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布泊18
這下我是傻眼了。怎麼辦?這層樓只有這口大缸,雖說這口大缸一看就是個值錢貨,銅的。就算不是古董,砸了當廢鐵賣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都知道現在的銅價高。
我繞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的突破口,不甘心,認命的吞了一口巧克力,包裝紙就扔在了大缸的壁上,紙一碰到缸壁就自燃了起來,看得我是一頓目瞪口呆。這麼高的溫度?我頂多就是感覺熱浪襲人。再一看自己身上的袈裟,什麼都明白了,估計現在的溫度其實已經很高了好在有袈裟所以隔絕了一大部分的溫度。
就算我是3歲的小孩子都知道不能用手直接觸碰,於是取出巧克力,這回不是包裝紙了,還是一塊完整的巧克力,我把巧克力『插』在承影上,隔着袈裟貼在大缸上,巧克力融化了,但速度不是很快,融化一塊73克的巧克力我算了一下大概是30分鐘,那麼這種熱度我是可以承受的,短時間內,一般我洗澡熱水都需要55度,那麼這點對我來說應該可以的。
幸好在一樓的時候很明智,把地藏王菩薩的袈裟拔了,還好啊。我再次仔細的看了下銅缸發現上面還是有適當的凸起可以讓我墊腳。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好說的了,拼一把,3長的袈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把自己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就連手指和鞋子底都包住了,才慢慢的往上爬。熱氣襲人,都可以看見周圍的空氣被加熱得扭曲了。
好不容易爬上了頂部,可是,接下來真的是難住我了,裡面估計是油,油就算溫度再高都不會沸騰指揮冒着藍煙,彰顯着自己的溫度,在這缸的底部很明顯有個樓梯,不要讓我解釋,上四樓的樓梯怎麼會出現在缸的底部,我想也是和一樓一樣,在另外的空間裡借了一個樓梯的空間。
可以隨便借空間,這是什麼概念?難道這裡可以隨便溝通任何空間?看着下面油裡的樓梯,我努力讓自己想着自己的原來的世界,想着錦上手裡的那把刺刀,缸底的樓梯突然一換,就換成了錦上在帳篷裡,看着刺刀發呆。
真的是這樣?怪不得,一般人見到塔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樓梯如果剛纔我在一樓是想出去的話,那麼我現在應該也就出去了吧。現在我知道了怎麼出去,但是裡面的熱油阻擋了我,我還沒有自大到自己可以穿過這熱油的想法。既然這裡出不去,那麼我回到一樓總能出去吧?
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非常的正確,立馬跳下了大缸,一路朝着樓梯飛奔而下,但是到了2樓成了一個死角了,我忘記了剛纔2樓是隻有上沒有下的,還是一樓的地藏王菩薩幫助我開的呢。
2樓還是那樣,兩個金字塔只不過現在的金字塔是底部對着底部的,而起剛纔是頂部對着頂部的,這意味着什麼?這裡有人來過了,而且來人把金字塔翻了個。
想到這個我的身體頓時緊繃了起來,眼睛就在眼眶所能觸及的範圍左右掃視了一遍。就在左眼的眼角極限的地方有個高大的渾身是血的身體蜷縮在那裡。我亮出了承影,慢慢的接近,沒有因爲身體蜷縮在那裡我就放鬆警惕,突然我看見那個高大的身體的小腿上的肌肉衝動了一下,想都沒想承影就揮下。
一陣阻力過後就順暢了,隨着地上的人暴起,緊接着就是一聲慘叫,一個手腕帶着血和皮落到了我面前的地上,濺出的血濺到了袈裟上。
這件袈裟真是好東西啊,血見到上面都不沾的。
站起的人不意外的很高大,他抱着自己的手,嘴裡一聲聲慘叫,我沒有給他任何的機會,直接上去一腿踹在了他的肚子上面。
第一感覺就是真硬,但是就算是再硬又怎樣,還不是肉和皮,會有我的骨頭硬嗎?我就不信了。第一腳踹得我,反作用力讓我往後一退,這不能阻止我,我繼續上前補上了一腳,但是腿收不回來了。
“是我。”張傑用還在手臂上的一隻手抓着我的腳說。
“知道是你,放開。”我收回腳,但是他沒有放開的意思。
承影一會就要斬殺他,這個時候他作爲軍人的素質就出來了,反應非常的快,迅速放開我的腳,放開的同時就把我的腳往旁邊一扔,然後就勢一低頭,避過了我的刀鋒。
兩人對峙着。
“是我。”張傑強調。
“我知道,但是你背叛了我。”我拿着承影絲毫不讓。
“讓我解釋,我們不會傷害你。”
“我知道,我也不會傷害你,但是我會砍斷你的四肢,在和你說會好好照顧你的。”雖然這是我第一次這麼真實的傷害一個熟悉的人,但這不影響我的神智,我可以壓下一切讓自己感到不快的負面情緒只做現在自己應該做的事。
“等等,拜託聽我說。這裡非常的危險,我們暫時結成同盟吧。”張傑抱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臂,邊止血邊說。
“除掉你,我一樣可以單獨行動,告訴我留下你這個不安定因素的理由?”我留下了一個活絡的言語,語氣稍微放軟了一些,給張傑造成了一個假象,這個假象就是我可能妥協。
“我知道這個2樓會發生什麼,也知道彭教授他們來這裡的原因。以這個作爲交換條件,只要你放我一馬,一起出去。”
“好吧。”沒有任何的猶豫回答:“說吧。”
“剛纔我們好不容易上了2樓就看見這層中間的頂相對的一模一樣的金字塔,彭教授經過研究把金字塔扳成底對底的造型,結果就出現了上3樓的樓梯。”
“你就是那個執行扳動金字塔的人,於是就被留了下來,你這一身血是怎麼回事?”
