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盯着一位絕美少婦,走出去一百多米後,曹小雷便來到了兩位彪形大漢的近前,然後不屑的眉梢挑了一下,就繼續前行,一閃身居然拉開奔馳的車門,自己進去了。
由於兩位壯漢,正對前面一位美女教師品頭論足,也沒立即發現這貨做的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而車子裡的曹小雷,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摸起車內的三五香菸,自己先點燃了一根,沒過一會外面站着的兩位猛男就發現了不對,還以爲車裡着火了,忙轉頭看去這才發現了曹小雷。
頃刻,二人的眼神就跟刀刃般閃爍一下。
“兄弟,沒進錯車嗎?”
左面一位猛男聲音陰沉戲謔的道。
“沒啊,我家也有一輛同款的奔馳。”
曹小雷一臉呆傻般的無辜道,甚至最後還鄙夷似的瞪了兩名大漢一眼,對方均相視間冷冷笑了,一個眼神後便分作兩邊將曹小雷堵在了車裡,拳頭咯吱一身清脆的響動,做好了收拾這個無賴廢柴的準備。
也不言語,兩人一位出拳,一位出腳,同時朝車裡進攻了。
不過二十秒後戰鬥結束,曹小雷這貨卻沒有傷及一分一毫,倒是兩位猛男已經軟軟的倒在了他的兩側。一位被手刀砍頸,一位被拉住大腿拽進來,雙手砸在了太陽穴,都回到了二十幾年前依偎在母親懷裡的恬靜樣子。
將兩人拉進車裡,關上門,曹小雷找到奔馳車的鑰匙,然後發動車子朝後倒去。
另一邊提心吊膽的老牛,一雙眼睛已經瞪的快掉下來了,而手裡的板磚更是嘭掉落在了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貌似連過程都沒來得及瞧得很仔細。
驅車五十米左右,到了富甲幼兒園旁邊的市政綠化帶,曹小雷下車便扛着兩人丟在了樹林子裡。
爲了防止有雷鋒式的市民看見,老早報警叫醒兩人,這貨嘿嘿一笑,做了一件很無恥的事情。
做完這一切剛走出來,就碰見一位急匆匆趕點過來賣糖葫蘆的大爺,紅撲撲的山楂外面染着一層金黃色的蔗糖,看上去格外誘人,曹小雷轉念一想就道了一聲,“大爺等會。”
“你買?那就快點,少了我不賣。”
“一共多少錢,給個價我全要了。”
賣糖葫蘆的大爺原本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聞言便愣了一下,瞬間臉上表情猶如春光大地百花盛開,趕緊朝自己的這位金主走去,開始算價格了。
花了四百元,連同插糖葫蘆的杆子曹小雷都買了下來。
然後一個人扛着糖葫蘆朝老牛返身走去,沒幾分鐘就回到了其身邊,“來一根?”
“哥我不好這口,你這是玩的什麼?”
“哄孩子唄,要不誰會平白無故的相信咱倆。”
曹小雷狡黠的笑道,老牛一聽瞬間明悟了。
放學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穿着整潔校服的兒童一窩蜂般朝外跑來,雖然兩人都沒見過黑三的兒子,不過老牛手機裡有一張好友給的照片,這孩子還有個特點,右眉梢有一顆很大的黑痣。
兩人站在校門口,在一羣孩子流着口水的側目中,終於發現了黑三的兒子李宏。
“哎,李宏!”
曹小雷喊了一聲,這孩子隨即頓住腳步扭身看了過來。
“你們是?爸爸說不能和陌生人說話的。”
李宏眨着眼睛,天真的道。
“我們是你爸爸派來接你回家的,原來那兩位叔叔今天放假了,來叔叔給你買了糖葫蘆,你想吃什麼樣的?這些都是你的,隨便吃。”
“真的?太好了,謝謝兩位叔叔。”
見到有吃的,李宏片刻間就放下了警戒,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盯住了紅撲撲的糖葫蘆。
“叔叔當然好,走咱回家吧,你爸爸還在等你,車子在那邊。”
“嗯,叔叔真好,原來兩位叔叔就會逼我吃鮑魚海蔘魚翅,真討厭,煩死了,一點不好吃。”
李宏抱怨的道,話剛說完身邊兩位漢子隨即表情石化了。
大侄子啊,你這是赤果果的炫富嗎?
