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晉升三氣雪山變(萬字更新求訂閱月票)
在天地靈元匱乏的情況下,丹田依舊在不斷擴充,如果說之前只是涓涓細流的話,現如今則更像是汪洋湖泊。
缺乏精元提供的丹田,開始汲取體內的精元。
“哇!哇!”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安景連續噴出了兩口炙熱的鮮血,但饒是如此,他還是感覺到丹田有種崩裂的劇痛。
五臟六腑都要炸開了一般,而且他的腦海也是變得空靈起來,整個人都覺得輕飄飄,好像隨時都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
但就在這時,丹田當中猛地浮現出一道更爲可怕的吸力。
呲啦!呲啦!
原本初始修煉依靠的是氣海,隨後氣海開闢出了丹田,最終丹田也是進一步膨脹,衍化,容納更多的真氣。
此刻安景丹田當中的拉扯力,已經完全超脫了安景的控制,瘋狂的向着氣海蔓延開去。
“對了.”
突然間,安景想到了聖元蠱蟲。
這麼長時間來,自己一直在不間斷的餵養這聖元蠱蟲,其中更是消耗了不少珍稀的玉石。
聖元蠱蟲在南蠻都是極爲珍稀的蠱蟲,當初樓象震身在二氣巔峰,就是依靠這聖元蠱蟲到達了三氣之境。
這麼長時間,想來也是衍生出了一縷天地靈元了吧。
想到這,安景拿出了懷中聖元蠱蟲,只見那透明的身軀當中還在鼓脹,起伏着,在那腹部之處有着一縷淡黃色的光芒。
正是一縷正在醞釀的天地靈元。
安景眼眸浮現一道亮光,隨後手指一點,直接將那聖元蠱蟲腹部之內天地靈元吸收了出來。
驟然,黃暈色光芒的天地靈元迅猛如狂龍,向着安景的丹田內部衝了過去。
這聖元蠱蟲衍生出的一縷天地靈元,相比宗師死後留下的天地靈元似乎更加精純,更加磅礴。
而就在安景抽出這一縷天地靈元的時候,聖元蠱蟲透明體表則溢出淡淡猩紅的血液,顯然這一縷天地靈元還沒有完全凝聚,此次抽出傷到了它的根基。
畢竟上一次衍生出兩縷天地靈元是經過數年,而如今衍生出這一縷天地靈元只用了數月。
天地靈元並沒有直接進入安景丹田當中,而是幻化成無數的精元,向着身軀各個經脈地方流去。
等到這一縷天地靈元徹底融入到安景的身體當中,在安景的身體當中緩緩流動着,似乎要洗練安景的身軀一般。
隨後那天地靈元纔在真氣的包裹當中,向着丹田緩緩而動。
就在天地靈元靠近丹田的一刻,頓時一種極其強大的吸引之力從丹田之中激盪而出,頓時勁道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
不過,安景早就預料到了,死死的守住了心神。
安景強壓住那種疼痛,一點點用真氣裹着那天地靈元向着丹田當中移動而去。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那天地靈元一點點的向着安景的丹田當中移動,與此同時巨大的痛苦也在不斷折磨着安景。
轟!
陡然,安景身體就像是爆炸了一般,以丹田爲中心發出一道道恐怖的氣浪。
僅僅是一瞬間,安景感覺腦海都是一片混沌。
幾乎是身軀自然反應,《無名心經》運轉而起,反哺的大量真氣也是源源不斷的涌進。
轟!
安景的身軀就像是泄了閘的洪水一般,其中鮮血狂流,五臟六腑,五官,經絡當中都是充斥着大量的真氣。
嘩嘩譁!
一道如煙如幕的真氣浪潮懸浮在安景的周圍,安景盤坐的身軀周圍充斥着大量的玄奧至深的氣機。
蒼茫至深!恢弘大氣!
