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塵見好就收,出門飛天而起,去尋找曹秋燕等人的飛鷹。
曹秋燕自成爲蠱修者後,對藥理的理解程度簡直如開掛一般,很快就掌握了蠱藥的大部分功效和使用方法。
而且她的蠱能力更是可以直接治療患者的,簡直就是小神醫,對目前的呂塵來說,找曹秋燕幫忙是最合適不過。
當然,風險也是有的,這就只能考驗兩人的感情和信任了。
曹秋燕所在的飛鷹是任意飛行的,並沒有固定路線,呂塵找了兩個時辰,又向遇到的蠱修者打聽,才找到他們。
然後藉口鍛鍊曹秋燕,帶她一起巡邏,將曹秋燕帶離了飛鷹,向小湖邊飛去。
曹大壯自然也先去,在飛鷹上無聊得很,他也想和呂塵一起立功,可被呂塵拒絕了。
呂塵已經冒很大風險了,沒必要再增加風險,雖然他對曹大壯其實是更信任的,但他幫不上忙啊。
曹秋燕路上是興奮的,終於可以以個體的身份行動了,而不是和大家一起乘坐飛鷹。
而且,被人帶着飛和乘坐飛鷹感受完全不同,更加的自由,更加的灑脫,就連看風景,都感覺比在飛鷹背上要美。
不過,當呂塵將要接近小湖邊,並告訴她此行的目的時,曹秋燕不幹了,立刻翻臉。
她是純粹的蠱族人,從小就在敵視修真者的氛圍中長大,腦子裡基本都是驅逐修真者,恢復蠱族固有領土的思想。
曹秋燕雖然不喜歡爭鬥,但並不代表不仇恨修真者,替修真者療傷,她無法接受,更何況還有屠殺的事情。
不但她不願意去幫忙,甚至讓呂塵立刻迷途知返,殺了楊若溪。
看到曹秋燕的表現,呂塵反而安心不少。
對修真者仇恨是必然的,曹秋燕坦率的表明心機,說明她大概率不會出賣呂塵。
呂塵放心的同時,只能各種發誓,並肯定自己不會做出對蠱族不利的事情來。
曹秋燕糾結了好久,最後還是出於對呂塵的信任,答應前往。
不過答應是答應了,在抵達吊腳樓後,曹秋燕難免各種擺臉色,顯得極不情願。
扭捏半天,終於檢查完畢,不去看傷者,而是帶着小情緒對呂塵道:
“內傷和外傷問題不大,靜心調養就好。”
“但經脈損傷很大,肯定是殺人太多,強行提高靈力運轉所致。”
“我先給她用治癒蠱的能力治療一次,並使用些蠱藥調理。”
“但這一次只能保持不再持續惡化,想徹底治好,起碼得有八次治療,七日一次。”
“這段時間,前四次治療期間,除了很少量地使用靈力,比如開啓儲物袋外,絕對不能再過量使用靈力。”
“四次治療以後,就可以有限度的使用靈力了,也就是可以殺人了。”
呂塵點頭,他也知道楊若溪經脈損傷極其嚴重,忽略掉殺人太多和提高靈力運轉這樣的悖論,道:
“那就麻煩燕子了,我定有厚謝。”
曹秋燕翻了個白眼,嘟囔道:
“那需要你的厚謝,要謝,也是這個女修士。”
呂塵就當沒聽到,默默看着曹秋燕開始準備,將瓶瓶罐罐的都拿出來。
而楊若溪則比之前老實很多,表現得相當配合。
呂塵不清楚她是如何想的,開始不還對自己喊打喊殺的嗎,怎麼見了曹秋燕就如此溫順。
但是,她目前的態度,呂塵是滿意的。
曹秋燕雖然全程吊着個臉,但治療起來還是很利索的,她先是調製起幾味藥膏,讓楊若溪服下,而後開始施展她的蠱能力,根據位置的不同,針對性的替楊若溪療傷。
呂塵在旁看着也是無聊,於是忙碌起來,將其他地方的蜘蛛網和小蟲子清理乾淨。
曹秋燕一邊治療,一邊觀察呂塵,心裡認爲呂塵多半是被楊若溪給迷惑住了,纔會做出給修真者療傷的事情來,男人果然都喜歡漂亮女人,吃虧了還樂在其中。
而楊若溪,則第一次對師父的同門的教誨產生了疑惑,蠱修者真的如他們講的那麼不堪嗎,爲什麼她接觸的兩個人,看起來都不壞呢?
哪怕全程板着臉的曹秋燕,也不過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罷了。
呂塵自然不知道這兩女的內心想法,他將屋子收拾乾淨,勉強能住人後,便出了屋子。
然後把【血魔劍】從泥丸宮中取出,砍倒一棵樹木,開始製作起木板來,準備搭建一個茅廁。
雖然說修士兒女在外,並不很講究,但楊若溪受傷不輕,這裡獸類又頻繁出沒,有個茅廁最好不過。
用【血魔劍】削木板,【血魔劍】自然是不願意的,幾次欲脫落呂塵掌控,並刻意在呂塵劈砍時將木板劈歪。
這搞得呂塵有些好笑,不得不停下來,和【血魔劍】溝通,最後才讓它勉強繼續配合完成工作。
待曹秋燕將第一次的治療完成,呂塵已經在屋子外牆的地方搭建了一個可以坐着方便的茅廁,並開了一個可直通吊腳樓內部的小門。
他本來還想再製作幾個木盆,和一張木牀的,可【血魔劍】已經到達了忍耐的極限,頻頻傳達意識,表示抗議。
呂塵無奈,只好放棄。
用劍製作這些東西,快是很快,但也難免粗糙了些,呂塵準備下次拿些真正工具,把這裡好好收拾一下。
曹秋燕治療完畢,便催着呂塵離開,她不喜歡修真者,更不喜歡這個女人。
這也符合呂塵的意思,他也想離開,然後返回定遠寨找一些工具來。
返回房間,呂塵對楊若溪,道:
“我先送燕子回去,晚點過來陪你。”
楊若溪表情嚴肅冷淡,但對於呂塵這種有些曖昧的言語並沒有反嗆回去。
其實,說這句話,呂塵真沒有什麼曖昧的意思,這裡是茂密的叢林,獸類衆多。
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是活不下來的,在楊若溪不能調用靈力的這這段時間內,白天還好,晚上是一定要來保護的,否則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曹秋燕冷哼一聲,道:
“哼,一句感謝都沒有,不識好歹的東西,你知道塵哥哥擔了多大的風險嗎?”
“我們走,不理這個臭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