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懂事的孩子,那個父母能不開心呢?
夏麗秀聽着聽着,兩行清淚就從眼角滑落。
陳葉小心翼翼地擦去夏麗秀眼角的淚水,“媽你哭啥呀,以前不都是我在你懷裡哭嗎?”
陳東海也安慰道:“對呀麗秀,孩子有出息了,你應該高興纔對!”
父子二人變着法子哄夏麗秀開心,最後夏麗秀也緩了過來,沒有再提要將這些東西退掉的事情。
一家人坐在沙發上,開始探討起以後的事情。
陳葉本打算讓父母二人辭掉工作,以後好好在家養老,沒事還可以出去旅旅遊,到處玩一玩。
不過陳東海和夏麗秀都決定繼續幹下去,說什麼這份工作其實挺輕鬆的,幹到退休之後以後也不用考慮養老問題啥的了。
畢竟夫妻二人都是勤勞的人,要是真辭去工作之後,估計也閒不住。陳葉架不住兩人的性子,勸說到最後也就算了。
“陳葉,你現在還剩多少啊?”夏麗秀問道。
陳葉想了想,沒有暴露自己真實存款,“還剩十萬吧,我準備把這些前都轉給你們。我們家裡電視該換了,空調也該買了,那些老舊的傢俱也可以都換了。”
“你這孩子,就不能自己存着嗎?”陳東海在一旁抱怨道。
陳葉笑了笑,“我做的那個軟件公司方面很重視,說不定畢業了我就被當做人才留在悠然科技公司了,以後有的是錢賺呢。”
夏麗秀捂住了陳葉的手,“話雖這麼說,現在這些女孩子都很看中彩禮啥的,萬一娶不到媳婦咋辦?”
陳葉一陣無語,二老一直都不反對陳葉找個女朋友...
赤霞鎮靠近H市區,H市區菜市場的肉菜大部分是由赤霞鎮提供,赤霞鎮的居民在忙碌一天後,都在日落時分早早的回到了屋子裡,鎮裡靠種植爲生的樸實民風,讓他們形成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息。
王青與她丈夫張三是鎮裡爲數不多的養豬戶,前些日子鬧了一陣豬瘟,豬肉的價格自然也是水漲船高,這讓她兩這些年靠着幾頭肉豬撈了不少的錢,生活過的也是滋潤不已。
“死鬼,今天買菜的時候,你那雙眼珠子盯着劉寡婦差點就要掉出來了!”
王青狠狠地擰了一把躺在牀上的丈夫的腰間肉,看着膀大腰粗的漢子裝模做樣的哀嚎着,王姨是越看越來氣。這天都還沒有黑,自己這漢子就嚷嚷着要睡覺,也不再做點什麼睡前運動了,還一個勁地狡辯自己沒有看上隔壁的劉寡婦。
王姨看了看了自己扁平的胸脯,不就是胸脯上比自己多幾兩肉麼?至於那些臭男人每天見到賣菜的劉寡婦哈喇子都要留到地上了嗎?本來不新鮮的菜攤子也每天被買菜的男人擠得滿滿的。
“唉!”嘆了一口長氣,王青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把這狐狸精給罵個狗血淋頭,不然自己心頭的這口惡氣難出啊。
即使心裡很不情願的這麼早就睡覺,但天黑後不一會兒,王姨就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哼哧!哼!”一聲淒厲的豬叫劃破了半夜的寂靜。
王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潑辣的她罵罵咧咧地說道:“那個天殺的,大半夜殺豬,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不過轉念一想不如趁這個醒着的時間去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王青的心裡美滋滋的把手伸向一旁的丈夫,今晚你可跑不了了。
“咦?人呢?”
摸空的王青就如當頭淋了一盆冰水一般瞬間就清醒了,摸着空蕩蕩的一側早已失去了溫度,一個恐怖的猜測在她的腦海裡慢慢浮現,“難不成這漢子半夜跑出去偷劉寡婦去了?!”
我就說這漢子這幾天怎麼都睡得這麼早,原來是養精蓄銳,夜裡好出去辦事呀。王青結合今日丈夫的種種反常行爲,愈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連早上買菜時丈夫的動作也當成了與劉寡婦的暗號。
不再猶豫,抄起一根木棍的她迅速穿好了衣服,今晚她倒是要讓那對姦夫淫 婦吃一頓好打。
推門而出的後,冷風從脖頸處涌入,讓王姨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這大半夜的還真是冷啊,這漢子倒是挺有毅力的。心中的怒火愈發加大,出門的王青腳步不停,直奔隔壁劉寡婦家。
路過自家豬圈時,一向把那八頭豬當作自己心頭肉的王青還是忍不住向前查看一番,莫要剛剛發出的豬叫是因爲有人在偷自家的豬。
這一看可不得了!
高大的漢子正背對着自己,蹲在豬食槽哪裡,手裡的殺豬刀朝着豬食槽高高舉起然後狠狠地剁下,一次又一次,看得王青心驚膽顫。
這背影是自己男人沒錯了,心裡懸着的石頭也終於落地,好在沒跑去偷劉寡婦,可他這麼晚了跑到豬圈幹什麼?
一步又一步靠近豬圈的王青不斷壓低自己的腳步,免得被此時好似魔怔了的丈夫發現。
結合之前的豬叫,王青的心裡又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這漢子把自家的豬給殺了?想把我給甩了,那這些豬肉去和劉寡婦私定終身?
火氣攻心的王青,快速衝向豬圈,管也沒管直接朝自家漢子踹了一腳,可這一腳好像踢在了石頭上似的,漢子並未有所動作,自己的腳反而隱隱作痛。
顧不得這麼多的王姨馬上開始清點起縮在豬圈一角的肉豬,“一,二,三....六,七?”
重複清點幾遍後的王青一拍腦門,“怎麼少了一條?”隨即攥緊手中的木棍,惡狠狠地指向蹲在豬食槽的漢子,“你這天殺的狗東西,你怎麼能把那條豬給宰了,你知道那條兩百斤的肥豬能買多少錢麼?”
越說越氣的王青眼淚也嘩啦啦的留下來了,她這輩子和誰過不去都行,就是不能和錢過不去。
可惜漢子仍然蹲在哪裡,重複着手上的動作,彷彿此時發生什麼都與他無關。
忍無可忍的王青衝到了漢子的面前,她倒要看看今天這漢子到底在作什麼妖!
隨着距離的縮短,藉着月光,漢子藏在陰影下的那張臉終於露了出來,那是一張豬頭!一張用鐵釘釘在漢子臉上的豬頭面皮!此時麪皮還在滴滴噠噠地留着不知是豬還是人的鮮血!
王青怎麼見過這般場景,平日裡潑辣慣了的她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手中的木棍也“哐”的一聲滾落到了一旁。
好在這些動靜並未引起戴着豬面的漢子注意,仍然不知疲憊地剁着豬食槽裡早已化爲肉泥的鮮紅物體。
畫面好似靜止一般,過了好一會兒王青纔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跑出豬圈,在空無人煙的街道上發出一聲尖叫,頭也不回的鑽進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王青跑走後,隱匿在黑暗中的一道身影對着他旁邊的那人質問到,“爲何放她走?”
那名道士服裝的男子樂呵呵的說道:“一個婦人而已,你怕什麼?”
黑袍人嘆了一口氣,“最近調查官已經注意到了異常了,你還是收斂一點吧。”
“放心吧,只要在城內找到暴食種子,來多少調查官都是白搭。”道袍老者陰森笑道,絲毫沒有把調查官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