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些女孩子就投入到了緊張而有序的工作中。
走到了師嫣嫣的身邊,賈思邈問道:“師姐,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燕京市啊?”
“現在才一月十來號,要在三月三號才召開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我趕在二月底過去就行。趁着這個時間,我將滋陰堂搞起來,步入正軌。你呢?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我……可能不會跟你一起走了?”
近水樓臺先得月,兩個人的愛情,是在生活中,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如果說,賈思邈就這樣在徽州市,一直跟師嫣嫣在一起,再一起去燕京市參加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選拔賽,那兩個人關係肯定是突飛猛進。
可是現在呢?賈思邈的身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根本不可能在這兒一直常呆下去啊。唉,人要是有本事,也不是一件好事,太能折騰了。這要是有分身術就好了,他每個地方都留一個分身,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師嫣嫣一挑秀眉,問道:“怎麼?你就要離開了?”
賈思邈嘆聲:“我有點事情要辦,不過,趕在三月三號,一定會在燕京市的。”
師嫣嫣嗯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再說。
有點兒沉悶,連賈思邈都找不到什麼話題了。
突然間,李二狗子從外面跑了進來,低呼道:“賈哥,常柏全來了。”
“常柏全?”
難道說,青幫又來鬧事了?賈思邈可不敢怠慢了,衝着師嫣嫣點點頭,快步走了出去。站在滋陰堂門口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微有些駝背,貌不驚人的老人。他的身上還是那件粗布長衫,揹着個褡褳,頭髮亂糟糟的,還戴了副老花鏡,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一個是滿臉的傲氣,帶這股子桀驁不馴的青年。
他們正是常柏全和葉羽。
賈思邈往前緊走了幾步,笑道:“哎呀,常爺,你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常柏全道:“賈思邈,我要回寶島了。上次跟你說的事情……唉,估計是不能再實現了。”
怎麼可能會實現呢?在聞仁山莊的大門口,賈思邈將青幫在徽州市的精銳全都給幹掉了,就是不知道鐵戰、於繼海、丁鵬等人怎麼樣,有沒有逃脫掉。不過,他特意問了問聞仁老佛爺,沒有找到他們的屍首,估計是沒事。
賈思邈鄭重道:“常爺,你是我敬仰的醫道前輩,以後要是有機會,我賈思邈還沒死,一定向你請教。”
“好,這可是你說的。我當真的。”
“必須當真啊。”
頓了頓,賈思邈將目光落到了葉羽的身上,微笑道:“葉大少,別來無恙啊?”
葉羽不屑道:“你他媽的跟我說這些沒用的狗屁話,卑鄙、無恥、下流、齷齪,我跟你比,我實在是太純潔了。”
“人要活着,總得有些手段,你說是不是?”
“哼哼,你的手段太卑劣了。”
“我卑劣?在寒山寺的山道上,不知道是誰偷襲我,還要挾於純……”
“你……你知道什麼?”
葉羽有些激動,叫道:“我那是計謀。”
賈思邈就笑了:“同樣是手段,你就是計謀,我就是卑鄙了?”
葉羽倒是理直氣壯:“那是當然了。”
“我要是卑鄙的話,早就將你們兩個人幹掉了,還容得你在這兒吱哇亂叫的?”
“你還是有些江湖道義的,不是那樣的人。”
“你倒是對我瞭解挺深啊?”
“想要打敗一個敵人,必須先要了解他。”
葉羽手指着賈思邈,大聲道:“這次,我要跟常爺回寶島了,等我再出來,非打敗你和尉遲殤不可,讓你們跪下來,舔我的腳趾。”
賈思邈摸着鼻子,苦笑道:“你的目標,不是隻有尉遲殤嗎?怎麼又把我給算上了?”
葉羽哼哼道:“之前,是我低估了你,你沒有尉遲殤的功夫厲害,但是你比他卑鄙。”
敢情,卑鄙也是一種力量啊!
賈思邈拱拱手,呵呵道:“那我隨時歡迎葉大少來找我。”
葉羽撇撇嘴,眼睛望着天,再不看賈思邈了。
常柏全道:“賈思邈,在分開之前,我告訴你一件事情吧,於繼海、鐵戰、丁鵬都沒有怎麼樣,他們和我、徐子器一起,回寶島,你好自爲之吧。”
果然是沒死,賈思邈的心就是一沉,問道:“常爺,紅葉的人呢?他們還會在追殺我嗎?”
“你想呢?”