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就像是在水中掙扎的人找到了一個懸木一般。
《無名心經》乃是當世三大超越天武級別的武學合成,玄奧至深,雖然當下還只是殘缺,但也堪稱是當世第一心法。
而此刻,《無名心經》終於發揮出了其威力。
那天地靈元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合到了安景的身軀當中,最後印刻在其丹田當中,極大減緩了其中的痛苦過程。
這一眨眼就是一天的時間過去了,而天地靈元也徹底融合到了安景的丹田當中。
安景也清晰的感受到了身體當中的真氣變得更加澎湃,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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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氣,也在不斷上升。
只要魄氣歸位,那麼便到達了三氣之境。
伴隨着聖元蠱蟲吐出的天地靈元,再加上《無名心經》的運轉,魄氣逐漸進入正軌,其身軀周圍涌動的真氣流都變得極爲強悍起來。
嗤嗤!嗤嗤!
周圍螺旋氣流激盪四射,風沙都是瀰漫了起來,形成了一層黃色的幕布,將安景的身軀遮掩住了。
東羅關,清晨。
趙青梅站在城頭上,雙目眺望着遠方。
安景消失了兩三天,她也知道安景得到了數縷天地靈元,修爲突破至三氣之境指日可待,想來現在應當是在閉關突破玄關桎梏。
宗師之境,每提升一個境界,修爲都會得到巨大提升,但晉升難度也是越來越高。
想到這,她的內心不由得有些生氣,也有些擔憂起來。
她生氣的是安景竟然不和她打個招呼就閉關,擔憂的則是害怕安景出現意外。
畢竟突破三氣,也不是一件小事。
趙青梅內心暗暗發誓:“安小軟,等回來的話,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端木杏華緩緩走了過來,低聲道:“教主,於都的屍體找到了,但是張梓皓卻消失不見了,不僅如此,張梓皓的妻兒也在半個月前,回到燕國探親去了,我已經給人宗高手發了密函,能否將其攔截.”
“探親!?”
趙青梅是一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作爲毒王兩個弟子,其家眷什麼時候探親不好,偏偏這個時候探親,多少帶着幾分古怪。
趙青梅雙眼眯成了一條縫隙,“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張梓皓。”
她最恨的就是叛徒,在她的心目當中叛徒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端木杏華沉吟了半晌道:“教主.”
趙青梅打斷了端木杏華的話,“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此事還不宜聲張。”
上次後金所有的線基本上被一鍋端了,便說明教內很大可能已經出現了叛徒,而如今此次毒王的死更加印證了趙青梅的想法。
這個人能夠得到後金人宗高手的名單,顯然是魔教的高層,不是三大宗主就是四大首座,亦或是檀雲,虞秋蓉這等貼身之人。
只是現在還沒有確定此人是誰,如果貿然公佈出來魔教高層有叛徒,定會使得魔教高層都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趙青梅思忖了片刻問道:“對了,後金大軍近來有沒有動向?後金還有沒有增援?”
端木杏華連忙回道:“飛馬旗,天英旗,水雲旗三支大軍匯聚在北平原後,便沒有了任何動靜。”
趙青梅柳眉緊皺,內心當中也是有些緊張。
飛馬旗和天英旗上次在三峰口損失折損了不少,但這三旗大軍也有近三十五萬的人馬,三十五萬人有多少,上次趙青梅殺入飛馬旗的時候已經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
飛馬旗數十萬大軍,那黑壓壓的一片便已經很難尋找到盡頭了,若不是殺了飛馬旗旗主,他們很難走出那中軍營帳。
吃了上次的大虧,這次後金肯定是有備而來,說不定索命府和大雪山諸多高手齊齊出手,也會現身在軍陣當中,到時候斬首行動便沒有那麼輕鬆奏效了。
索命府的高手已經很多了,再加上後金聖地大雪山,魔教高手定是難以招架,還有那後金三十多萬大軍呢?
如今偌大的魔教,無數教衆,五六萬的黑甲軍性命都在她的手掌當中,她感覺肩頭就像是山嶽一般落了下來。
恍惚間,趙青梅懂得,有的時候權力,也會成爲一種責任,一種無聲無息的壓力。
不多時,關外出現了數道身影。
仔細看去,正是李復周,檀雲,虞秋蓉等人。
在檀雲的身邊還站着一個人,如果安景在的話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人正是呂府的管家。
趙青梅看着東羅關下方,道:“扭轉幹坤目攬十方,這人就是當初消失在江湖當中的金無望?”
