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病也看了,該回去了吧?
賈思邈和陳宮等人要走,卻讓王老噶給叫住了,都這麼晚了,還回去幹嘛呀?今天晚上就在這兒住下,等到明天晚上,他要大擺筵席,來犒勞賈思邈。
王蓓蓓偷偷地看了眼陳宮,也勸道:“賈大哥,你就留在這兒吧?我爺爺的身體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明兒白天,我陪你們去摸魚,去種菜……明天晚上過後,你們再走也不遲啊。”
這樣也好,剛好是明天白天摸摸採砂場的情況。
賈思邈笑道:“行,那我們就住下,叨擾了老爺子了。”
王老噶挺好客,哈哈笑道:“我就怕沒有人來叨擾我呢?你這樣的貴客,我是想請都請不到啊。”
賈思邈道:“那……老爺子好好休息,我們也該去睡覺了。”
連神婆都溜掉了,戲班子也不唱了,整個拉貝村都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這晚上怎麼睡呢?跟着王蓓蓓走到了樓上,王蓓蓓笑道:“這兒有兩套空房,你們想住哪個房間,隨意啊。”
賈思邈笑道:“那還不簡單嗎?你跟陳宮睡一個房間,我跟唐子瑜、葉藍秋睡一個房間,就這麼定了。”
禽獸啊!
陳宮和王蓓蓓等人的臉蛋騰下就紅了,哪能這麼安排呢?唐子瑜瞪了賈思邈一眼,沒好氣的道:“你想的美,蓓蓓、藍秋,我們睡一間,讓他跟陳宮睡一間。”
賈思邈道:“子瑜,你們怎麼能這樣看我呢?其實,我這樣做,完全是爲了陳宮和蓓蓓……”
蓬!她們進入了房間中,房門關上了,差點兒砸到了賈思邈的鼻子。
女人啊,你們怎麼能這樣呢?我這都是爲了誰啊?賈思邈讓唐子瑜給張兮兮等人撥打個電話,他轉身拽着陳宮進入了臥室中,聳着肩膀道:“陳宮,這可不能怪我,我也沒轍了。”
陳宮苦笑道:“賈哥,你還是饒了我吧,我和蓓蓓還沒有到你想象中地步呢。”
賈思邈翻身倒在了牀上,大聲道:“男人啊,有些時候是該主動些,無恥、不要臉,不丟人。只要是你將她給拿下了,就什麼都好辦了。”
“這種事情,我幹不來。”
“陳宮,你過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
“什麼事情啊?”
“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離開拉貝村的原因吧?霍東明是採砂場的老闆,而王大全是工頭,王老噶又是村中的族長。你說,要是王老噶設宴款待我們,他會不會請霍東明?”
陳宮道:“這個……應該會。”
賈思邈拍着他的肩膀,鄭重道:“我想到了一個徹底將霍東明等人搞垮的計謀,就是……可能要王蓓蓓受點兒委屈。而你?還要扮演一出英雄救美的角色。”
陳宮嚇了一跳,問道:“賈哥,你又想到了什麼呀?”
賈思邈道:“你說,要是霍東明喝多了,要強暴王蓓蓓,你說會怎麼樣?”
“啊?這……這怎麼能行呢?”
“你別激動啊,我是說要強暴,那不是還沒有強暴,你就跳出來,再次英雄救美了嗎?我保證,你這次肯定能夠俘虜了王蓓蓓的芳心。而我們,會趁機作亂,把事情給攪亂,很有可能就一舉將採砂場搶奪過來。”
陳宮苦笑道:“這樣行是行,可是賈哥,你這也太……怎麼老是琢磨着我和王蓓蓓呢。”
賈思邈笑道:“我就問你,你想不想娶她吧?”
