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思邈,我一定會殺了你。”
賈思邈像是看着白癡一樣看着伏毅,你說,這人的腦袋瓜子是不是有問題呀?當着城北區公安分局楊金貴局長的面兒,還有衛生局的沙定海局長的面兒,你口口聲聲地嚷嚷着要殺我,他都懷疑你是不是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
沈君傲喝道:“伏毅,我說話最好是注意着點兒。”
伏毅怒道:“我就不注意了,你又能把我怎麼樣?我告訴你們……”
沈君傲冷笑道:“我不會拿你怎麼樣,可你最好是老實點,你敢把我怎麼樣嗎?”
這是激將啊!
伏毅本來就怒火中燒的,又哪能受得了沈君傲的刺激?他揮拳照着沈君傲的下顎就轟了上來,沈君傲微一錯步,一把扣住了伏毅的手腕,跟着一腳踹了出去,喝道:“敢襲警?給我抓起來。”
上來兩個刑警咔咔將伏毅給扣下了。
賈思邈和張兮兮都看傻了眼,還是當警察好啊,打人都是理直氣壯。我揍你,那是在執法。你敢反抗?那就是襲警。怎麼搞,都是警察有力。這讓賈思邈的心思就活泛開了,要是自己能夠當上一名刑警,那該有多好啊。
瞅誰不順眼,上去就執法,要多牛氣,就有多牛氣。
伏明遠皺了皺眉頭,苦澀道:“楊局,我們家小毅也是太激動了,你就放了他吧。”
就算是將伏毅給帶走,在警局也呆不了多大一會兒,就得放出來,沒什麼意思。而楊金貴和伏明遠認識,都把人家的大兒子給抓走了,要是再把小兒子給抓走了,伏明遠還不吐血啊?差不多就行了。
楊金貴衝着那兩個刑警擺了擺手,他們終於是鬆開了伏毅。伏毅還想再衝上去,卻讓伏明遠給攔住了。
伏明遠轉身走到了賈思邈的身邊,問道:“那就是賈思邈?”
賈思邈淡淡道:“對,是我。”
伏明遠道:“我們伏家到底是跟你有什麼仇恨,你會下如此狠辣的手段?”
這話應該是由我來問你吧?我賈思邈跟你們伏家,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恨,能讓伏毅和伏強三番五次的想害我?賈思邈很是不爽,冷笑道:“伏老闆,在你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你最好是先問問你的兩個兒子,他們是什麼樣的德行。所謂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你還是管教好自己的家人吧。”
伏明遠臉色變了變,喝道:“好一個伶牙俐齒。”
“謝謝誇獎。”
“我記住你了。”
“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手段,我隨時奉陪。不過,有一句話我要提醒你一聲。”
賈思邈道:“這人呀,只有一條性命。有些人都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了,可別臨老了,再晚節不保。”
伏明遠氣得直哆嗦,大喝道:“伏強,你好好改造。伏毅,我們走。”
“爹,救我啊。”伏強哭喊着,可伏明遠和伏毅已經上了車,駕駛着立即去了。他眼睜睜地看着車子離開,也跟着上車了,卻是警車。
齊煥元在上車前的那一刻,突然停下了腳步,苦澀道:“張院長,搞假藥的事情,是我罪有應得。幸虧是你將藥品給掉包了,否則,要是有人吃了假藥……唉,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那些對我信任的患者們,你是一個有能力的領導,好好幹吧。”
張仁義點點頭:“我會的。”
齊煥元這才邁步上了警車。
剛纔還是轟轟烈烈、熱熱鬧鬧的,現在突然間冷清下來了,讓人還真是有些不太適應。
街道上的那一堆假藥,已經燃燒得越來越弱,越來越弱,眼瞅着就要熄滅了。天上星光閃耀,晚風一吹,空氣中透着幾絲涼意。
賈思邈上前摟住了張兮兮和沈君傲的肩膀,輕聲道:“行了,都這麼晚了,咱們也回去休息吧。”
沈君傲和張兮兮什麼都沒有說,直接跟着賈思邈上了車。三個人,沒有立即回賈家老宅,在半路上的時候,給唐子瑜撥打了電話,彙報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讓她跟葉藍秋也趕緊下班吧。然後,他們來到了兮兮酒吧。
賈思邈沒在、張兮兮沒在,就連李二狗子和吳阿蒙等人都沒在,張兮兮只是將酒吧交給了一個主管來打理。現在是晚上十點多鐘,正是生意火爆的時候。可是,當他們走進去,卻發現整個酒吧很蕭條,當然是也有不少人,但是跟之前的比起來,人實在是少得太多了。
酒吧纔是賈思邈和張兮兮,目前最賺錢的場子。
怎麼會搞成這樣呢?