端木杏華凝聲道:“就是他,當年老身曾經見過他一面,沒想到他如今成爲了呂門的管家。”
趙青梅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下方送行的諸人。
檀雲笑道:“師父,秋蓉姐,你們回去吧。”
虞秋蓉微微頷首,也沒有再說話,雖然她的心中也是有些不捨,但是前往玉京城當呂門要比在東羅關當中好的多。
李復周想要說什麼,但思來想去發現該說的平日都說過了,道:“回去的話,多和老師相處相處吧,不要嫉恨他老人家,他也有他的難處。”
“我知道了,師父,我從來沒有恨過任何一個人。”
檀雲點點頭,隨即看了一眼東羅關。
此時東羅關上空蕩蕩,一個人影也沒有。
她反覆看了好幾遍,彷彿再尋找什麼似得。
檀雲心中有些失望的道:“教主和姑爺都沒來嗎?”
在這個時刻,她很想看到兩人,尤其是安景。
“你要懂得,你看天上的雲也是如此,聚了散,散了聚,就像是人生一樣,沒有人可以陪你走到永遠。”
李復周指了指天,道:“人生雖有離別日,山水應有相逢時。”
檀雲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隨後調整了一番心情,道:“那師父,秋蓉姐,我還要前往渝州城一趟就先走了。”
“走吧。”
在衆人注視之下,檀雲跟着那呂府的管家向着遠處走去。
其實真正的離別沒有長亭古道邊,沒有勸君更盡一杯酒,只是在一個平和的清晨,有人留在了昨天。
趙青梅緩緩走了出來看着那逐漸遠去的背影,直至徹底消失在了天際盡頭。
“回去吧。”
趙青梅說完,向着城牆下走去。
而端木杏華搖了搖頭,跟在趙青梅的身後離去了。
後金,一望無際的雪山。
晴天麗日,和風習習,聖潔無瑕的雪山,背襯湛藍的天空,坐落在廣袤的大地上,雪白的雲彩,輕盈地環繞在雄山的腰間。
一位中年男子坐在雪地當中,雙目看着前方冰窟。
這人正是雪山族的族長。
此時那冰窟周圍氣機繚繞,形成一道詭異的旋渦,將周圍的風雪都是攪在其中,莫說是旁人,就是雪山族族長這等高手都是心中爲之膽寒。
“這江尚在這禁地當中到底在做什麼?”
他的眉頭緊鎖着,神情也是無比的凝重。
江尚進入禁地數月之久了,但是一直沒有出來,若不是其中顯示出龐大的氣機,雪山族族長都以爲江尚死在了這禁地當中。
此時江尚盤坐在冰窟內,周圍瀰漫着猩紅色的血氣,這些血氣極爲靈動,可以聽到其中有着詭異的嘶吼之聲。
他蒼老的臉上也是浮現一絲白皙,五官帶着掙扎與扭曲。
此刻他的氣海之內密佈着大量的血氣,彷彿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池一樣,而更加讓人感覺詫異的是丹田。
江尚的丹田一片猩紅,竟然不斷的鼓脹,收縮,彷彿具有了新的生機一般,像是心臟但也像是繭,等待那丹田破碎的一刻,便會有着某種神秘的東西從中孕育而生。
而他的氣機隨着丹田不斷鼓脹,收縮,在不停的提升着。
原本初入四氣之境,已然到達了四氣巔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桎梏到達五氣之境。
“嘩嘩嘩嘩!”
江尚周圍的血氣形成旋渦,隨即向着他的丹田涌去,與此同時那血色丹田鼓漲的越發明顯。
每一次鼓脹,收縮都會使得江尚氣機在瘋狂提升。
直至血氣全部吸收殆盡,氣機也是攀升到了一個定點。
時間緩緩流逝,約莫數個時辰之後。
江尚睜開了雙眼,在漆黑冰冷的洞窟當中彷彿有着兩道血光浮現。
“這就是不死血?真的可以增加壽元!”
