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墜子是被巫瑾賢拿走的?可是…上次他已經明明給我了,爲什麼自己拿走?而且跟我都沒有說一聲……
難道,他不信任我?還是他覺得我對他的愛不牢靠,根本就不值得他拿他的魂魄和他巫家上百口冤魂來做冒險,害怕一旦我毀掉信物,他上百年所有的計劃和付出的努力都會泡湯?
我的心突然一陣緊縮,有些慌。我不知道自己腦子裡面的想法究竟對不對,但是我很清楚的明白,我現在已經把自己能給出去的全部都給了巫瑾賢,我的心和我的身體,完完全全……
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退路了!
傻傻的在牀上坐了一會兒,晃了晃腦袋嘆了口氣,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趕出我的腦子。雖然巫瑾賢這貨是坑了我不少次,但是他對我…真的很好不是嗎?或許是太在乎了,所以神經纔會變得這麼敏感,我想一定是我想多了,這件事也算不上是什麼大事,就這麼算了吧。
想明白了之後,我翻身下牀,在腳剛踏在地面上時,雙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幸好及時扶住了牀柱。我暗暗咬脣又羞又惱,緩了一下,走進浴室。
褪去睡裙,站在浴室的落地鏡子前,我看着自己遍佈吻痕的身體羞得滿臉通紅,就連手臂內側都有!真是的,這個喪心病狂的巫瑾賢!我撓了撓頭髮,趕緊鑽進了浴缸。
因爲身體比較疲乏所以匆匆洗完就出來了,出來時我不得不換了一件長袖的連衣裙,領子高一點點,好在是雪紡的很透氣,不然肯定會被熱死。不過吻痕看起來很淺,估計這兩天就會下去了。
巫瑾賢還沒有回來,我坐在沙發上擦着已經半乾的頭髮,剛好看到了他換下來的褥單,放下手裡的毛巾把褥單拿起來看,純天藍色的布料上好幾塊的血跡,已經幹成鐵鏽色,還有一些白色的不明污跡。看着這張褥單,巫瑾賢的身影止不住的鑽進我的腦海,寬闊的肩膀和胸膛,手感好到爆的胸肌和腹肌,緊窄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
天吶,好羞恥,跟着巫瑾賢這個會勾人的坑貨,我在怎麼變得越來越污了!
正當我回過神拿着褥單準備起來拿去洗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迅速襲過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猛地撲倒在了沙發上。
我心裡頓時一驚,仔細一看,原來是一聲黑袍的巫瑾容,我這才稍微的鬆了口氣。
“你幹什麼啊?喂!快起來!你要壓死我了!”
我有些不高興的推搡着壓在我身上的巫瑾容,可是他的力氣太大了,我根本就動彈不了。
此時的巫瑾容死死地盯着我,那雙水潤璀璨的雙眼裡包含了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緒,不過我清楚的感受到的就是他的憤怒,非常憤怒!我隱約看到了他額頭上的青筋,我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真的好可怕!
我不知道他是否改變了主意現在就要殺我,所以爲了避免激怒他我放棄了掙扎,故作鎮定的看着他不作聲。
直到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到眼圈有些發紅才別過臉去,抻出緊緊夾在我們之間的那塊褥單,然後咬牙切齒的低聲問我:
“這是什麼!?”
“……”我的眼神有些閃躲,臉色也變得不自然,最後抿了抿嘴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答案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口,當然…我也不想說!
沒想到我的沉默最後還是激怒了他,他用力的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我吃痛的皺了皺眉頭,我覺得巫瑾容現在就像一個燃爆在即的炮仗一樣,隨時可能把我炸傷。
“說話啊!回答我這是什麼!?”巫瑾容憤怒的渾身顫慄,“你這女人,現在倒是會裝啞巴了!怎麼?你就那麼飢渴!?就那麼迫不及待的鑽進那傢伙的被窩,成爲他的女人!?”
他的話實在讓我有些羞惱,沒好氣的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偏要管!那傢伙根本就是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血鬼,他對你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心裡愛的……”
巫瑾容的話讓我的心臟猛地一緊,惱怒的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再聽他詆譭巫瑾賢!
“你閉嘴!我知道你和巫瑾賢的關係和恩怨,我是不會相信你的!所以你還是不要費盡心機的挑撥我和巫瑾賢之間的關係了!而且…以你和巫瑾賢的關係,你還得叫我一聲嫂子呢!”
我真的是被巫瑾容給氣壞了!這種時候竟然說出了這種不過腦子的話!天吶,真想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果然…我的話成功的燃爆了巫瑾容!他手上猛地一用勁,我覺得我的下頜骨就快碎掉了!
“嫂子!?呵!你這女人倒是說得出口!怎麼!?是因爲那傢伙牀上功夫不錯!?那麼現在…讓你試試我的好了!”
“嗯!”
巫瑾容怒極反笑,那種玩味的壞笑讓我渾身一緊,緊接着就感覺大腿一涼,他粗暴的掀起我的裙子,大手直接揪住我的底褲想要扯下來!我低呼一聲,剛忙雙手用力死死地拉住!
“你這女人不是很飢渴嗎!?怎麼現在假裝矜持了!?”巫瑾容眼裡洶洶的怒火中夾雜着我看不懂的哀傷,“你這個女人根本不像她,一點都不像!她那麼純潔,而你只是個污穢的女人!”
“滾!你給我……!!!”
雖然一直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她是誰,但是我完全不在乎,因爲即使是這樣,他的話也足夠讓我七竅生煙!可是我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被他堵住了回去,他用力的撕咬我的嘴脣。
我拼盡了全力瘋狂的掙扎起來,就在我感覺自己的底褲快被他撕碎的那一刻,門外突然響起了說話聲,同時房門被毫無徵兆的推開!
“請問馮巧兒在嗎?”
伴隨着開門聲,明媚的陽光一下從外面照射進來,正好落在沙發上,我眯了眯眼,壓在身上的重量頓時消失不見。這時我聽到走進來的腳步聲,趕緊坐了起來,壓制住自己的驚慌,向下拽了拽裙襬,轉頭看進來的是誰。
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身上還繫着個佈滿黃色油漬的圍裙,手裡提着個小木箱子。這個人給我第一感覺就是在哪裡見過,很眼熟。啊!我想起來了,這男孩子好像是鎮上我經常去的那家餐館裡的服務生。
他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裡?
服務生看到我一直注視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咧嘴笑着說:
“這大白天的拉着窗簾,屋裡還真暗啊!就這麼進來了,真不好意思。您要的雞湯燉的久一點纔好喝,所以送來的晚了一會兒,所有菜品加起來總共八十九元,給…這是小票。”
服務生邊說着邊把小木箱子裡的菜端了出來,透明的飯盒可以看到裡面菜品可口的賣相,說完遞給我一張收據清單,我有些摸不着頭腦,
“請問這些…是誰訂的?”我聞着菜香氣,不自覺吞了吞口水。
服務生一聽到我這話笑容完全僵在了臉上,說話的語氣也完全變了:
“當然是您訂的!電話是我接的,我可記得您的聲音,是您說的身子不舒服要直接送到你家宅子的東院裡西偏房!知道您是常客,我們老闆連跑腿費都沒要呢!還有…我們店出鍋的菜品,一概不退!”
服務生這話說得是生怕我賴賬,不過我一想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知道我身體不舒服的還能有誰,一定是巫瑾賢。不過他怎麼知道我最常去的菜館和最喜歡的菜?還有…他這個老古董什麼時候學會用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