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林幽徒步走到“山清水秀”酒店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因爲林幽說就當爬山玩,就拉着我走了小路,一路泥濘,走的我雙腿發軟,到酒店的時候無力的癱倒在牀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你看你,就是不運動,所以連這點路都走不了。”
林幽精神抖擻的在酒店房間轉悠,因爲止水訂的是半山腰的房間,視覺效果非常不錯。
前有山巒秀麗,後有小流瀑布,前頭樹蔭,後頭流水,即便是五月底,也如開着空調般舒爽。
我翻了個身,抱着軟綿綿的枕頭,覺得非常舒服,“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沒什麼力氣,總覺得好睏。”
“那你就不跟我出去冒險咯?”林幽換了雙鞋子,把頭髮紮起來,利索的甩了甩。
我揮揮手,“你自己小心,天黑前記得回來。”
“安啦!”
林幽拎着包包就出去了,我轉了個身,脫了鞋子,直接趴在牀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好像聽到耳邊又呵斥的聲音還有哭聲,多半猜測又是君崇在嚇唬木木,我想起身阻止,但實在累的睜不開眼,也不曉得爲什麼。
不過兩鬼的樣子感覺挺有愛的,就像父子。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得有人把我翻了個身,微涼的觸感在我的腹部上來來回回的摸索了很久,那感覺就像是空調的冷風,舒服極了,讓我不經意間抱住了那個東西,死死的扯在懷裡,然後翻身壓住。
“好舒服,涼颼颼的。”
我在那東西上蹭了蹭臉,繼續睡。
我睡得很舒服,把我吵醒的是林幽打來的電話,玩了一下午她的聲音依舊充滿了活力,“安心,快下來吃晚飯,有帥鍋哦!速度,我在酒店邊上的自助餐廳等你。”
我半闔着眼隨手扔了手機,往身邊的微涼東西上又蹭了蹭,想再眯一會,誰知道額頭上蹭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有點溼潤潤的,我慢慢擡頭,睜開了模糊的雙眼。
君崇漆黑的瞳仁泛着濃郁的光輝,在被黑暗籠罩的大地,顯得格外的幽深。
藉着月色的輝亮,我這才發現,自己像八爪魚一樣的趴在君崇身上,他那件玄色衣袍被我扯得亂七八糟,香肩外露,寬厚的胸膛完全曝露在外,月色下顯得分外的迷人。
我有些艱難的嚥了咽口水,對上君崇那雙含着怒意的雙眸時,微微一笑,然後從他身上下來,順手給他理好了衣服。
“抱歉,我做夢以爲是冰枕覺得舒服就抱着了,沒想到是你,哈哈。”
“你把本座當做冰枕?”君崇眉頭一挑,我就知道這個藉口過不去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啦,誰叫你身上冰冰涼的,很舒服。”我低下頭,小聲的嘀咕道,“你明明可以把我甩開的嘛!還怪我,小氣。”
“你說什麼?”
“我啥都沒說。”我立刻搖頭,嘻嘻一笑,準備起身,“小幽叫我下去吃飯完,你要一起——啊,君崇,你幹什麼?”
我話還沒說完,身子還沒坐起,就被君臣一個大力的拉扯,背靠在牀鋪上,他一個側身,就把我壓得死死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被壓,但每一次帶來的心的顫抖都是相同的,看着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我就沒底氣的臉紅心跳加速。
“你、你要做什麼?”
“顧安心,告訴本座。”君崇俊逸的面容逐步朝我靠近,近的我能感覺到他呼出的微涼氣息,“你是不是和本座做過了。”
“……”
我的臉噌的一聲像炸裂的水蒸氣,就差發出嗚嗚的聲音和頭頂冒煙了。
上次被這麼問是墨零,現在他又問的這麼直接,我羞澀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臉紅,那就是承認了。”
君崇一臉所思的看着我,緊抿的脣、低沉的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一顆心砰砰直跳,弱弱的問,“你是在生氣嗎?”
君崇沒有回答我,從我身上下去,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
山間的夜風帶着絲如水的冰涼,我側身看着那寬大的背影,黑色的青絲在風中漂浮,如柔胰般的軟嫩,俊朗的側目在月色的籠罩下染着一層朦朧,似熟悉又不似相熟。
這樣的君崇我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背脊的那一抹孤傲和那個夢境十分相似,我能感覺到他心裡情緒的變動,並不是所謂的開心。
“君崇。”
他沒有反應,陡然間縱身一躍,消失在窗口,我立刻追到窗邊大喊,“你去哪裡?”
