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又能怪得誰來?
可是,話雖這麼說,賈思邈的心裡卻拗不過這個彎兒來。事情沒有發生在她們的身上,她們當然是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了。聽於純的,肯定是沒什麼好事兒,賈思邈又將目光落到了吳清月的身上,想要看看她怎麼說。
吳清月沉吟了一下,這才道:“思邈,在這件事情的看法上,我跟純純是一致的,都認爲你沒有什麼過錯。要是真的算起來,害死了葉河洛的,也應該是五洲國際貿易公司,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於純道:“是啊,更何況,你對葉家母女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爲了治療葉母的腿傷,暈倒過多少次?而葉藍秋,那就更是不必說了,搞得我都有些吃醋了。”
“可是……”
“行了,別可是了,你要是真的覺得內心不好受。等找個機會,跟葉藍秋說說,我想,她也應該不會怪罪你。”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賈思邈訕笑了兩聲:“你們這樣安慰我,我的心裡舒服了不老少。哦,對了,這回韓式美容連鎖機構也讓你們給盤下來了,說說吧,打算怎麼樣規劃?”
於純道:“這個事情,還是讓吳姐來跟你說吧,我去睡覺了。”
吳清月一把拽住了於純,有幾分羞赧道:“純純,今天晚上你跟思邈睡吧,我摟着玲玲睡。”
“還是算了吧,我自己睡挺舒服的。”
“有思邈摟着你睡,會更舒服。”
“啊?”誰能想到一向溫柔端莊,思想還有些傳統的吳清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呀?讓賈思邈和於純都是一愣,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停頓了有幾秒鐘,於純笑道:“吳姐,要不咱們三個倒在一張牀上睡得了,更是刺激,更是舒服。”
“什麼?一起……一起睡?”
這是打死吳清月,她都不敢想都是事情。本來,還想跟賈思邈聊聊關於韓式美容連鎖機構裝修、重建等等事情呢,這下也沒有心思聊了。她趕緊找了個藉口,每天晚上都是她摟着玲玲睡覺的。這要是玲玲半夜醒了,突然發現她不在房間中,非出事兒不可。
不由分說,還帶着幾分逃跑的意思,她趕緊溜入了臥室中。咔噠!她還反手將房門給關上了,生怕賈思邈和於純會闖進來似的。看到這一幕,賈思邈都呆住了。突然,於純直接撲上來,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跳入了他的懷中,笑道:“走,還是吳姐上道。”
是,吳姐是上道了,可賈思邈呢?估計是要入道,就是不知道入的是什麼道。
要說,於純真是極品的女人,每一次跟她親熱,都彷彿是處子般的感覺。沒有了任何的顧忌,連賈思邈都忘記了瘋狂了多少次,連睡覺的時候,二人都是摟抱在一起的。
這種溫柔鄉,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只可惜,賈思邈在沉睡中,就被鬧鐘鈴聲給吵醒了。沒辦法,他今天還要去北城區的蔬菜批發大市場,去調戲人家小姑娘。這年頭,幹什麼都不容易啊,尤其是那些羣衆演員,誰能想到其中的艱苦。
賈思邈跳到地上,於純躺在牀上,睡袍的領口微微敞開着,胸前的大片肌膚都暴露在了空氣中,看得他又是一陣心跳不已。她是木頭,她是木頭……賈思邈默默唸叨着,快速穿上衣服,就往出走。等到了門口,他才吐出來了一句話:她是木頭,那我就是金剛鑽!
現在,天色剛矇矇亮。
走在車內,賈思邈立即撥打了李二狗子、陳宮的電話,他倆早就從兮兮酒吧中出來了,再等會兒就到蔬菜大市場了。男人啊,一聽說是找老婆,都這麼有速!賈思邈讓他倆在那兒等會,他立即趕過去。
這事兒,應該說是張冪厲害,對於王蓓蓓的調查,十分精細。對於王蓓蓓好幾天的情況,都有記載,例如什麼時候到哪兒,賣菜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回去等等,都十分詳細。在時間上來說,一般都相差不太多。
賈思邈和陳宮、李二狗子也不着急了,他們來到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來了三碗炒粉,又要了三個瓦罐湯,和幾籠灌湯小籠包,這樣吃喝着。等到時間差不多了,他們纔來到向着王蓓蓓每天都經過的地方走去。
生,容易。
活,容易。
生活,不容易。對於沒人來說,都是一樣。
王蓓蓓也是如此,沒有去城市中找工作,而是在拉貝村種菜、養雞鴨,來早市上賣賣菜、雞蛋什麼的,這樣的日子很恬靜,她很喜歡。不像大都市中的那些女孩子,有那麼多的幻想,她的生活也很簡單。
每天早上,駕駛着電動三輪車去蔬菜批發大市場賣菜,已經是她的規律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一般都是不怎麼休息的。拉貝村有采砂場,每年都向村子中交租金,而且,拉貝村的村民們還在採砂場打工,也算是挺富裕。但是,她喜歡這樣的日子,過得充實。
跟往常一樣,她駕駛着那輛電動三輪車,往前行駛着。對這兒的道路,她很熟悉,只要拐過前面的十字路口,就是北城區的蔬菜批發大市場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從旁邊突然跑出來了一個瘦子青年……
實在是太突然了,以至於連王蓓蓓都沒有反應過來,在她急轉車子的時候,還是將他給颳倒了。
她趕緊跳下車,奔了過去,問道:“你怎麼樣啊?”
