,怎麼會搞成這樣啊?不知道碧海雲天搞成什麼樣了,估計得破破爛爛了吧?最好是砸得狠一點兒,這是賈思邈和秦破軍的心聲啊。
不過,他倆的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悲憤道:“商少,那還磨蹭什麼呀?咱們立即殺回去。”
商甲舟喝道:“走。”
唐飲之當然不能跟他們走,悄無聲息地離去了。
賈思邈和秦破軍等人都跳上了車,這些人差不多得有十幾輛車,浩浩蕩蕩,卯足了馬力趕往碧海雲天。當他們趕到這兒的時候,整個碧海雲天置身於火海中,幾輛救火車在用高壓水槍,衝激着整個樓房,場面異常混亂。
怎麼會搞成這樣了?
商甲舟瞅了瞅,上前一把揪住了人羣中的一個人,怒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人正是碧海雲天的一個保安,他嚇得一哆嗦,顫聲道:“商少爺,你可算是來了,當時,霍恩覺帶了好大一羣人,衝進了碧海雲天。兄弟們上去了,可是沒擋住啊,讓他給砍傷了不少。然後,他們是見東西就砸,從一樓砸到三樓,又在一樓的大廳灑了汽油,一把火給點燃了……”
“人呢,有沒有什麼傷亡?”
“有幾個受傷的兄弟在裡面,都沒等出來,就點燃了。”
“那……小凰仙呢?”
“她出來了,但也受了傷。”
“人在哪兒呢?”
“我帶你過去。”
這個保安不敢怠慢,趕緊帶着霍恩覺來到了旁邊的一家賓館中,賈思邈和秦破軍也跟着走了上去。在正對着窗口的一個房間中,小凰仙的臉色蒼白,她的貼身侍女正在幫着她包紮胳膊上的傷口,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的模樣。
商甲舟往前疾奔了兩步,急切道:“小凰仙,你感覺怎麼樣?”
小凰仙的眼淚就下來了,哽咽着道:“我沒事,謝謝少爺關心,霍家人太狠了……”
商甲舟罵道:“他媽的,霍恩覺,我跟你勢不兩立。”
賈思邈和秦破軍互望了一眼對方,都有些不太明白,他們去採砂場埋伏得好好的,怎麼霍恩覺將時間拿捏得這麼精準啊?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泄密,告訴霍恩覺這一切。然後,他才能聲東擊西,沒有什麼顧忌。
賈思邈問道:“商少,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商甲舟深呼吸了一口氣,喝道:“咱們兄弟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說。”
賈思邈道:“我覺得,你是不是將你身邊的人給排查一下?我懷疑會有人暗中給霍恩覺通風報信,否則,他不可能拿捏得這麼精準。”
“哦?你是說,我的人中有霍恩覺的臥底?”
“我懷疑是這樣子。”
“怎麼可能呢?我的人手……”
一句話還沒等說完,商甲舟的手機鈴聲又響了,是他留守在採砂場的商風打來的,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趕緊按了接通鍵,問道:“商風,怎麼了?”
商風急道:“少爺,你趕緊派人過來吧。霍恩覺突然帶人偷襲了採砂場,我和兄弟們扛不住了。”
“什麼?”
商甲舟都想將手機給摔碎了,怎麼會搞成這樣啊?爲什麼,霍恩覺會將他們的事情拿捏得這麼準,難道說,真是有霍家人的臥底?商甲舟英俊的面孔都有些扭曲了,沉聲道:“賈少,秦大少,剛纔你們也聽到了吧?霍恩覺又帶人去偷襲我的採砂場了,麻煩兩位兄弟了。”
賈思邈和秦破軍大聲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客套話幹什麼啊?趕緊走啊。”
商甲舟心頭惱火,立即驅車又趕往採砂場。
事情實在是太蹊蹺了,他們埋伏在採砂場的時候,霍恩覺偷襲碧海雲天。等到他們趕回到了碧海雲天,霍恩覺又去偷襲採砂場,這中間要是沒鬼,那纔是奇怪了。
賈思邈皺眉道:“商少,我們這樣疲於奔命也不是辦法?等我們趕到採砂場,還會跟碧海雲天一樣的場面,滿地一片狼藉,霍恩覺早跑了。”
“那你說怎麼辦?”
“咱們以逸待勞。”
“哦?怎麼說?”
“不管霍恩覺的人去什麼地方,他們都會回到霍家,或者是東昇集團。你不是有線報嗎?他們從哪兒出來的,我們就去那兒堵着,一定能夠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這個法子好。”
商甲舟連連點頭,喝道:“東昇集團晚上不開門,肯定是回霍家別墅。我們就埋伏在別墅外面的街道兩邊,一旦霍恩覺的人回來,我們立即撲上去,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