可他並沒有回答我。
我愛君崇,我想爲他分擔所有,我想他過得輕鬆。可是我的愛若是對他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如果我的愛讓他變得不再快樂,那麼我是不是真的該放棄?
心口隱隱作痛,我看着右手臂的雙生藤,鼻子發酸。
“姐姐。”木木的聲音打斷了我的遊神,我轉頭就看到他從牆角的角落裡走到我面前,月色下他臉色微紅,看到我眼睛眨的厲害。
“怎麼了?”
我一把抱住他,捏捏柔嫩的臉頰,有些想念檮杌,她不知道怎麼樣了。
“姐姐和哥哥是夫妻嗎?”木木揚着可愛的眼神問我。
我點點頭,“算是吧!怎麼了?”
“因爲米婆婆說,只有夫妻才能夠做那樣的事。”木木小眼兒左閃右閃的,像西瓜汁一樣紅潤,“剛纔姐姐睡着的時候,哥哥一直在親姐姐。”
轟隆一聲,我雙手一鬆,差點把木木給摔倒下去。
“你說什麼?”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轉頭看他,“他親我?”
“嗯。”木木似乎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有些懼意,“哥哥還摸着姐姐的肚子說話,只是我沒聽清楚。”
我蹙眉,變得沉默。
固然,君崇從回來就因爲失憶讓我傷了心,這段日子也似是很不情願的跟在我身邊,但遇到危險,他還是會救我,雖然嘴上不饒人,但心到底是善良的。
我一直以爲那是他的本性,可木木的話讓我更加迷糊了。
現在的君崇應該是不愛我的,可他卻親我,這是爲什麼?
難道說——
腦海裡有個念頭閃過,我頓時變得又驚喜又慌亂,驚喜是君崇可能並不是真的失憶?慌亂是他這麼做肯定有所目的,也許是爲了保護我?
心思鬥轉,我的思緒變得混亂,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性,我都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他的平安和快樂。
等到林幽第二個電話催促的時候,我才帶着木木下了樓,木木是小鬼不需要進食,而那餐廳里正好有小孩子的遊樂場,我瞧他想玩,就隨他去了。
走近的時候,就發現林幽眼中的帥哥,三十歲左右,是個鍾漢良那一型的男人,長相舉止都深得我喜歡,而這種男人也是林幽致命的脈門。
“安心,這裡。”林幽招呼我過去,然後給我介紹,“這是我閨蜜顧安心,這是蘇子謙蘇先生,也和我們一樣來旅遊的。”
“你好,顧小姐。”
蘇子謙起身與我握手,我微笑的伸出手去,“你好,蘇先生。”
就在我們雙手相觸的那一刻,我陡然一震,腦海裡及快速的閃過好些零星的片段,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顧小姐,你怎麼了?”
“抱歉,失禮了。”
“顧小姐,要喝什麼飲料?”
“白水就好,謝謝。”
蘇子謙舉止投足之間都有種上流社會的高雅,雖然穿了一身休閒,但也掩蓋不了天生的好衣架子,活生生的把t恤穿出了西裝的高貴。
我坐下來沒說幾句話,蘇子謙的手機就響了,“抱歉,我去接個電話。”
他前腳才走,林幽就拉着我小聲的說,“是不是帥炸天了?雖然樣貌比不上你家君崇,但行爲舉止就是紳士呀,比你家君崇強多了。”
“咳咳。”我在桌底下掐了她一下,“你忘了你家止水先生了嗎?”
林幽面不改色的說,“止水先生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這個是可以考慮追到手的。”
“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我白了她一眼,拿起杯子喝水,此時正值晚餐高峰期,落地窗外有好些人走來走去,卻沒幾個人來這家店吃飯完,四周也就零星的幾桌人,我覺得伙食味道不錯,隨口問道,“怎麼這麼好吃的地沒多少人來?”
“不知道。”林幽推過來一個布丁,“嚐嚐這個很好吃。” 分手妻約 http:///RAjjjGi
布丁很甜味道很好,我一口布丁還沒嚥下就側頭嘔了出來,胃裡翻騰的難受,林幽拍拍我的背,遞過來一杯水,“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就覺得最近胃裡老是難受想吐。”
“你該不是有了吧?”林幽陰測測的來了一句,我翻了個白眼,“有我自己會不知道嘛!”
“喲呵,那就是說你們真的發生過關係?”林幽的八卦勁兒一下子全起了,“你們到底是怎樣發生關係的?神遊還是靈魂出竅?”
我頓時無語極了,揮揮手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木木跑到我身邊不住的往我懷裡縮,樣子十分害怕,“姐姐,有東西接近,好可怕,就在那裡。”
而此時,餐廳的燈光突然一閃一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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