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壓了下來,重重地落到我的脣上,帶着不可抗拒的霸道與征服,奪取了我的呼吸與力氣。
“趙藍陽,你要在A城呆多久?”
天黑得很早,七點過後,夜裡的顏色被霓虹燈吞沒。
漫步在城西河堤上,五顏六色的地磚,有可以消除疲勞的碎石子路,也有彎涎逶迤的用石板鋪就的道路---巴掌大的菊花盆載、已失去春天綠意的柳枝、參天茂盛的榕樹,人行道上形狀各異的坐椅,無不透出一股清新寧靜的氣氛。
晚風徐徐,江面凝聚着水霧,堤岸上綠草如茵,盆栽林立,行人接踵而至,多爲欣賞忙碌繁華的城裡這唯一一處寧靜的天地。
A城是商業重城,處處盡現繁華,但唯一能令人放鬆心情的地方則要數城西新建的護城河堤岸。
齊肩散步,沿着堤岸邊,一邊欣賞周圍的風光,一邊朝前方漫無目的地走着。
趙藍陽並未說話,一路上沉默着,一時無話,我索先打破沉默。
他看了我一眼,道:“不一定。”
“哦?”我停下腳步,訝異地望着他。
對面走來幾個少男少女,嘻嘻哈哈地從我們身旁經過,天真無邪肆無忌憚的春青讓他們從來不去在乎行路守則,直直地朝我們走來,我朝裡邊讓了讓,可肩膀仍被重重一撞,我腳步不穩地朝旁邊倒去。
他扶住了我的腰,語帶薄責:“這些孩子也太沒禮貌了。”
我笑,掙脫他的手,斜眼睨他:“我記得某人以前也是這樣。” 鼻孔朝天,眼睛長在頭頂。
他也學着睨我一眼,“有嗎?”
“當然有,在學校裡,你和你那些有錢的同學哪一個走跳不是那樣?就螃蟹一樣。”
“螃蟹?”他皺眉。
我笑:“對啊,螃蟹不是橫着走嗎?”
他抿脣,深遂的目光疑視着我,路燈聚積在頭頂,清晰地映出他眸子裡的光亮,“你對當年的事還記得那麼清楚。”
我撇脣:“多少記得些。”我又沒得失憶症。
“還在恨我麼?”
我聳肩:“你說呢?”
他沉默。
我斷續朝前走着,初冬了,薄薄的純棉外套抵不過寒意,七分褲與駝色矮靴處償露出一截小腿,薄薄的褲襪失去了往日的防寒作用,一個響亮的噴涕情不自禁地打出,隨即,肩膀上披了件溫暖的西裝外套,然後,順理成章地下了堤岸。
坐進溫暖如斯的車裡,趙藍陽打開車內暖氣,側頭看我,眉毛不苟同的皺頭,“這麼冷的天氣,還穿的這麼少。也不怕感冒。”
我笑笑,吸吸鼻子,我怎麼知道江邊會這麼冷,成天坐在辦公室裡,哪裡感覺冷啊。直到現在我才發現,冬天真的來了。
看着他只着一件白襯衫外罩紅色V領薄羊毛衫,不由抽出肩上的西服遞給他:“我已經不冷了,你穿上吧,可別着涼了。”
他沒有接過,只是把外套重新搭在我身上,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卻把我的脖子下方圍得嚴嚴實實,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心裡一動,問:“你要在A城呆多久?”
他看我一眼,“我可以把這句話解釋成這是你不捨的表現嗎?”
我沒好氣地道:“你認爲我會捨不得你嗎?”自大狂,臉皮厚,沒有看到我臉上寫着“討厭”二字嗎?
他笑,臉上有掩不住的狂佞,他低下頭,俊臉逼視着我,眸子與我對視,“琳琳,我喜歡你。”
“我知道。”如果再裝地就是虛僞的表現了。
他深深地看着我,臉上有着不易察覺的紅暈,“以前是我不好,老是欺負你---誰叫你總是不理我。”原本低聲下氣的話變得理直氣壯附帶探訴。
我哭笑不得,“聰明如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不理你,而是不敢理你。”至於原因,我不想多說。
他沉思着,眸光閃動,遲疑道:“是,是因爲---”他倏地打住。
我不看他,目光透過玻璃看着前方行人,不時有行人在經過時好奇地朝車裡一瞥,好奇心甚重的甚至還會把臉貼在窗邊,趙藍陽的車子也與大多數有錢人一樣,都用的是特製玻璃,從裡邊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邊,可從外邊卻看不到裡面,這就憑空給了行人更多思想的空間。
從上車到現在,我已感覺到十多個暖味的目光了,不由悶悶地道:“時間也不早了,我想還是回去吧。”A城其實也沒什麼好逛的。
他沒有動,只是盯着我,目光細細地,灼灼的,“我發現,我們從認識到現在,算下來,已有整整十五年了。”
“那又怎樣?”有的人認識一輩子還不只是那樣?