常柏全擺擺手,和葉羽轉身離去了。
這都沒有幹掉他們,這些人的命也太大了?算了,不管那些了,這次回到東北,一旦通過了軍機營的特訓和比賽,那自己就是堂堂正正的洪門中人了。還會懼怕他們青幫?真是笑話,只要自己揮揮手,自然是有手下的洪門弟子去賣命。
“賈哥。”
馬永強和曹興宇駕駛着車子過來了。
賈思邈笑道:“你們挺早的呀?滋陰堂剛剛開張。”
馬永強苦笑道:“賈哥,我可能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爹拿性命相要挾,我……唉,誰讓他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呢。”
這對於賈思邈來說,是好事情,馬永強只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他跟李二狗子、王海嘯等人不一樣,他們都是窮光蛋,而他呢?家大業大的,說白了,那也是富二代。自從賈思邈收購了八佳百貨商場,馬慶利對他就是嫉恨有加的,還想讓他兒子跟着賈思邈混?那純屬是扯淡。
賈思邈拍着他的肩膀,微笑道:“咱們還可以當做朋友嘛,有時間了,再一起聚一聚。”
“好,好。”
“賈哥……我也要跟你說一件事情。”曹興宇也走了過來。
“怎麼了?”
“我爹讓我去韓國留學深造,可能……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
“去韓國?”
這倒是讓賈思邈一愣,問道:“你去韓國,學什麼呀?學跳舞、整容?”
曹興宇搖搖頭,苦澀道:“我去學韓醫……”
“韓醫?你腦袋燒到了呀?”
“賈哥,你別誤會。”
感覺賈思邈的語氣有些不善,曹興宇趕緊解釋。
其實,韓醫本身就是脫胎於中醫,之前叫做漢醫,覺得跟中醫太相近了,才又更名爲漢醫。韓醫的醫術,是根據許浚著作的《東醫寶鑑》,逐步形成的。而這部《東醫寶鑑》是抄自華夏國古代醫書——如《素問》、《靈樞》、《傷寒論》、《醫學綱目》等八十多種,像《東醫寶鑑》這樣的中醫著作,在華夏國可以找到跟它平起平坐的著作不下於三、五百本。這部書與《黃帝內經》、《傷寒論》、《本草綱目》等中醫藥典籍的地位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現在,曹興宇竟然捨棄中醫,去韓國學漢醫,賈思邈又哪能不惱火?他連忙道:“賈哥,我就是想要看看,韓醫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還有一點,我是在爲你當上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做準備。”
“準備什麼?”
“你要是當上了華夏中醫公會的會長,能不對韓醫下手嗎?我先一步,去給你打探消息。要是能行的話,我就拜入到韓醫的一個門下。”
這讓賈思邈很感動,他拍着曹興宇的肩膀,有幾分歉疚道:“兄弟,我錯怪你了,你這樣做……未免犧牲太大了。”
曹興宇大聲道:“爲了中醫事業,我付出的這點,根本就不算什麼。”
“好,好兄弟。”
賈思邈緊緊地抱住了曹興宇,沒有一絲邪念。
當天中午,賈思邈和馬永強、曹興宇在兆龍飯店喝了一頓酒,這才各自散去。
這樣,在徽州市又呆了幾天的時間,沈君傲的傷勢終於是痊癒了,整天跟於純、唐子瑜廝混在一起,三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深厚了。於純的社交能力,實在是太強了,跟師嫣嫣的感情也很不錯,更是在滋陰醫派這些女孩子們的心中,樹立了相當大的威望,甚至是比賈思邈更大。
柳靜塵和譚素貞的傷勢,恢復得也挺不錯。
等過段時間,安裝上假眼,柳靜塵就會跟之前沒什麼兩樣了。而譚素貞的鼻子讓柳靜塵給咬掉了,也要安裝一個假鼻子,沒辦法,總不能那樣“平板”着吧?說來也奇怪,這麼一鬧騰,譚素貞和柳靜塵彼此間的芥蒂,也沒有了。
譚素貞更是搬到了中醫院,跟柳靜塵住在了相鄰的兩個病房中。有事沒事兒的時候,這兩個女人坐在一起,談笑着,回想起往事,一陣唏噓不已。
養精坊還在裝修中,等到裝修完畢,就可以正式開張了。沒有了惡意競爭,滋陰醫派和陰癸醫派要是聯手,肯定能給中醫事業帶來相當大的貢獻。賈思邈覺得,他折騰來徽州市,是來對了。
只可惜,沒有幫於純的爹孃報仇,殺了聞仁老佛爺和聞仁慕白。不過,現在的聞仁家族遭受到了重創,想要再恢復元氣,是不太可能了。別說是跟之前比,就算是跟鄭家、陳家比,也比不了啊。
既然是有仇恨,直接一竿子打死了,那多不過癮?一點點地折磨,才更是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