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崇就站在那裡,面色白皙,黑髮與玄袍被風捲在一處,遠遠看去,似是王者降臨,眉心的閃電印記閃着火紅的光輝,讓一雙漆黑的瞳孔裡也反射進了相同的顏色。
我萬萬沒想到他會一路跟着我,而且沒有發出聲音,也就是說剛纔的話他都聽見了,可我還傻傻的鼓勵自己,和個白癡沒什麼兩樣。
瞬間面上發燙,想要從他身上移開眼睛,卻怎麼都不捨得。
如果這一切當真要有取捨才能走向最後的成功,那麼就讓我在那之前多看他幾次,將他的樣子深深的印在腦海裡。
微風在兩人之間吹拂,帶着沙沙的聲音,似是吹拂枝葉搖曳,成了此時此刻唯一的聲音。
君崇盯着我沒有動,我也看着他不說一句話,任由時間在兩者之間流逝,最後還是我選擇了失敗。
“我、我發現自己出不去,所以想回去找你,你可以讓我出去嗎?我進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萬一冥王回來,發現了,可就——”
“安心,我後悔了,我發現自己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後悔,後悔把你牽扯到這裡面,後悔把你送到他身邊,後悔現在自己做的所有的事。”
君崇將我緊緊的擁抱,我的頭抵在他的胸口,身上的涼意鑽入鼻尖,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讓人想要哭泣。
“我的世界裡應該只有你纔是主要,也只能是你。你就是我生存的權利,可是我依舊選擇了放棄。你知道嗎?活了這麼久,我只有後悔過兩次,第二次就是今次的決定。”
“可是你只能後悔,即便心裡不願意,也必須這麼做。”
我輕輕的推開他,儘管我有多麼的依戀這個懷抱,但我知道一旦我也選擇軟弱,那麼他們築起來的一切都會隨着我而潰敗。
沒有行動前,就被告知失敗,是比行動後才失敗,更加讓人無法承受的事。
雖然君崇沒有說,但我清楚,他的背後承載的不是他一人的生命,慕言說過他肩負重擔,爲了整個冥界的和平,有些事即便他不願也必須去做,所以我更不該去阻止他的步伐。
如果我愛他,就必須學會忍受,而不是用愛去束縛一切。
他說出這番話,也讓我心裡多了一份寬慰,少了一份難受,畢竟在他心底是真的很愛我,這點就足夠了。
“君崇,我想和你並肩戰鬥,而不是躲在你身後的。所以我這次很開心,能夠爲你出一份力,也是我存在的價值。君崇,我愛你,但不想成爲你的負擔,所以請別再說這樣的話。我是女人,一個把愛看的很重很深的女人,你的話會讓我產生懦弱,擊潰我所有的堅持,所以就算我求你,做你的冥澤尊上,而我現在只是顧安心,北城的花魁。”
君崇的身體猛地一震,伸出去的手,僵硬在空中,我感覺那一刻周身的風聲比之前更加強烈,盤旋在身邊,掀起裙襬。
“安心。”輕聲的呼喚,是他再次的靠近,修長的手指擡起我的下巴,我動了動,沒有掙扎,卻移開了眼睛。
我感覺他靠的很近,因爲那股涼意很重,沙啞中帶着遏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安心,等我,和我們的孩子一起等我,來迎接你們回家的那一天。”似乎爲了加重這個約定,他又用力的重複了一遍,“我們回家,一家三口,永遠在一起。”
“嗯,我等你,等你接我們母女回家。”
我拼命忍受着點頭答應,眼淚還是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君崇伸手給我擦去淚水,我發現臉上滴落一滴涼意,混合着我的淚水一併流了下來。
擡頭,露出了驚訝。
那個男人,哭了。
人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不是他們不哭,而是選擇忍受,只有當心真的疼痛到了一定的時候,眼淚纔會落下。
兩行清淚,充分將這個冷傲堅強的男人擊潰,他有心,也會疼,也會有捨不得和後悔,可並不是這些就能成爲所有的。
我明白,所以伸手給他拂去臉上的淚水,噗嗤一聲笑了,“你這樣哭,被那些仰慕你的女鬼看到,可要心疼一大片了。”
“安心。”
“怎麼?”
“別哭。”
君崇低下頭用脣吻去我臉上的淚水,每到一處都帶來一股奇癢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很舒服。這個吻比起之前的更加舒服,沒有任何的強硬霸道和多餘的負面情緒。
只有兩廂情願下的柔情似水,然後是一發不可收拾。
儘管我們彼此心裡都明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可當那份感覺來臨的時候,是誰也掙扎不開的,唯有讓彼此的心更爲靠近,纔會更加堅固。
“冷?”