“嗯,金字塔被扳過來之後這裡突然出現了機關,所以我就被打暈了?”
“你就被留在這裡了?”
“嗯。”
張傑以爲他這樣說我就有絲毫的同情心,沒有,出去之後我還得被他們不知道折騰成什麼樣,肯定會是有仇的報仇,有怨抱怨。
“你們幾時上的2樓?”我突然想到非常關鍵的一點。
“就在剛纔。”張傑很肯定的說。
“你肯定?”
“我肯定。”可是我剛纔才從3樓下來,什麼都沒看到啊。開始我是看見他們先進塔裡的,在一樓的時候根本沒有人,這說明什麼問題?不在一個空間?不可能啊,我能看見張傑也應該能看見他們,但是據張傑說他們上了3樓,而我是從3樓下來的,那就應該是碰上的,我們肯定是走在不同的空間相加的地方。這就可以解釋的通,我上3樓的時候直接有樓梯的,而他們需要動機關。那我們就不是在同一個空間。對,這就是這樣解釋。
當我把目光再次投向中間的那對金字塔,不對,不對,一定不對。到底什麼地方出錯了?張傑的解釋看樣子是完美無缺的,但是有很多漏洞。對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裡沒隔一段時間就一層樓的時間停止了。就像是有些霓虹燈一樣,一點點,一排排遞進的閃亮一樣。開始的時候我進一樓他們上2樓,當我上2樓的時候有樓梯,金字塔是頂對頂。彭教授一行人肯定是在我前面這點不用懷疑,如果是他們幫我打開了2樓通向3樓的樓梯的話,那就解釋了爲什麼我可以順利通過2樓,因爲有人事先爲我打了基礎。
現在這層中間的金字塔是底對底的,如果,如果我的猜測是對那就只要看看有沒有樓梯,這個動作我不會當着張傑的面做的,只是自己私底下偷偷的看了一眼對面,表面上裝着看金字塔,結果真的,真的有沒有樓梯了,那這個金字塔是什麼時候翻下來的?難道是我下了樓張傑纔下來的,把金字塔翻了過去?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那這段我丟失或者暫停的時間自己在哪裡?
這真讓我感到後怕。張傑把樓梯弄走了,難道樓上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嗎?可怕到讓張傑要關閉樓梯?那張傑身上的血是哪來的?樓上我也看過了,除了一個銅缸之外沒有任何的異樣啊。
“你怎麼啦?”張傑見我一動不動的發呆,就像推我一下。我本能的反應就是承影一揮。
“你幹什麼啊?”張傑驚叫着後退。
“沒什麼。”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你知道怎麼去一樓嗎?”
“不知道啊。我們上來的時候,是發現地藏王菩薩的佛像第三隻眼開了一扇光門。”
“那光柱你們是怎麼通過的呢?”
“彭教授身上正好有光學防護罩,正好可以中和光柱的腐蝕『性』,所以我們才順利上來的。”他大量了我片刻問:“你是怎麼上來的?”
“我一進來就到了這裡。”我選擇撒謊,反正這個世界什麼都有可能發生的。
“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嗎?”張傑急切的問。
“不知道,我也在找呢。”我的回答讓我們雙方都陷入了沉默,尷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