張兮兮將那個主管給叫了過來,她也是滿臉的委屈,這事兒是真不怪她啊。一樣的經營,怎麼就不行呢?張兮兮就有些急眼了,賈思邈笑了笑道:“沒事,我們還是找找原因,改進經營理念就行了。”
如果說,賈思邈和張兮兮都沒有什麼事情,一天到晚的都呆在酒吧中,倒也沒有什麼。可是,二人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根本就忙不過來。賈思邈覺得,差不多是時候跟陳宮攤牌了。讓他來酒吧看場子,又不是讓他去打家劫舍,更是沒有去幹什麼壞事,他應該會同意的。
再就是,在賈思邈採用的穴位注射法,和陳宮的腿部肌肉按摩,陳母的病情已經恢復不少了。這一切,都是好兆頭。一直呆到了十二點來鍾,賈思邈和張兮兮、沈君傲這纔回到了賈家老宅。
在張兮兮的房間中,靠窗是一張大雙人牀。緊挨着雙人牀的,是兩張摺疊單人牀,這就是沈君傲和賈思邈的了。本來,沈君傲是想和張兮兮睡在大牀上了,可等到她們回來,人家唐子瑜早就已經倒在牀上了。
她就幸災樂禍的看着張兮兮和沈君傲,狡黠道:“你們三個怎麼睡呀?”
張兮兮和沈君傲互望了一眼對方,都坐到了那兩張單人摺疊牀上。這下,還用說嗎?賈思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大牀上坐下。這下,唐子瑜不幹了,叫道:“怎麼個意思啊?難道說,讓我跟賈哥睡到一張牀上。”
賈思邈摸着鼻子,嘆聲道:“這雖然說是關乎到我的清白名譽,但爲了能早日治好兮兮的夢遊症,我是不會介意的。”
“你是不介意,可我介意呀。”
唐子瑜伸手推了推賈思邈,大聲道:“賈哥,你還是去睡到摺疊單人牀上去吧?我纔不要跟你睡在一起。那樣,我還怎麼找男朋友,嫁人啊。”
這讓賈思邈有些鬱悶,這已經不是睡不睡大牀的問題了,而是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咋的,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魅力嗎?爲了給兮兮治療夢遊症,我可是連於純的單身公寓都沒去呀?現在可好,唐子瑜竟然還這樣說,真是太傷人自尊了。
賈思邈霍下站了起來,大聲道:“行了,行了,我一個男人住在這兒乖不方便的,這樣吧,你們睡吧,我還是回我的廂房去睡算了。”
“別介啊,你要是走了,我的夢遊症怎麼辦呀?”
張兮兮一把拽住了賈思邈,大聲道:“你就睡在單人摺疊牀上,我睡大牀。”
沈君傲就把那個靠最外面的單人摺疊牀讓給了賈思邈,還拍了拍枕頭底下,那兒放着一把手槍。賈思邈要是敢亂來,她就一槍崩了他。賈思邈笑了笑,這樣也行啊,反正是睡在一個房間中,等到燈一關,自己就是側着身子,也能夠欣賞到沈君傲等人曼妙的身段。
誰想到,張兮兮走到了兩張摺疊單人牀的中間,伸手一拉,竟然拉上了一道布簾。賈思邈差點兒吐血,敢情是她們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呀?
賈思邈一本正經的道:“兮兮、子瑜、君傲,我要提醒你們一聲,萬一睡到半夜,兮兮的夢遊症突然發作了,你們要是有個心理準備。我這樣拉着簾子,可是什麼都看不到,就算是想去喚醒、制服兮兮,也是有難度的。”
對呀,讓賈哥過來,不就是來給自己看夜遊症的嗎?
嗤啦!張兮兮又將那道布簾給拉開了,笑道:“賈哥,我相信你的人品,這樣不遮掩的更好,反而是顯得我們太小家子氣。子瑜,咱倆是睡覺吧。”
唐子瑜答應着,倆人鑽入了被窩中,這就讓沈君傲的眉宇間冒起了一股黑線。
怎麼個意思?你倆倒是爽了,睡在大牀上,那我?豈不是要挨着賈思邈睡了?雖然說,她在華東軍區當兵的時候,跟男兵在一起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也在一起睡過。可他們那是戰友,是純潔的男女關係。可是跟賈思邈呢?她倒是想純潔,可就怕賈思邈不純潔啊。
沈君傲的單人摺疊牀,緊挨着張兮兮,皺眉道:“兮兮,人家賈哥是給你治病,還是你睡在單人摺疊牀吧?這樣,他摸起來也方便……哦,是治起來也方便。”
張兮兮把被子往腦袋上一蒙,嘟囔着道:“君傲,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呀?你跟賈哥都三天沒在家中住了,是一起在外面睡的吧?又不是沒有睡過……啊~~~”
沈君傲上去就將被子給掀開了,憤憤道:“你說什麼?我們是分開帳篷睡的。”
張兮兮還挺委屈:“我也沒說,你們在一個帳篷中睡呀?君傲,我跟你說……嗨,賈哥,你瞅什麼呢?”
她們三個都是裹着睡裙,沈君傲跳到地上,掀開被子的剎那,賈思邈那很是毒辣的眼珠子,就看到了唐子瑜和張兮兮胸前的那一抹春光。還有睡裙的下襬,在被子中都快要蹭到了大腿根,連小內褲都要露出來了。
這種事情,擱在誰的身上,能不看啊?
賈思邈也是男人,一個生理髮育極其正常的男人,又沒有親,又沒有直接提槍上陣的,看看又有什麼不打緊。
嗖嗖嗖!這回,她們三個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樣,都鑽到了被窩中,還順手將壁燈給關掉了。霎時間,房間中一片漆黑,不知道她們的怎麼想的,賈思邈的心卻是怦怦亂跳着,再也難以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