“琳琳,我們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他湊近我,高大的身子壓迫性地朝我壓來,我吞了吞口水,把身子朝窗邊移了移。
又來了,一會兒彬彬有禮的像紳士,可一瞬間又變爲大野狼,這男人還真是沒有耐性。
“爲什麼,爲什麼可以與姚千帆上牀卻總是想逃離我?”他的鼻息噴在我臉上,有氣憤,有遣責,還有更多的酸意。
“我幹嘛要回答你!”我推他,他整個身子幾乎都靠在我身上了。
他雙手捉住我的肩膀,低吼:“你當然可以不必回答,反正在我追你之前你可以與任何男人交往,甚至上牀,但那只是以前。現在,你是我的。”
他的吻壓了下來,重重地落到我的脣上,帶着不可抗拒的霸道與征服,奪取了我的呼吸與力氣。
他成心要讓我屈服在他的吻技之下,雙手霸道地圈住我,我被他牢牢困在他的身子與椅子間,狹窄的車內,我的反抗都是徒勞。想躲開他的脣,他卻用手牢牢地控制住我的後腦勺。
“嗚嗚----”我氣的滿臉通紅。
他放開了我,鼻息咻咻,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稍稍扭曲着,感覺他身子的僵硬,作爲對性事不再陌生的我,知道這是男人開始失控的表現,我不敢太過反抗,生怕激起男人的**。
我乖乖地他被摟在懷裡,眸子與他緊張地對視,從他眼裡,我讀到了深沉的慾望,除了慾望,還有更多我看不明白的東西。
“趙藍陽,你放開我。”我低叫,不敢太過用力地掙扎。肩膀的西服已垂到腳下,薄外套也被扯開了,露出裡邊的低胸V領針?都市小說織衫因爲剛纔的掙扎也被弄得皺皺巴巴的,只要再動一下,春光就會外泄了。
我想,以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我胸前的豐滿。感覺到他的呼吸急促起來,我羞恨地推開,“你走開啦,流氓。”
他移開了身子,我飛地拉了胸前露出春光的衣服,再拉攏外套緊緊遮住胸前。理了凌亂的頭髮,我深吸口氣,平復心頭的羞憤,故作平靜地道:“剛纔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過,現在,你立即送我回家。”
他看我半晌,理了理覆蓋在額前的頭髮,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琳琳,你想不想知道,這些天我與姚千帆的事。”
我看他一眼,“你願意說就說,不說就拉倒。”我的好奇心沒那麼重。
“我對他說,我對你誓在必得。”
我心裡一顫。
他擡起我的下巴,讓我看着他,他盯着我,目光火熱,如一團灸烈的焰火要把我焚燒。
“琳琳,我喜歡你,一直都喜歡你,或許我喜歡的方式弄錯了,讓你恨我,也逃離了我。但是,這十年來,我從未對哪個女人動過心。或許你會不屑一顧,但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的。”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繼續說:“你與姚千帆的事,我也不想再去過問。但現在,你是我的。誰也不能再從我身邊搶走你。”他說着,又低頭攫住我的雙脣,輾轉吸吮,動作依然霸道剛勁,帶着征服的意味。
他的手激動地在我身上游移,來到腰間,從上而下,伸進衣服裡,隔着內衣揉捏着胸前的柔軟。
我的心亂了,被他霸氣地吻住,身子軟軟的居然使不出勁,我不知道此時是什麼心情,他的霸道告白,讓我忍不住全身發顫,這次我連絲毫掙扎都沒有,直接被他征服,身子軟軟的,被擰了麻筋似的,絲毫提不起反抗的力道,任他在身上點起陣陣烈火。
全身着火,心裡激盪着。
或許活到二十五歲,結過婚,連孩子都有了,卻從未被男人如此告白過,如今,被趙藍陽霸道的宣示告白,心裡有着難以言諭的激動盪漾,女性虛榮心也得到提升,所以纔會任他欲取欲求吧。
我睜着迷濛的眸子看着他,他的雙脣仍在我的脣上輾轉吸吮,我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嘴裡呻吟一聲。
驀地,感覺身子一涼,原來火熱的心一下子冷卻,理智逐漸回覆,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身上的衣衫全被剝落,褪到腰間,整個上身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與他的眼底。他的脣落到胸前挺立的蓓蕾上,一隻手正在我的腰間,與褲子上的扭扣作戰。
我握着他的手,推開他,慌亂地搖頭:“不要,趙藍陽---”
“叫我藍陽,或是阿陽!”他吻我的脣,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很,扭扣被他解開。他的手迫不及待地伸了進去,隔着內褲摸索着來到神秘的花谷之地。
我全身一顫,腿間有溼膩感,我羞恥地發現,我在他的霸氣的逗弄上,身子居然起了反應。羞急交加,抓住他的手,哀求道:“不要,我還沒有準備好。”不知是什麼原因,我可以拋開矜持與姚千帆上牀,可就是無法與趙藍陽如此隨便地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