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女人如何生存?她們要藉助溫柔和嫵媚的力量來控制男人,男人掌控世界,女人是通過男人來掌控世界!
“阿默,”藍月問我說,“你還在做跟蹤的事麼?”
我點點頭道:“是啊!不過明天應該是最後一天了!這個事情得有個了結!”
“不是說今天是最後一天麼?”藍月眨巴着眼睛問我說。
“情況有變!”我道。
“所以周總又讓你再跟蹤一天?”藍月問我說。
我點頭。
“阿默,”她仰臉看着我說,“周總是你上司,我本來不應該多嘴,但她派你做這種事不太合適吧?”
“是啊!我也覺得不太合適!”我笑着點頭。
女人們喜歡發牢騷,有不滿情緒,她們得發泄出來心裡才舒服。有時候會選擇賭氣,不說話,讓男人來猜她們爲何噘着嘴不言語。有時候會用嘴巴說出來。
這種時候,男人們最好的做法就是表示認同就可以了。女人發泄完了就沒事了。如果這種時候跟女人據理力爭,那事情只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其實這都是暢銷書《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裡的理論。
“跟蹤的事是危險的事,她怎麼可以讓一個毫無相關經驗的職員去做呢?”藍月看着我說,“她要跟蹤,可以僱傭私人偵探呀!”
“對!她不應該讓我來做這事,應該僱傭私人偵探!”我點頭認可道。
“就是呀!”藍月撇撇嘴說,“萬一遇到什麼危險,誰來負責?她付得起責任嗎?”
“對啊!周映雪哪負得起責任?”我搖頭道,“萬一我出事了,誰來負這個責任!周總有時候確實欠缺考慮!”
“就是!”藍月點頭,旋即又擡頭看着我說,“對了,明天真的是最後一天了?”
“恩!是最後一天了!”我扭頭看她一眼道,“如果不是最後一天,我也要向周總提出抗議!”
“沒錯!如果她還沒完沒了,我明天就找她講道理去!”藍月撇撇嘴說。
“好了!月兒!”我笑看着她道,“我向你保證,我幹完明天,這事兒我絕對不再幹了!”
安撫下藍月的憂心,黑色奧迪車也已經駛入了彩虹小區。
“娜娜怎麼樣了?”藍月問我說。
“情緒不太好,”我擡手摸了下鼻子道,“我一整天不在家,不知道她今天干嗎了?反正早上我出門之前,她還沒起牀!”
“是不是處理店子去了?”藍月說。
“有可能!”我道,“不過回頭我得勸她一下,先別忙着處理店子,也許還有救呢!”
見藍月疑惑地眨眼看着我。
我笑着解釋道:“周總說找熟人週轉一下,看能不能讓衛生局對雜貨店夫人處罰由關門改成停業整頓?”
“周總有把握?”藍月問我。
“月兒,這世上的事誰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可行,”我點了支菸吸了一口道,“只能說周總答應幫忙,這事兒還是有很大把握的!”
藍月點點頭說:“周總爲什麼要幫娜娜呢?”
見我疑惑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說:“抱歉,我隨便
說說的……”
“大家都是朋友嘛!”我笑笑道,“娜娜的遭遇確實很可憐,我也想幫她,可是我無能爲力。”
“我能理解!”藍月仰臉看着我說。
我笑笑,伸手把她拉入懷裡。
藍月順從地倒在我懷裡,我低頭親吻她的秀髮。
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芬芳,像是梔子花的淡香,我貪婪地深吸了兩口。如果可以,我願意一輩子就這樣擁抱着她,讓這種芬芳時時刻刻縈繞在我的周圍,縈繞在我的每天每夜。
“多安慰安慰娜娜,”藍月在我懷裡小聲說,“昨晚我躺在牀上想,如果我是娜娜,我會怎麼樣?”
“如果你是娜娜,你會怎麼樣呢?”我笑笑道。
“絕望!”藍月在懷裡說,“我家境雖然算不上很好,但也不算差,至少從小到大,我沒體驗過生存的艱難。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爲我的興趣,我並沒有爲了在這座城市裡生存下去而不得不去做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我沒有生存壓力,但娜娜不一樣!”
“謝謝你的理解,”我低頭親吻她的秀髮,“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因爲你懂得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去想問題!”
藍月下車後,我開車回到八棟樓下,我下車上了五樓。
老實說今天我有想過張娜的事,她可能要離開海都,除非周映雪能把她的店子保住。
我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屋子裡一片漆黑,客廳的古董電視機卻開着。但電視屏幕上什麼都沒有,也不是滿屏雪花,只是屏幕上的畫面整個扭曲了。上面的人物身體扭曲地像風吹過水麪的波浪線。
我沒有換鞋子,直接穿過過道,伸手按開了牆邊的吊燈開關,我一眼就看見張娜坐在沙發上。她姿態木然,臉上也沒有表情。看樣子她一整天都沒有出門,頭髮蓬鬆,目光呆滯。
我嚇一跳,衝她道:“你怎麼不開燈啊?”
