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銘有什麼事情嗎?”唐銘電話聽筒裡傳來的依舊是那段熟悉而又柔美的聲音。不同以前的是,聲音之中帶着絲絲失落,淡淡地頹廢。
“你在幹嘛?”唐銘整個眉頭都生生地皺了起來,嚴肅的聲音之中帶着絲絲慍怒之情。
“喝酒啊!哈哈哈,唐銘,你要不要來,我們一起喝酒啊!告訴你一個秘密,喝酒能夠忘卻一切煩惱的。”電話那頭的金泰妍,帶着醉意微眯着她的雙眸,原本白皙的臉頰帶着絲絲的紅暈,瘋癲而又開心。
唐銘的眉頭皺得更加地深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毫不留情的對着電話那頭的金泰妍,開口罵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喝酒,你現在整天都在喝酒吧!每次,一煩就要喝酒吧!我真的不知道,你這個少女時代的隊長是什麼當的?”
“呵呵。”金泰妍淡淡地笑了一聲,雙眸微醺,扔掉手中的酒瓶子,整個人往牀上重重地一倒,“唐銘,少女時代又怎麼樣?我是隊長又怎麼樣?有用嗎?說到底,說道最後,你還是不喜歡我,不可能和我在一起,就算你給我寫了一首歌。那也只是一首歌而已。我甚至沒有勇氣跟你說,我想和你共同演繹這首歌。”
唐銘整個身軀徒然地一怔,整個人呆立在原地,原本雙眸之中那熊熊怒火,慢慢地退了回去,他也沒有想到,到最後,金英敏還是把歌給金泰妍唱了,他寫的歌,他以她爲原型寫的歌。
“你快來,機場附近的三星醫院。”唐銘沒有繼續發怒下去,而是淡淡地說道。
“什麼,唐銘你在說什麼啊?”金泰妍明顯沒有聽清楚唐銘所說的話,繼續開口,發生地說道,明顯還是在發着酒瘋,明顯是喝醉了。
“金泰妍,你別跟我說,你喝醉了?你知道你是什麼嗎?你比懦夫還要懦夫。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麼魅力,你組合裡的女孩子,一個個爲了你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嗎?權侑莉爲了你,拒絕了跟我在一起。徐賢爲了你,到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而你告訴我,你在幹什麼?整天都在家裡醉酒澆愁嗎?啊?”唐銘激動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在醫院門口就大聲吼了起來,頸間青筋凸起,猙獰地有些可怕,歇斯底里地對着電話那頭的金泰妍吼道。
“喂,這位先生,這裡是醫院,請不要發生喧譁,不然,我是有權請你出去的。”病房裡面出來一個美女護士,面無表情地看着唐銘,嚴厲地說道。
唐銘帶有歉意地對着護士鞠躬垂了垂腦袋,表示自己知道了。護士這纔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呵呵呵!”電話那頭的金泰妍明顯醉得不成人樣了。對着電話聽筒在呵呵地傻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西八!”唐銘不由地罵了一聲,生氣地掛斷了說中的電話。猶豫了一會兒,按着手機號碼,撥出了另外一個電話。
“怎麼?你有什麼事情嗎?”沒一會兒,唐銘的手機就被權侑莉接了起來,語氣是那麼的生硬冷漠,猶如一個從未見過面的陌生人。
“額。”唐銘有點不習慣權侑莉這樣的語氣,不由地伸出自己的手指,揉搓了一下他的鼻尖,“你能來離機場最近的那家三星醫院嗎?”
“怎麼?你生病了嗎?要是,你生病了的話,病不是特別嚴重的話,就不用叫我了。我是不會去的,要是你得癌症什麼的,沒幾天活路的話。我考慮過來見你最後一面。”冰冷無情拒人千里之外,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
“徐賢剛纔在自己車子裡面暈倒了。現在還昏迷不醒,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唐銘低聲地說道,沉沉地聲音之中帶着些許失落之情。
“什麼?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小賢怎麼好端端會暈倒呢?”權侑莉聽到唐銘說的話,徹底坐不住了,原本清麗高冷地聲音一下子變得激動了起來,焦急地對着電話那頭的唐銘說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只是看到她在車子裡暈倒才把他從車子裡面拖出來,送到醫院的啊。”唐銘的聲音當中帶着和權侑莉一樣的着急,整個人不安地在走廊上四處走動,雙眉深深地皺起。
“你給我在醫院裡等着,別給我動。我馬上趕過來。”權侑莉嚴厲地對着唐銘吩咐地說道。還沒有讓唐銘說什麼話呢?便掛斷了電話。
“嘟…嘟…嘟…嘟…”唐銘聽着電話聽筒裡傳來地一陣忙音,不由地苦笑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權侑莉淡定起來非常的淡定,真的着急起來,雷厲風行誰也招架不住。
“怎麼了?情況怎麼樣?”唐銘推開了病房的大門,看着坐在病牀旁邊的楊易行和病牀上臉色蒼白的徐賢,開口詢問地說道。
“會長。”楊易行輕輕地應了一聲,抿了抿他的嘴角,輕輕地搖了搖他的腦袋,沒有繼續說話。
“好了,你先回家吧!我已經叫了權侑莉過來了。你待在這裡反而讓她會感覺尷尬,反正都到了下班時間了。你這個做秘書的也不用這麼專業是吧。”唐銘勉強地勾起自己的嘴角,微笑地對着楊易行說道。
楊易行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徐賢,旋而面露擔憂地看了一眼唐銘,輕輕地點頭“嗯”了一聲,旋而輕輕地走出了病房。
潔白的病房,潔白的病牀,潔白的牀單,蒼白臉蛋,一切都是那麼的單調冰冷。
楊易行不知道離開有多長時間了,權侑莉還有沒來,唐銘一個人呆坐在病牀旁邊,緊緊地盯着那張沒有絲毫血色的臉蛋,微微地嘆了一口氣。
“唉…徐賢你又是何苦呢?爲了金泰妍,做了這麼多。真的不知道,她有什麼魅力能讓你付出那麼多,你是不是傻啊?傻到自己呆在車裡,開着空調,不開窗戶導致一氧化氮中毒,還好,我們送你回醫院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你知道嗎?”唐銘喃喃自語了幾句,頓了頓,繼續說道。
“金泰妍真的值的你付出嗎?值得權侑莉付出嗎?值得你們兩個人付出嗎?我覺得她不配,在你昏迷的時候。你知道她在幹嘛嗎?醉的不醒人世,沉迷在夢裡。”唐銘憤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