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敵人的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對於伏家父子,賈思邈還真沒有想過,要把他們怎麼樣。可是如今,他們都要騎到自己的脖頸上拉屎了,這要是再忍,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嘛。不管是對女人,還是敵人,賈思邈向來是都喜歡主動點兒,這樣才能讓女人爽,讓敵人“更爽”。
賈思邈立即撥打了王海嘯的電話,問道:“鯊魚,兄弟們練得怎麼樣了?”
王海嘯興奮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咱們的西郊特訓基地瞅瞅,保證讓你喜歡上這羣男人不可。”
這算是什麼話,我喜歡男人幹什麼?賈思邈笑問道:“怎麼樣,想不想找個實戰的機會啊?”
“啊?實戰,想啊,我做夢都想啊,是不是要開幹了?”
“你把兄弟們都叫上,換上便裝,帶上武器,分批潛入到東城區的銀河城住宅小區附近。記住了,千萬不要露出馬腳來,我們晚上幹一票。”
“我叉!等這一天,等很久了,我這就去安排。”
這人,殺氣太重啊,一聽說要殺人放火的,眼珠子都冒了綠光。賈思邈就有些琢磨不明白了,他這樣的人怎麼能加入狼牙呢?去當劫匪還差不多。不過,這應該算是思羽社成立的第一場戰鬥吧?連賈思邈聽着都有些興奮和迫不及待。
李二狗子要叫上,吳阿蒙也要叫上……
當他倆聽說了這件事情,也是一樣興奮不已,這還猶豫什麼,必須幹一票啊。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跟張兮兮、於純、唐子瑜等人說了,尤其是沈君傲,那更是要像是防女色狼一樣防着她。
賈思邈琢磨着,要是讓她知道了,她都得把自己給手腳靠在牀上,然後拿着皮鞭抽、拿着蠟燭滴自己。這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張兮兮忙着洋河酒廠、沈君傲在警局、唐子瑜和葉藍秋在醫院中,她們都很少去兮兮冷飲店了。剛好,他就跟李二狗子、吳阿蒙約定在兮兮冷飲店那兒,再順便去看望下陳宮的老孃,跟她說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
這兩天,陳宮都呆在醫院中,別讓陳母擔心。
時間還早,等到了日落黃昏時分,賈思邈跟張兮兮打了個招呼,駕駛着車子來打了兮兮冷飲店。誰想到,剛一走進店中,就看到李二狗子比比劃劃的,吐沫星子亂噴,跟唐子瑜、葉藍秋吹噓得正是厲害。
要說,你吹就吹唄,偏偏他說的事情,正是等會兒去銀河城住宅小區幹一票的事兒。這傢伙,嘴巴也沒有個遮攔了吧?這種事情是隨便亂說的嗎?見到賈思邈進來了,吳阿蒙和唐子瑜、葉藍秋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
而李二狗子是背對着店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賈思邈走進來,看到唐子瑜和葉藍秋笑了,他就更來勁兒了,咧嘴笑道:“我跟你們說,我一個人單挑好幾個沒問題……”
唐子瑜問道:“那賈哥呢?你一個人能挑了賈哥嗎?”
“賈哥?”李二狗子撇撇嘴,大聲道:“不是我跟你吹,我就是沒有跟賈哥打過,否則,他早就滿地找牙去了。”
“真的假的呀?”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我現在就給賈哥打電話……啊?賈哥,你過來了。”
誰能想到,賈思邈就站在身後啊?李二狗子一轉身,差點兒一頭撞入賈思邈的懷中,趕緊退後了兩步,訕笑道:“那個……那個啥,賈哥,我剛纔是吹牛的。”
幸好是店裡的那兩個女店員沒有在這兒,這要是讓她們聽到了,那還了得?沒等賈思邈問,唐子瑜就解釋道:“我和藍秋請假了,下午來學校辦理畢業手續。從明天開始,我們就不再是學生了,而是社會中的一員。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就讓那兩個女店員回家休息了,我在這兒看着。”
賈思邈點點頭,橫着李二狗子,哼哼道:“剛纔聽你說,你很牛叉的樣子啊?要不,咱倆現在就比劃比劃?”