江尚伸出自己的手掌,眼中帶着無比的欣喜。
他的修爲確實提升了許多,甚至堪比吸收了五道天地靈元都不止,而且他可以感受到體內五臟六腑的涌入了一些生機,身體各個器官都在恢復到了數年前模樣。
這說明他的壽元增加了一些,雖然不是很多,遠遠沒有到達不死的地步。
但是增加壽元,這是當初無數大宗師都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如今卻被他做到了。
江尚深深吸了口氣,道:“這不死血太過稀薄了,若是有着大量的不死血,不僅可以讓我返老還童,甚至還能讓我真正到達長生不死。”
想到這,江尚的內心一片火熱。
世人爭奪權勢,名利又如何?百年過後不過是一捧黃土罷了,而他江尚卻能夠與天地同壽,與日月爭輝。
若是此事泄露出去,恐怕即使天下間最爲頂尖的高手都會爲之心動。
“我要得到了更多的不死血,更多.”
江尚壓抑住心頭的情緒,緩步向着冰窟外走去。
“呼”
冰窟外,風雪呼嘯着,猶如野獸一般發出咆哮。
隨着江尚走了出來,雪山族族長站起身子,眼眸當中帶着一絲冷光。
江尚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人,嘴角帶着一絲玩味,“閣下,應該就是雪山族的族長吧?”
“雪山族禁地,擅闖者殺無赦!”
雪山族族長冷笑一聲,他的聲音都是在此時變得狂暴了起來,那轟鳴之聲,震得人耳朵刺痛。
江尚不僅沒有廢話,反而準備率先出手。
他雙拳緊握,恐怖的血氣激盪開來,黑色的氣機圍繞着江尚的身軀。
那黑色氣機盤旋迴繞,霸道無比,氣勢驚人。
“嗯?!”
雪山族族長望着那黑色的氣機,眼神也是一凝,他先前的確是感覺到了江尚冰窟內氣機龐大,可卻沒想到江尚修爲竟然如此了得。
不夠光憑這個,顯然沒辦法讓得雪山族族長忌憚,他一聲冷笑,腳掌猛的一跺,那鬼魅般的身形,竟直接是出現在了江尚的前方,而後一掌對着後者天靈蓋重重拍下。
風雷之聲響徹,快如雷霆。
咚!
不過他的速度雖快,江尚卻是更爲迅猛,還不待他一掌力道催動到極致,那五指緊握的拳頭,便是攜帶着霸道的力量,直接是轟在其掌心,可怕的力量爆發而開。
砰!
兩人一交手,頓時掀起了一道道恐怖的真氣氣浪。
踏踏踏.
雪山族族長腳步連連向着後方退去,臉色一片蒼白。
兩人僅僅是試探一掌,他便露出了衰敗的姿態。
雪山族族長乃是四氣宗師的修爲,但是一招就被江尚逼退,這是何等可怕的實力。
其中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
雪山族族長目光一凝,藉助風雪大勢使出了雪山族絕學雪山仙指。
雪山仙指!仙人指路!
恐怖的一道雪白玉柱沖天而起,那轟裂天地的聲威振聾發聵,讓人心中發寒,頭皮發麻。
那彷彿就像是一頭白色的巨龍涌動而出,向着江尚衝了過去。
江尚很直觀的感受到那雪山仙指的霸道,暗道一聲:不愧是傳聞大秦朝的後人,這般武學指法比之一般的天武級別指法玄奧得多。
不得不說,雪山族族長施展出的武學,就是僅僅這威勢,足以讓江尚認真對待起來了。
江尚身軀一震,瞬間就衝到了雪山族族長的面前。
嘭!嘭!嘭!
隨着大雪紛飛,兩人身影更是交錯如弧光,地面連印痕都沒有留下分毫,短短數息兩人已經交手了數十招。
咚!
真氣撕裂天際,兩道身影再度交錯,章風如雷,狠撞在一起,頓時氣勁從他們身下爆發開來。
雪山族族長被震退了百步,旋即腳掌一跺,穩下身形。
而江尚站在雪地當中,卻是紋絲不動。
“江尚,你的實力卻是很強。”
雪山族族長看了看還冒着白色煙氣的手掌,冷冷的道:“但我卻想要看看,你能擋得住我雪山族十萬大軍嗎?”