“想。”
“那不就成了?你聽我的,保管不錯。”
單單只是靠着拉貝村的人還不行,賈思邈又立即給李二狗子、吳阿蒙撥打電話,讓他們明天白天,招手準備,在南江市找一家戲班子。他們砸錢進去,混入到戲班子中。根據今天晚上跟王老噶的接觸,這老爺子有個癖好,那就是聽戲。
明天大擺筵席,肯定會把戲班子的人給找來不可。
到時候,往李二狗子、吳阿蒙、王海嘯等思羽社的兄弟混入到戲班子中,也不用多少人,有個十來個就行。一旦跟霍東明等人幹起來,李二狗子等人就混入到人羣中,狠狠地幹一票不可。
如果,他倆辦這事兒有難度,就去找沈君傲。現在的沈君傲是市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辦這點兒事,手拿把掐的。
兩個大男人,倒在牀上,還能搞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幸好,都沒有背背的嗜好。不過,賈思邈可沒敢背對着陳宮睡,誰知道他有沒有啊?這種事情,還是小心點兒的好,事關清白名譽啊。
一覺大天亮,沒有發生什麼事兒。
賈思邈知道,肯定是陳宮知道自己的功夫厲害,不敢亂來。他敢亂來,哼哼,咔咔就掰斷它,讓他當不了男人。
昨天晚上來到拉貝村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也看不太清楚採砂場的全貌。這回,大白天的,他們跟着王蓓蓓、王大全來到上游,划着小木船,撒網撈魚,算是對採砂場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採砂場的規模相當大,難怪張冪說,整個南江市建築所有的砂石,大多都是從這兒運出去的了。現在看來,是一點兒也不假。靠着江邊,有一艘巨型的貨輪。這個貨輪,估計是報廢的,就這樣停靠在江邊,總共有三層,只是當做居住使用。
在岸上,有一個停車場,裡面差不多有三十多輛運沙車。
有幾艘採砂船,在南江內,打撈着砂石。在採砂船上,還有吊車,直接將砂石抓起來,丟到岸上去。岸上,有工人專門裝車運送到採砂場,那兒的面積非常大,砂石堆砌得如小山一般,連綿不絕。
沒有直接裝車,就是要把新挖掘出來的砂石,在江水中淘洗,篩出金子來。剩下的砂石,才丟棄到採砂場。在採砂場,還有二層樓的工棚和幾棟非常大的房子,有的工人就在工棚中睡覺。
從早上就轟隆隆地響着,一輛又一輛地運沙車,裝滿砂石,立即往市內跑,幾乎是沒有停歇下來過。不說是採砂了,單單只是這樣運送沙石,每年都不少賺。
看不到房子中的情況,也沒有看到有人淘金,賈思邈就隨口問道:“王大哥,聽蓓蓓說,你是在採砂場當工頭?”
王大全挺自豪,大聲道:“那是當然了,我們拉貝村在採砂場上工的人,都聽我的。”
“真是厲害啊。”
“一般一般,也就是混口飯吃。”
在陽光的照耀下,小船兒在江水中盪漾着。葉藍秋和唐子瑜、王蓓蓓坐在甲板上,小聲說笑着。賈思邈和陳宮、王大全在這兒打漁,氣氛很恬靜,該人的感覺,很舒服。
賈思邈隨口問道:“那個採砂場裡面的房子是幹什麼的呀?”
王大全神秘一笑,呵呵道:“這你就不知道吧?我跟你們說,你們可別往外宣揚啊。”
“肯定不說。”
“其實,那個房子是用來淘金的,我們私下裡叫做淘金房。”
“淘金?怎麼淘金啊。”
“你沒幹過這行,自然是不知道了。有江水的分支,從房內穿過。你看到那些挖掘上來的砂石了嗎?都是運到幾個淘金房的門口,白天是用機器淘金,晚上是人工,徹夜不休息,工資很高。”
白天,即便是機器轟鳴,也不會引人注意。可晚上就不一樣了,連採砂船都不工作了,淘金房這邊還轟轟鳴鳴的,不是自己暴露自己了嗎?所以,寧可少淘金,晚上也是採用人工,不用機器。
賈思邈故作吃驚狀:“哎呀,敢情這採砂場還淘金啊?”
王大全道:“那是當然了,我跟你說呀,這個採砂場是明採砂,暗淘金,老賺錢了。”
賈思邈問道:“王大哥,那我就不太明白了,這個採砂場應該是你們拉貝村的纔對呀?或者是,這個採砂場讓你們拉貝村民入股,大家一起賺錢。我覺得,你們這樣很虧啊。”
王大全罵道:“可不是嗎?我們也跟霍東明談過,那個老狐狸,根本就沒有用啊。要是有別的公司肯接手採砂場,那就好了。”
“王大哥要是真有這個意向,我可以幫你聯繫啊。到時候,直接給你股份。”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不行。”
王大全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你是不知道,霍家在南江市的勢力,相當大。沒有哪家能夠從他們的手中搶走採砂場。算了,這種事情,咱們還是別想了。來,幫我一起拽網。”
賈思邈也就是透透話,知道王大全的心中想的是什麼就行了。這樣,他也好有個譜兒。這一網拽上來,卻沒有撈到多少魚。連年的採砂,又淘金的,極大程度地破壞了水質,連魚兒都少了不少。這事兒,讓王大全和王蓓蓓感慨萬千。
他們小時候,江水湍急,什麼魚兒都沒有。這一網下去,打撈的魚兒得有近百斤,一個人都拽不上來。可現在呢?王大全將打撈上的魚兒丟盡了水桶中,罵罵咧咧的道:“走,這些也夠我們晚上吃了,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