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拿着藥,賈思邈聞了聞?他是要分辨清楚,這個藥中都有什麼成分。這樣,他就可以相應地,做出中毒的模樣。吃了蛇丹的他,和李二狗子、吳阿蒙、唐飲之,早就百毒不侵了。
刀?沒有了妖刀,別忘了,他的口中還有第二把刀——鬼刀。
他和李二狗子輕而易舉地將那兩個人給幹掉了,然後,他從口中摸出了鬼刀,兩下子就精鋼牆壁給切割開了,甩手一刀,就將千葉先生的腦袋給斬了下來。這張禽獸,竟然連小丫頭都不放過,必須乾死他。
門外,是一個空蕩蕩的小房間。從外面,傳來了陣陣說話的聲音。賈思邈輕噓了一聲,讓李二狗子保護好鄭欣雪和鄭欣月,他一點點,一點點地打開了門。外面是一個客廳,有幾個人正坐在那兒用着日語,嘰裡呱啦地說着什麼。
小東洋鬼子!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大搖大擺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大廳中的幾個人,只是掃了一眼,見出來的是兩個黑衣人,倒也沒有放在心上,還以爲是自己人了。
一人道:“@#¥¥%&@%……”
說的是什麼?反正,李二狗子是聽不懂,他突然一個縮步上去,抓起了茶几上的菸灰缸,直接拍在了一人的腦門兒上。而賈思邈,他的動作更快,鬼刀正掌心中,只是露出來了一個頭兒,已經從兩個人的脖頸掃過。
嗤嗤!鮮血飈射出來,灑了滿牆滿地。
剩下的最後一個人跳了起來,拔出了尖刀,撲向了賈思邈。
賈思邈伸手一抓,扣住了他的手腕,鬼刀就抵在了他的脖頸上,問道:“說,安裡枝子和佐藤健,他們在什麼地方?”
“啊……”
這人還真是瘋狂啊,竟然扯開嗓子,尖叫起來。
賈思邈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右手抹了他的脖子,當場斃命身亡。
李二狗子撿起了一把尖刀,低喝道:“賈哥,咱們殺出去嗎?”
賈思邈掃視了一眼周圍,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個客房,而他們剛纔走出來的地方,是一個大衣櫃門。可以說,這個小機關設計得相當精巧,而那個關押他們的地方,應該是一個地下暗室,又隱蔽又隔音。
關鍵,這是在什麼地方?賈思邈還不知道。他和李二狗子立即閃身躲到了房門的兩邊,傾聽着走廊的聲音。剛纔,那人的一嗓子,別把人給驚動衝過來,小心總是沒有錯。
沒什麼異樣!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賈思邈道:“我跟鯊魚聯繫一下,讓他來確定咱們的位置。”
無線耳機的信號,聯繫不到,賈思邈就在一人的口袋中,翻出手機,撥通了王海嘯的電話,把事情簡明扼要地說了一下。
“賈哥,你們沒事吧?”
“我沒事,你確定好地址後,立即給我電話,咱們再想辦法。”
“好。”
沒多大會兒的工夫,王海嘯就通過技術手段,鎖定了賈思邈等人所在的位置,正是燕京連家的國賓樓。這下,賈思邈就確定了,燕京連家跟東洋人絕對有着相當密切的關係,這讓他很是憤恨。
之前,他跟連家的仇怨,也就是燕京白家讓連家人給滅掉了。現在想起來,很有可能是東洋人暗中幫忙,一起將白家人給吞掉了。這要不是燕京徐家地位顯赫,又比較低調,估計現在的徐家已經重蹈白家的覆轍了。
可現在,性質不一樣了。這要是擱在抗日戰爭時期,那燕京連家人就是漢奸賣國賊,這種人最是可恨了。甚至說,比真正地小鬼子,還更要可恨。現在,華夏國和東洋的關係這麼緊張,而燕京連家趕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跟東洋人勾結,作爲一個華夏人,賈思邈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五洲國際貿易公司?
賈思邈冷笑道:“鯊魚、阿蒙,你們在外圍等着我的信號,然後一舉殺進來,配合我們的行動。”
“明白。”
“二狗子,你和鄭欣雪、鄭欣月,大搖大擺地往出走。要是有人攔着,就開打,儘量把事情鬧大,越大越好。有阿蒙、鯊魚來接應,別擔心。”
“好嘞。”
李二狗子又換回自己的衣服,和鄭欣雪、鄭欣月,就往出走。賈思邈躲藏在暗處,靜靜地盯着一舉一動。整個國賓樓,讓他去找安裡枝子和佐藤健,兩眼一抹黑的,誰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啊?與其是那樣,還不如讓他們主動現身了。
別看國賓樓是賓館,但是這裡不對外營業,所有住在國賓樓的人,都是燕京連家的朋友,或者是連家人的嫡系。上至經理,下至服務生,都是連家人。當李二狗子和鄭欣雪、鄭欣月一出現在大廳中,就立即有人迎了上來。
一個身着旗袍的侍女,微笑道:“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嗎?”