雪山族可不是羅素族這等小部族,雪山族背靠大雪山,一直是巍峨大雪山的主人,而且雪山族並不是一個單純的部族,而是有無數靠在雪山周圍生活的部族聯合形成,因爲這些部族靠近雪山所以叫做雪山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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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族在這連綿不斷的雪山腳下建立了數十個城池,擁有數十萬大軍,就連後金此前都難以將其收服,直至戰了數年才達成了某種協議。
江尚眉頭一挑,眼中帶着一絲不善。
“兩位且罷手!”
就在這時,一道清喝之聲從遠處傳來。
只見的前方一道金色的弧光浮現,只見一位身穿長袍的草原服飾的光頭老者出現在兩人面前。
那老者身形魁梧霸道,臉上帶着兩道劍痕,雖然樣貌蒼老,但是看着依舊讓人感覺不善。
尤其是背後一把巨刀,更是增添了幾分兇戾之氣。
儘管江尚如今已經是四氣巔峰的修爲,看到面前老者依舊不敢小覷。
因爲這人正是號稱後金第二高手的木元大法王,也是木金法王的師叔。
後金第二高手是否屬實,這個沒多少人知道,但是在他手下活下的高手確實是寥寥無幾,就算不是後金第二高手,也是排在前三前四的存在,如果硬說一個第二也不爲過。
畢竟後金大法王,這個超然的地位,也沒有人敢和他爭第二。
“大法王。”
雪山族族長對着木元大法王抱了抱拳。
江尚則是沒有說話,雙目平靜的看着那木元大法王。
木元大法王嘴角帶着笑意,“烏族長,江教主已經和我後金結盟,可否看在大局之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結盟!?
雪山族族長聽聞,眉頭一皺,“我聽聞魔教已經和燕國結盟,何時與後金有關係了?”
燕國與魔教結盟!?
江尚聽到雪山族族長的話,心中一震。
自己走的時候給袁峰和江人儀交代的很清楚,要與後金結盟,對抗大燕朝廷,如今似乎並沒有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難道其中出現了變故?
江尚眼中浮現一絲精芒,“木元大法王,難道我們的計劃發生了什麼變故不成?”
木元大法王沉聲道:“在你閉關的時候,確實發生了許多事情,說來話長,先解決了眼前此事我們再議論不遲。”
說着,木元大法王看向了雪山族族長。
雪山族族長淡漠的道:“擅闖我族禁地,此事非同小可。”
木元大法王也是有備而來,笑道:“玉龍雪山下三座城池,烏族長以爲如何?”
玉龍雪山下三座城池原本就是雪山族所建造,因爲和後金開戰,難以抗衡後金鐵騎,最終被後金納爲己有,雖然後來雪山族臣服後金,後金爲了遏制血紅色那組,這三座城池始終沒還給雪山族。
這一直都是雪山族的心病,畢竟後金的大軍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他們如何能心安?
如果因爲此事,能夠收復失去的三座城池確實是天大好事。
畢竟眼前這江尚實力高深莫測,再加上木元大法王從中斡旋,雪山族想要殺了這麼一位頂尖宗師,怕是極難。
這禁地守護了千百年,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幾乎就在一瞬間,雪山族族長想通了一切。
雪山族族長笑道:“如果聖主願意拿出這三座城池的話,此事雪山族便可當做沒有發生過。”
木元大法王笑着搖了搖頭。
雪山族族長有些不解,眉頭一擰:“大法王這是什麼意思?”
木元大法王笑道:“雪山族想要這三座城池不難,但還需要雪山族和族長出馬一次。”
雪山族族長聽到這,“難道是讓我雪山族南下做先鋒?”
南下的話,雪山族族長十分願意,畢竟戰爭就是爲了資源,掠奪,有好處雪山族自然想要分一杯羹。
但是讓他雪山族做炮灰,當先鋒這是萬萬不可能的,燕國國力可是極強,前段時間後金在北荒道折損了二十萬大軍,更是讓人爲之心寒,而雪山族不過才十多萬大軍,若是不小心全部死在了燕國境內,那對於雪山族無疑是晴天霹靂。
木元大法王搖頭,道:“只要配合我後金大軍拿下這東羅關即可。”
“東羅關?”
