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了!”顧小野看着我道,“如果我對她還有想法,我會讓你搬去跟她合租?那豈不是引狼入室?哈哈哈!”
我踢他一腳道:“朋友妻不可欺!如果她是你的人,我肯定不會碰!你特麼對兄弟就是這點信任啊!”
“爲兄弟兩肋插刀,爲女人插兄弟兩刀!哈哈哈!”顧小野大笑着跑開。
我追上去道:“她那套房子真心不錯!我一搬進去就覺得特接地氣!只是張娜對我印象不好,她肯定不會答應讓我跟她合租!如果不出意外,她今天就要出差回來了,可我還沒找到房子,我只希望她能再容許我多借住兩天!”
“借住個毛線!”顧小野回頭看着我道,“想辦法跟她合租!張娜是個很仗義的女孩,人又很漂亮,你要能跟她合租,那是一樁美事!”
“她仗義嗎?”我噴出一口煙霧道,“你說她野蠻暴力,我倒是舉雙手贊成!”
“她怎麼沒對我暴力?”顧小野道,“誰叫你沒事就襲人家胸,還連襲了兩次,你當人家那裡是電燈開關,想碰就碰!”
“那我冒着風險替她趕走流氓無賴的事也有錯?”我嚷道。
“好吧!只能算你倒黴!你的流氓形象已經在她腦海裡先入爲主根深蒂固啦!”顧小野哈哈笑看着我道,“別怪做兄弟的沒幫你,喏,你聽着,張娜特別喜歡喝雪碧!你去超市買一整箱雪碧送給她,再負荊請罪裝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樣子去跟她好好聊聊,沒準她就會原諒你了!反正在我印象裡,我覺得張娜是那種很好說話的女孩子!一點都不小氣!”
“好吧!我試試!”我搖搖頭無奈地道。
心裡卻想,我特麼到底做錯了什麼啊?還要負荊請罪,還是痛改前非?
回到彩虹小區,已經是九點半了。晚飯時爲了陪叔叔喝好,我把自己也喝得有些醉了。乘電梯上到五樓,我暈頭轉向地差點去敲左邊鄰居家的房門,幸好擡頭就看見了門牌號。
轉身走到右邊的房門口,掏出鑰匙打開房門,感覺膀胱裡發脹,我垂着腦袋一聲不響,一腳重一腳輕徑直走向衛生間……
用肩膀撞
開門,稀裡糊塗地闖了進去,同時陣芬芳的香氣撲面而來……
突然,我看見那道半透明的簾子上映出一個人影,那人影一動不動地躺在泡澡桶裡,好像還戴着耳麥,正閉着雙眼躺在溫熱的水裡享受着……
我以爲我眼睛花了,慢慢走到那道簾子邊上,一把拉開了簾子。
就在我拉開簾子的瞬間,一個戴着淺藍色浴帽的美人頭突然擺了過來,身體還泡在漂浮着玫瑰花的水面下,四目相對,倆人的眼睛都突然睜大……
然後我看見對方臭三八因爲被熱氣燻蒸得潮紅的漂亮瓜子臉,同時又因爲暴怒而圓睜的雙眼,然後我就看見一條雪白手臂從水面鑽出來,去抓擱在踏腳板上用來加水的小木桶……
我猛然醒悟過來,心裡叫聲不好,掉頭就向衛生間門口跑去……
只聽腦後一陣旋風,加水的小木桶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我脖子和後腦相連的部分,我被砸了個趔趄,腳下被門口地上高出來的部分絆了一下,直接跌僕在了門外的實木地板上!
“王八蛋!你等着!老孃今天非宰了你!”衛生間傳出張娜的歇斯底里。
我被那木桶一砸,頭腦清醒了大半,幸好關鍵時刻我用雙手護住了後腦,否則沒準要出人命了!手背部傳來鑽心地刺痛!
因爲太痛,我也無比惱火,衝衛生間門口喊道:“誰知道你回家了!再說我晚上喝高了!誰想故意偷看你洗澡啊!”
我話音未落,張娜已經穿着一條幹淨的睡衣拎着那木桶從浴室裡竄了出來,頭上還戴着那隻浴帽……
我心下叫聲媽呀,掉頭衝向房門口……
“想跑?去死吧!”張娜的聲音在身後炸起。
同時我腦後又感覺到了那陣旋風,我知道那木桶又飛過來了,我趕緊雙手抱頭就地蹲下……
只聽“哐當”一聲,那木桶從我頭頂飛射過去,砸在了房門上……
在我驚魂不定之際,我已經被從身後追上來的張娜撲倒在地上,她騎坐在我腰背上,照我腦袋上就是一通王八拳,直打到我求饒!她才站起身,用力照我屁股上踹了一腳,呵斥道:
“少給我裝死!趕緊起來收拾東西,趁老孃繼續打你之前立馬滾蛋!”
我從地上爬起來,幸好我是面朝下趴在地上的,要是是面朝上,我特麼估計我早破相了!
張娜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嘴裡叼着一支女式香菸,一邊吸菸一邊怒視着我,頭上還戴着一頂在燈光下看起來像綠色的淺藍色浴帽。
我特麼也是醉了,看着她那副霸氣側露的架勢,我竟然還噗嗤一聲笑出來了。
見我被痛揍了一頓,爬起來竟然還笑。張娜籲出一口煙霧的同時,倏地站起身,隨手抓起電視櫃邊上的高爾夫球杆,奔到我面前照我屁股上又是一下,再她打第二下時,我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臂,怒視着她道:“再打老子還手了!”
“你還手試試!”她揚起那張瓜子臉瞪視着我。
我道:“不管你信不信!老子都比竇娥還冤!誰特麼知道你回來了?”
“你看不見浴室裡亮着燈嗎?”她怒視着我道。
“我以爲是我出門時忘記關燈了!”我也怒視着她道。
“那你眼瞎啊?明明看見老孃在簾子後面泡澡,你還故意拉開簾子?”她道。
我道:“我喝多了!以爲自己眼花,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沒想……”
“你不知道老孃今天出差回來嗎?”她道。
我道:“你洗澡爲什麼不反鎖衛生間的門啊?”
還戴着耳機一邊聽歌一邊泡澡,你倒是會享受啊!
“這是我家,老孃洗澡爲什麼要反鎖門啊?”她道。
我道:“是你自己沒意識到房間裡搬進來一個男人!這能怪我啊?”
“鬆手!”她道。
我道:“不鬆!”
高爾夫球杆在她手裡,我還有安全感嗎?堅決不能鬆!
“鬆手!”她用全力拽球杆。
我跟她硬抗,就是不鬆手,誰知她突然往肚子捅了一拳,正好捅到胃部,我一下叉了氣,手裡鬆開了球杆……
但她往回拽的力氣過大,被自己的慣性撂倒在實木地板上,手中的高爾夫球杆卻飛上了天花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