這個瘦子青年,是羣衆演員甲——李二狗子。他突然跳了起來,拿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腰上,笑道:“美女,我沒怎麼樣,就是想弄點兒錢花花。”
第一直覺告訴她,這是遇到搶劫的了。要說,這個劫匪膽子也是夠大的,街道上還有人來回走動,他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搶劫。她還算是冷靜,將腰包丟給了李二狗子,這纔剛從家中出來,身上根本就沒有帶什麼錢。只要是放了她,等到她賣完菜了,可以再把賣菜的錢都給他。
李二狗子翻弄了兩下腰包,叫道:“就這麼點兒?才他媽的幾十塊。大哥,我們怎麼辦?”
羣衆演員乙——賈思邈,從旁邊走了過來,罵道:“幾十塊錢,還不夠咱們哥們兒塞牙縫的呢。既然她沒錢,就把她給劫走,好好爽一爽也行。”
既然是羣衆演員,當然要化妝了。賈思邈和李二狗子都戴着人皮面具,不擔心讓人認出來,更不用擔心王蓓蓓會記住他們。
李二狗子咧嘴笑了笑,就露出了滿口的大……白牙,他的牙特意去洗了洗,生怕是大黃牙,會給人留下太深的印象。他的手上一緊,低喝道:“走,跟我們走一趟。你要是敢喊叫,或者是不聽話,我就一刀宰了你。”
劫財就劫財唄,還劫色幹嘛?這下,王蓓蓓就有些害怕了。她就是個弱女子,這要是跟着李二狗子和賈思邈走了,還能有好嗎?可她又不敢不聽,眼睛望着周圍,希望有人能站出來救她。可是,太早了,街道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他們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這下,怎麼辦啊?難道說,非得跟着他們走不可了嗎?
要說,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她就看到從前面走過來了一個青年,待到看清楚,一顆心就沉了下來。那是一個戴着眼鏡的青年,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模樣。這樣的人,能行嗎?
可現在,她也沒有別的法子了,這唯一的救命稻草,必須抓住啊。只可惜,她不知道,這個戴着眼鏡的青年,是今天的主演——陳宮。主演,自然是要有主演的光環了,肯定會將兩個配角甲和乙打的落花流水不可。
就在陳宮快要走到身邊的時候,王蓓蓓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直接撞開了李二狗子,大喊道:“搶劫啊,搶劫啊。”
李二狗子叫道:“媽的,還敢跑?老子廢了你。”
畢竟是女人,冷不丁的遇到這種事情,哪能不害怕啊?王蓓蓓直接撲入了陳宮的懷中,喊道:“救我,救我啊。”
陳宮這樣瘦弱的小體格子,仗着主演的光環,伸手將王蓓蓓給擋在了身後,正氣凜然的道:“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竟然敢搶劫……”
李二狗子擺弄着手中的匕首,罵道:“臭小子,這兒沒有你什麼事兒,你趕緊給我閃開。”
陳宮喝道:“你們真是太囂張了,趕緊走,否則我報警了。”
“還敢報警?”
賈思邈哼了兩聲,喝道:“上,廢了他。”
李二狗子直接飛身撲了上去,匕首狠狠捅向了陳宮的小腹。陳宮不會功夫,但是這樣的動作,已經排練過好多次了。他往旁邊一閃,直接一腳踹在了李二狗子的小腹上。噗通!二狗子栽倒在了地上,心中暗罵,陳宮太不是人了,我們爲了幫你追女孩子,都當上羣衆演員了,你倒是下腳輕點兒啊?這是在演戲,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