雪山族族長看向了一旁的江尚,沉吟了片刻後,道:“好,那我便答應此事。”
在他看來上一代魔教教主就在自己的面前,再加上後金數十萬大軍,拿下一座東羅關應當是不難的。
江尚則是看向了木元大法王道:“大法王,魔教到底發生了何等變故。”
木元大法王理了理思路,才道:“在江教主進入這冰窟之後,你那徒兒趙青梅和她的丈夫殺了袁峰,江人儀二人,掌控了魔教,而後更是殺了我後金索命府府主邱逢聖,三月前魔教高手出使燕國朝廷,最終和燕國朝廷結盟,現如今已經成爲了我後金南下的眼中釘,肉中刺”
江尚雙眼一眯,道:“你說我那徒兒結盟燕國朝廷?”
木元大法王微微頷首,“沒錯。”
而雪山族族長在旁冷笑道:傳聞這江尚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看來這倒是真的,那自己子嗣江人儀身死,連問都沒有過問。
“哈哈哈哈哈!”
江尚聽到這,頓時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這世間最爲可笑的事情一樣。
“江教主,何故發笑?”
木元大法王和雪山族族長聽到這都是有些不解,不明白爲何江尚突然大笑。
江尚想沒有回答木元大法王的提問,道:“對了,你說我那徒兒丈夫又是何人?”
木元大法王一字一頓的道:“鬼劍客安景。”
說到這三個字,雪山族族長都是眉頭暗皺。
人的名,樹的影。
雖然安景從來沒有來到過後金,也沒有去過趙國,但是他的聲名卻是一點不小,尤其是在後金,曾經一劍斬殺閻罡更是讓後金之人又懼又怕。
現在衆人回頭一看,才發現閻罡和其相比哪裡算的上是天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你說是誰!?”
江尚聽到這,以爲是自己出現了幻覺聽錯了。
木元法王再次重複了一遍,“鬼劍客安景,據說曾經是燕國一個大夫。”
江尚微微一愣,想到了那個在自己手下死去的渝州城大夫,再加上之前調查那大夫疑點,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那鬼劍客是那大夫,他竟然玩了一手詐死。
對於詐死的武學,江湖當中也有,江尚也聽說過,並且他本身就會其中一門《龜息術》。
但當時他只是認爲那安景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夫,哪裡會想到他竟然還會詐死?
江尚嘴角揚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東羅關是要回去一趟啊。”
木元大法王點點頭,如今東羅關已經成爲了後金最主要的目標,只要掃平那東羅關障礙,才能更好的南下,如今有江尚在的話必定會事半功倍。
江尚可是上一任魔教教主,在魔教教內多少還是有一些威信的。
約莫數息之後,江尚突然問道:“我兒江人儀真的死了嗎?”
木元大法王道:“應當是死了。”
江尚微微頷首,隨後沉默不語了起來。
兩日後,沙漠中,風沙彌漫。
在那浩瀚的風沙當中,有着一道身影。
丹田當中都是爆發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
而當那裡的金光強烈到極致的時候,安景眼瞳突然一縮,因爲他見到,無數真氣匯聚在氣海之中,好似要將那氣海都變成金色的海洋一般。
隨着《無名心經》運轉而起。
安景的腦海,彷彿也是在此時炸裂,極爲古老的吟唱之聲,猶如是穿透了時空,悠遠的響徹而起!
吼!