李二狗子嚇得一縮脖,趕緊道:“賈哥,你就別逗我了,我就是痛快痛快嘴,哪裡是你的本事啊。”
賈思邈上去,照着他的腦門兒敲了兩下,罵道:“我告訴你,嘴巴要有個把門兒的,別什麼都亂說。這兒都是咱們自己人,要小心隔牆有耳。”
李二狗子連忙道:“是,我知道了。”
賈思邈道:“你去打幾份飯菜回來,咱們吃完飯去看看陳宮的媽媽,別讓她老人家擔心了。然後,我們就去幹正經事兒。”
“好嘞。”李二狗子答應着走開了,唐子瑜卻湊了過來。這麼熱鬧的“正經事兒”,哪能少得了她呢?也帶她過去開開眼界吧。
瞅瞅?這就是李二狗子惹的禍。幸虧是他走掉了,否則,賈思邈非再踢他兩腳不可。要說是別的事情,讓唐子瑜跟着也就罷了,可這是去砍人,是要流血的,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了不太好。
唐子瑜叫道:“不就殺人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敢說,在場的這麼多人中,沒有幾個人有我殺的人多。”
呃,這個……好像真是大實話。
賈思邈問道:“子瑜,你對巫術瞭解嗎?”
唐子瑜面色微變,皺眉道:“巫術?這要看是白巫術和黑巫術了,黑巫術是嫁禍於別人時施用的巫術,白巫術則是祝吉祈福時施用的巫術。苗疆一帶的人,就擅長巫術和蠱毒,跟我們蜀中唐門向來是水火不相容。怎麼,你怎麼突然提起巫術來了?”
賈思邈道:“我們這次要對付的人中,就有一個人是個巫術高手,他叫做藏辰。”
唐子瑜的臉色又是一變,失聲道:“藏辰?他來到南江市了?”
“你認識藏辰?”
“我沒見過,但是聽我大哥唐絕說起過他,這個人是黑巫術中的高手,擅長用蠱,嗜殺太重,還用封禁的巫術來練血陰蟲蠱,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葉藍秋問道:“血陰蟲蠱?聽起來好可怕的樣子啊,是什麼東西啊?”
唐子瑜搖頭道:“這種事情,你最好是別知道,有傷天和。”
葉藍秋挺好奇,笑道:“這能有什麼呀?說說。”
唐子瑜看了眼賈思邈,這才道:“血陰蟲蠱,是用死在孕婦體內的嬰兒……必須是女嬰,取出來,用血液和特殊的藥物來融合,來浸泡餵養蟲蠱。這樣差不多七七四十九天,這個蟲蠱就會慢慢長大,像蠶蛹那樣結繭。這樣,再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蟲蠱纔會脫殼,從繭中飛出來,成爲血陰蟲蠱。”
“這種蟲蠱,是一種在至陰、至寒之地的一種蟲蠱,很難找,存活率也相當低。所以,這種血陰蟲蠱煉製出一個來,都是很不容易,很不容易。一旦讓血陰蟲蠱咬中的人,這人會全身如冰凍般僵硬,慢慢死去。”
“啊?”葉藍秋和吳阿蒙都聽得直咂舌,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實在是太詭異了點兒。
葉藍秋深呼吸了幾口氣,問道:“子瑜,有一件事,我有些想不明白,血液就算是用特殊的藥物來融合,放置久了,也會凝固啊?又怎麼可能用它來餵養蟲蠱呢?”
沒有用唐子瑜說,賈思邈淡淡道:“剛纔,子瑜不是說,血陰蟲蠱有傷天和、喪盡天良嗎?就是在這兒。因爲,在煉製血陰蟲蠱的過程中,需要幾個,甚至於十幾個孕婦在旁邊。一旦發現血液將要凝固,就立即將孕婦胎中的女嬰取出來。有的女嬰,根本就是活着的,也會取出來,直接殺死,慘不忍睹。如果說,藏辰真的是練的血陰蟲蠱,我們這次必須殺了他。否則,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孕婦,遭受到他的迫害。”
“嘔~~~”葉藍秋終於是忍不住,直接衝到了休息室的衛生間中,大口大口地嘔吐出來。
要知道,她是醫生,在學校期間也上過解剖課。看着桌子上躺着的一具屍體,她們要走上去,看老師來給她們講解人體的結構,還有器官什麼。當時,班級的女生,絕大多數都吐了,可她沒有。這是人,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如今,聽賈思邈說血陰蟲蠱的煉製方法,終於是承受不住了。
這哪裡是有傷天和、喪盡天良啊?簡直就是畜生,視人命如草芥的畜生。只要是人,都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唐子瑜微微一愕,問道:“賈哥,你也知道血陰蟲蠱的煉製方法?”
賈思邈道:“我在十幾歲的時候,就遍覽祖國的山河大川了。苗疆、蜀中、塞北、大漠等等地方,我都去過,纔會對血陰蟲蠱瞭解點兒。”
其實,賈思邈是沒有說實話,在賈家有一本《河醫圖》,上面記載的都是一些秘術,其中就有關於血陰蟲蠱的煉製方法。當時,賈思邈是覺得好奇,纔會多看了幾眼。只是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會遇到真正煉製血陰蟲蠱的人。
這種人,必須剷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