上了奔馳車之後,李宏的小嘴早就吃的滿是糖糊,而駕駛位的曹小雷也沒強到哪裡去,這貨將貴的都塞進了自己嘴裡,“來小宏擦擦嘴,拍張照給你老爸看看,要不他不放心。”
曹小雷說完,將自己剛擦完嘴的破紙,轉手遞給了李宏,後者調皮笑着朝嘴上摸去,一下黏在了糖上,搞的一張嘴滿是碎紙屑,樣子看上去有幾分驚悚。
擺好樣子,曹小雷咔嚓拍了一張,然後就驅車朝前駛去。
半路又佯裝接了一個電話,自言自語說了一番後便朝着李宏道:“小宏,你爸爸中午有急事,你先跟這個叔叔去酒店住一會吧,下午再送你去學校行不行?乖,要是聽話,明再給你買糖葫蘆。”
“嗯,我最乖了。”
李宏吃着糖葫蘆道,瞬間老牛嘿嘿冷笑了兩聲。
將兩人放在一個酒店的門口,曹小雷繼續驅車朝市裡開去。
早上離開完美大酒店,黑三和虎踞商量好圍捕曹小雷的方案後,便就找了一間相熟的麻將館一起搓了起來,正當興致濃郁身邊贏了一沓錢的時候,忽然兜裡的電話震動了一下。
他將煙叼在嘴上,騰出一隻手便將手機拿到了眼前,這一看身子瞬間驚的僵住了。
不過幾秒後,神色又眨眼恢復了正常,因爲手機接收到的是一張照片還有一句話,照片上是他最疼愛的兒子,而那句話則是“誰也別驚動,自己一個人來見我,做不到就等着給你兒子收屍吧。”
“怎麼了,有事?”
虎踞瞅了一眼黑三的表情,眼中閃現一下精光問道。
“沒,就是一點小事,跟別人有點地盤上的摩擦。”
“這個不能手軟,使勁弄,人不夠下次我給你拉一車過來。”
“呵呵,謝了虎哥,來繼續。”
黑三神色不動的笑道,忍着心裡的焦急陪着虎踞繼續搓起麻將來,這事他纔不敢讓虎踞之後,萬一對方爲了抓曹小雷不顧自己兒子死活,出了事他找誰哭啊。
耐着性子,將手裡贏的錢,以及兜裡錢,都很有技巧的輸給虎踞之後,他臉色開始佯裝不快,打了個哈欠道:“手氣越來越爛了,不玩了,等晚上事情辦完了,再陪虎哥玩吧,
我要找個妹子午睡轉轉運。”
“成,不過贏了這麼多,你就不玩,真是不好意思了。”
虎踞得意的道。
“這點錢,跟咱倆的交情咋能比,小錢,別當回事。”
站起身黑三有點僵硬的笑着道,然後兩人才一起出了麻將館各自駕車走了。
半個小時後在市區建設銀行分行的入口處,黑三下了車獨自走向了自家的奔馳車前,見裡面只有一名抽菸的男子,他頓時沒敢耍什麼花花腸子擺擺手讓自己手下開車先走,然後自己纔開車門進去了。
“你好,黑三。”
曹小雷開口直呼其綽號道。
“不敢當,兄弟想必就是曹小雷吧?我兒子在哪裡,如果你敢動他一根毫毛,別想站着離開泉都!”
黑三打掉對方遞來的煙,瞪圓眼冰冷道。
“嘿嘿別怕,如果你配合,你兒子一根毛都不會少,如果你不配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也甭嚇唬我,老老實實按我說的辦就行了,這樣咱倆都省事。”
“你說,到底做什麼?”
“放了林莎莎,騙來虎踞。”
曹小雷淡淡的道,彷彿要求的事情就跟吐口痰放個屁一樣的簡單,但黑三聞言卻瞬間臉色發黑了。
跟虎踞作對,陰對方,黑三絕對不想幹這種事情,否則自己也混不長了,因爲在整個安順省虎踞的勢力都是很大的,黑三在泉都又有很多敵對的勢力,惹了對方說不定轉手就找人一起將他滅了。
“放林莎莎可以,虎踞我惹不起。”
“放你兒子可以,沒虎踞不行。”
“你別逼我!”
“逼你又如何?”
有李宏在手上,曹小雷有恃無恐的道,片刻後黑三終於是咬着牙答應了,然後點根菸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與眼前這位初次見面的綁架犯商量整個過程。
許久後討價還價一番,終於貌似友好的商定了整個過程,然後黑三下了車走了。
曹小雷抽着煙瞧着對方的身影,眼神閃爍的不知想着什麼事情,十幾分鍾後,他開車直接去了馬路對面的鴻海商廈,進去後就再沒出來。
只是半個小時後,在泉都另一個轄區裡,這貨從一輛出租車裡面出來了。
他沒有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別人眼皮底子下面的習慣,黑三也不是傻子,定然不會一點手段不用,相信方纔在停車的建行門口周圍,就隱藏着很多他的手下。
玩一招金蟬脫殼後,他開始做自己的事情了。
時間一晃就到了下午,李宏在老牛的忽悠下,快快樂樂的答應一起逃課去了電玩城,又是騎摩托又是跳舞機玩的不亦樂乎,早就把自己老爹忘到了九霄之外。
等到了約定的六點鐘之時,曹小雷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完美大酒店的門口。
剛進酒店的大廳,隨即就看到了杜寶朝幸災樂禍的眼神,估計是老早就在這裡等着看好戲了。
曹小雷玩了他的女人,奪了他的錢財,賺了他的威風,對於一直都是上位者少有被人壓一頭的杜寶朝來說,這些天過的絕對是鬱悶,不過現在他終於熬出頭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