她這才緩緩扭過頭來看我,沒有說話,又把頭扭了回去,目光直直地盯着電視屏幕。
“電視機又壞了嗎?”我問她道,快步走過去,查看了一番,各種線路正常連接,“外面的線路沒問題呀,難道里頭又出故障了!”
我剛入住彩虹小區時,抗着這臺古董電視機去附近街邊的老師傅那裡修過一次,現在竟然又壞了!當然,這不能怪老師傅手藝不好,這臺電視機本來就是個老古董了,生產年代可想而知。
那時候的電器性能跟今天當然沒法比,被淘汰的東西,自然也不能再對它有什麼過分的要求。
我的注意力很快有轉移到張娜身上,即便是我的身體擋住了電視機屏幕,她的目光也依然未有絲毫的改變,可見她的眼睛雖然對着電視屏幕,卻並不在看電視,她的目光是渙散的,目光所及之處是虛無的。
“喂!你到底怎麼了?”我擡手捏着鼻子,問她道,“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話雖這麼說,但我知道昨晚她未必就好,否則她也不會爬到二十幾米高的水塔上去把自己灌倒。
情緒也像波浪線,有起有伏,當一個矛盾不能得到解決時候,情緒就不會平穩,也不會高漲起來。
阿狸的雜貨店的問題不能解決,
張娜的情緒不可能會馬上恢復如初。
“還在想店子的事?”我走過去,低頭看着她道,“想再多也沒用啊!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啊!”
見我走近,張娜扭過身去,把雙腳放在沙發上,抱着雙膝,下頜抵在膝蓋上,目光直直地盯着沙發上的某個點,或者她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沙發上。
我快步走上前,坐在她邊上,對她笑了一下道:“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聽了一定會開心的!”
她毫無反應,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你的店子還有希望!”我笑看着她道,“周總答應幫你從中周旋,以她的能力,沒準再過一段時間,你的店子就又能開張啦!”
我的語氣是興奮的,我是想用我的情緒感染她,雖然我心裡對周映雪是否真能幫上這個忙,也不能百分之百確定。
“周映雪?”張娜緩緩擡頭看着我,“她願意幫我?”
果然有反應了!
“對啊!”我笑看着她道,“今早我和周總通過電話,在電話裡我跟她說了這事兒。她答應幫你找找關係!所以你要調整好情緒,最可怕的結局不是被敵人打敗,而是在敵人打敗我們之前,我們自己已經把自己先打敗了!”
“她願意幫我?”張娜依然緊看着我。
我用點點頭道:“是啊!周總親口答應的!不過,現在辦事都挺複雜,不會那麼快就能搞定,所以你現在要耐心等待!別再跟自己過不去了!”
張娜喔了一聲,垂下目光,點了點頭。
我也不知道她是點了點頭,還是隻是把下巴擱在膝蓋上而已。
我摸出一支菸點上,習慣性地伸手去抓茶桌上的打火機,打火機沒抓到,我先看到了我早上擱在茶桌上的那碗麪!
那碗麪還在,上面罩着綠色的防塵罩,似乎自早上我把它蓋起來後,就一直沒被人掀開過。
“早上的面你沒吃?”我扭頭看着她道。
張娜沒吭聲。
“看你這幅樣子,你今天也沒出過門,”我睜大眼睛看着她道,“這麼說,你一整天都沒吃飯?”
早上我看過冰箱了,裡頭沒什麼原材料了。家裡還連米都沒有了,僅有的半包麪條,我早上都下了吃掉了!
張娜依舊吭聲。
“你搞什麼啊!”我衝她道,“飯也不吃,燈也不開……”
“開燈有什麼用!”張娜突然直起脖子看着我道。
我愣了一下,旋即衝她道:“大晚上不開燈,你以爲你的眼睛是夜視儀啊!”
“我的內心一片黑暗,”她看着我說,“我開燈有什麼用!”
“你……”我伸手朝她點了點,“真沒法說你……”
我轉過臉去,也不由地輕嘆一聲。
然後我把手裡的煙丟在茶桌上,起身對她道:“你先坐着,我出去給你買點吃的!”
“我不想吃東西!”她低聲說。
“你想餓死啊?”我低頭瞪着她,眉峰隆起,“別忘了咱們倆是合租關係,你餓死在家裡,警察會找我麻煩的!給我老實等着!我很快就回來!”
說着我不由分說地拔腿快步朝房門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