當君崇褪去我衣裳的時候,我哆嗦了一下,他手在昏暗中一抓,一條薄被就出現在我身下,另有一條薄被覆蓋在他身上,然後棲身壓在我身上,蓋住。
“這樣好多了嗎?”
“嗯。”
我身體一弓,不安分的動了動,君崇立刻將我壓住,“別動,我會忍不住的,讓我先好好感受你一下。”
“是你、是你太燙了,不是我。”
我羞澀的移開眼睛,不去凝望他眼底的笑意,君崇的掌心一路往下,涼意看似驅散身體裡的燥熱,卻又成功撩起另一股躁動,純碎是火上澆油。
“你別摸了,我好難受。”
“馬上就會很舒服的。”
君崇親了親我的嘴脣,突然咬破了舌頭,撬開我的嘴巴,讓我嚥下了他舌尖的血。我瞪着他,“你這是做什麼?”
“冥穴危機重重,我不能待在你身邊保護你,爲了不讓衾零懷疑,也沒有任何人會跟着保護你,所以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在你身上加固我的氣息。冥穴雖然有很多冤魂厲鬼,但其中也有我受過我恩澤的,他們感受到你身上的血味就會放你一次。但你要記住,別隨意讓自己受傷了,那裡的都是喝血吃魂魄的怪物,你的血是他們的美餐。”
“嗯。”我點點頭,知道他也是迫不得已,“冥穴裡究竟有什麼是你必須得到的?”
“上古封印的翠羽盒。我是靈體,雖然有着強大的靈力,但要進入冥王朝肯定會被他發現,所以我必須用一具身體來遮掩,翠羽盒是上古留下來的東西,只要降住,便可以得到一個心願。但它在冥穴的深處,有厲鬼守着,他們長年累月的被關在那裡,心中多少都是憎恨冥王的。衾零是出自他手裡的成品,身上有着他的氣息,你想辦法讓衾零前去,吸引那些厲鬼的注意力,我便可以趁機奪走。”
“爲什麼要我去?”
“因爲想讓你去那裡見一鬼,或許你們有緣,見到,她會幫助你。但是安心,一切以平安爲前提。”
“那衾零會不會有危險?”
“他是冥王用來牽制你的存在,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是不會讓他死的。”
他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只要衾零沒事就好,畢竟他是墨零的另一半,在找到墨零之前,我不能讓他出事,萬一他的死帶走了墨零,我就更難承受了。
“你記得當衾零引開那些厲鬼的時候,使用麒麟簪,它會將你帶到冥穴之外,切記,剩下的我會搞定。”
君崇說完才發現我壓根沒聽,不悅的在我胸口咬了一下,我瞬間疼出了聲,不滿的看着他,“你幹嘛咬我?”
“在我面前還敢遊神?是我力道不夠?”
君崇二話不說,長驅直入,速度快的沒有一絲停歇,剛纔的前戲還沒做足,所以一開始很疼,但很快就被舒爽佔據,我連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就被他的熱情完全淹沒。
直到一輪完歇,才粗重的喘着氣,不悅的瞪着他,“你真的夠了。”
“不夠,還要。”
君崇笑得很賊,有種地痞的樣子,卻礙於那張臉,讓人甘願被他調戲,親暱的吻不輕不重的落在我的身上,從上到下佈滿全身,每一處都撩起一層雞皮疙瘩,卻十分歡快。
“安心,總有一天,我會想要你就能這樣要你不斷。”他在我額間落下一吻,帶着濃濃的不捨,“所以在這之前,還請你忍耐。還有記得等我。”
“嗯。”
我閉上眼睛,感受着脣齒最後的柔軟,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衛生間的地上,小蟲子倒在了一邊,她剛纔的確受了傷,所以現在臉色蒼白。
我把她的外衣脫了下來,給她洗了個澡,然後扶着她回了臥室,自己也因剛纔的運動汗漬多,去洗了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泛着疲乏,靠着小蟲子睡着了。
當夜幕覆蓋大地的時候,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安心小姐,冥王請你過去一趟。”
我睜開眼睛,發現小蟲子已經不見了,身上蓋上了被子,應該是小蟲子做的,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知道了。”
沒多久,就有其他姑娘來給我更衣,經過上次的事,我不敢再不讓她們給我打扮了,萬一冥王再一個不高興,而殺了她們,我就真的罪過了。
打扮一番,就跟着黑衣死神去了冥王的房間,一進去,才發現不僅有冥王,連傾城、瀲熾和衾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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