“有。”
賈哥都說了,不是惹事,事情鬧得越大越好嗎?李二狗子是真不客氣啊,他伸出雙手,狠狠地抓住了那侍女的胸脯,還用力地揉捏了兩下,笑得極其猥瑣:“我就是想摸你,想抓你,練一練抓奶龍爪手。”
“啊……”
在停頓了有十幾秒鐘後,那侍女嚇得失聲尖叫。其實,她都是受過連家人特訓的,身手也是相當了得。可這樣遽然遭襲……還什麼功夫啊?現在的她,大腦都要短路了,只是記住了一點,她是女人,也有了一個女人應有的反應,那就是尖叫。
越叫,就抓得越狠。
“嗤嗤!”在旁邊,鄭欣雪和鄭欣月笑着,終於是讓那個侍女反應過來了。她飛起一腳踹向了李二狗子,李二狗子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在她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大笑道:“哈哈,還真是有彈性啊,手感不錯。”
“你幹什麼?”
在大廳中,還有好幾個連家弟子,他們立即涌了上來。
這是國賓館,誰敢在這兒惹事啊?所以說,在大廳中,還真沒有多少人,他們立即衝了上來。李二狗子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吳阿蒙,內心狂喜,吳阿蒙在,他的心裡是真踏實啊。
當下,他讓鄭欣雪和鄭欣月快往門外跑,他上躥下跳的,或是抓起椅子亂丟,或是抓起酒瓶子亂砸。沒多大會兒的工夫,整個大廳就凌亂不堪,這些人愣是沒有抓到他。
“趕緊叫人過來,這小子跟猴子似的。”
有人在吧檯內趕緊打電話,李二狗子瞅準了,抓起一個酒瓶子,拍在了那人的腦袋上。啪嚓!酒瓶子碎了,酒水夾雜着血水,順着那人的腦門兒流淌了下來,是真慘烈啊。
“還想叫人?”
李二狗子跳到了吧檯上,一腳將他給踹翻了,大叫道:“來呀?我最恨漢奸賣國賊了。”
其實,他是巴不得這些連家弟子趕緊叫人過來。不過,別把連烽火、連澤元叫過來,應該叫安裡枝子和佐藤健嘛。而在一邊,吳阿蒙已經將鄭欣雪、鄭欣月接過來,讓一個思羽社的兄弟,立即將她們送往天子大廈。
他們就埋伏在外面,一旦有什麼突發情況,就衝上去偷襲。
這樣又打又砸的,終於是驚動了整個國賓館中的人。安裡枝子和佐藤健,還有一些東洋人,他們從樓上下來,立即將李二狗子給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
“咦?李二狗子?”當安裡枝子見到李二狗子,心中就暗叫了一聲不妙,大聲道:“不好,賈思邈逃出來……”
“殺啊!”吳阿蒙和王海嘯、唐飲之、王霄等思羽社的人,他們從外面一擁而上,衝殺了進來。這些東洋鬼子,吳阿蒙等人誰也沒有客氣,刀刀都是殺招,上來就幹翻了好幾個。佐藤健和其餘人心下惱火,跟着衝了上去。
安裡枝子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挑着秀眉,立即撥通了連縱橫的電話:“大哥,你趕緊過來,有人在國賓館鬧事……啊~~~”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就感到脖頸一涼,一把刀子已經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賈思邈微笑道:“連小姐,你可能是沒有想到,我們會逃出來吧?”
既然她不點破,她自己是東洋人,那賈思邈也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這樣玩,才更有意思。別把人家給弄得狗急跳牆了,咬傷了誰都不太好,還得打狂犬疫苗,就算是踩了花花草草也是一種罪過啊。
安裡枝子的嬌軀顫巍巍的,完全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哪裡還有剛纔在暗室中的那股子陰冷和戾氣?這女人,還真是善於僞裝,不知道扒掉了她的那層面皮,還有衣服,她是否還能再僞裝下去。
“賈思邈,你……你想幹什麼?”
“我還能幹什麼?把我的刀、銀針、藥丸什麼的都還給我,我立即走人。”
“就這個事兒啊,你怎麼不早說,何必非得動刀動槍的呢?”
安裡枝子大聲道:“佐藤健,去把賈少的那些東西都拿來,還給他。”
“小姐……”
“讓你去就去,那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
“是。”
佐藤健轉身走了。
現場的氣氛也變得緊張、沉寂起來,李二狗子、吳阿蒙、王海嘯、王霄、唐飲之等人一個個的功夫都不錯,可畢竟是人數少,也就是十幾個人,全都讓那些東洋人和連家人給包圍起來了,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的。這要不是賈思邈挾持住了安裡枝子,想要逃掉,還真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