悠遠而古老的吟唱之聲,猶如是從那遠古響起,然後穿透了時空,響徹在了安景腦海之中,而在那遠古聲音響起的一刻,安景體內的血液,彷彿都是在此時沸騰起來。
璀璨的金光,從安景眉心處開始蔓延,短短一瞬間,就蔓延到了安景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而且,當那種金光侵入血肉中後,一種極其強烈的灼痛之感,立即散發出來。
氣海徹底衍變成了金色的海洋,而丹田也在金色的海洋當中熠熠生輝,吸收真氣速度也是越發快速。
與此同時,他的血肉筋骨再一次得到了淬鍊,那玉色的光芒越來越盛,甚至要蓋住了金色的光芒。
玉骨,這是大宗師之境的高手並且修煉極爲頂尖的心法才能出現的骨相。
安景心神緊繃,體內真氣飛快的運轉起來,甚至連血液的流動速度都是開始加速。
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絲毫的退縮。
金色的光芒,一絲絲的自血肉中滲透着,將血肉都是渲染成得一片玉色。
淬鍊血肉纔是最痛苦,最難忍受的。
每一次淬鍊,都將會令得血肉蠕動,劇痛散發出來,幾乎是令得安景要忍不住的嘶吼出聲,因爲那種痛。無疑是割肉一般,讓人難以忍受。
但這種時候,他已無退路。
安景的血肉,在那玉色光芒的包裹下瘋狂的顫抖着,那壓抑着無盡痛苦的嘶啞低吼聲,不斷的傳出來。
而這時,那玄妙無比的《無名心經》也是運轉起來,一股柔和氣息充斥着安景的全身上下。
一方面的破壞,一方面的新生,在這種近乎微妙的平衡下,血肉的淬鍊很快就到達了尾聲。
沒有那種狂暴絕倫的裂變,也沒有那種天地異象的震動,一切都顯得異常平靜。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安景那緊閉的雙目,也是在此時微微一顫,隨後緩緩的睜開,浮現出一道如星空夜月一般的神光。
轟!
璀璨的金光,猛的自安景睜開的雙目中射出,砰的一聲巨響,周圍風沙頓時爆炸開來,化爲鋪天蓋地的灰金色沙雨落了下來。
而在那漫天沙雨落下之際,一道平靜身影也是在此時沖天而起。
平靜的身影凌空而立,仙風縹緲,遺世獨立。
天地緩緩歸於平靜。
安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一種莫名的勁道充斥着他的全身。
他的念頭下意識落在了地書之上。
修爲:宗師(三氣)
命相:吉星高照(正在上升)
根骨:千載難逢
武學:拔劍術,藏劍術,御劍術,九字劍訣,扶搖九天身法,斂氣術,百步飛劍(第九層),九陽神指(第九層),梵心見我,天意四象劍訣(第九層),殘缺無名心經(第六層),無名劍式第一式。
提示一:宿主命相已經紮根。
提示二:黑色機緣正在接近。
隨着魄氣歸位,他也徹底到達了三氣之境。
三氣宗師,當初樓象震也是這個境界,距離大燕江湖第一人的蕭千秋也只差一個境界了。
只要不遇到了五氣宗師高手,當今天下能夠戰勝他的人可謂寥寥無幾。
至於那逐漸接近的黑色機緣,安景至今仍沒有絲毫頭緒。
“吼!”
就在這時,黑蛟低吼一聲向着他衝了過來。
安景摸了摸黑蛟的鱗片,“已經好幾天過去了,我也該回去了。”
趙青梅此刻心中一定充滿了擔憂,自己應該早些回去。
黑蛟聽懂了安景的話,眼中浮現一絲不捨,隨後在砂礫之中打起了滾。
安景收斂起自己的氣息,向着東羅關內走去。
此時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風沙席捲着,寒風就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臉上。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安景踩着月色回到了東羅園。
看守青龍座高手也都認識安景,並沒有多加阻攔。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居住的庭院中。
臥房中,燈火通明,裡面還有人似乎在說話。
“來,再喝一杯。”
“教主,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你嘴上說着不能喝,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啊,陪我喝。”
聲音清脆悅耳,其中還帶着幾分迷醉。
“咯吱-——!”
隨着安景緩緩推開門,只見的趙青梅正靠在安景的老爺椅上,仰着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右手拿着酒罈,那甘甜,芳香的酒水向着紅脣倒去。
而虞秋蓉也是雙手抱着酒罈,大口大口的喝着,白皙光潔的臉頰上泛起潮紅。
“姑爺--!”
看到一臉愕然的安景,虞秋蓉連忙放下了手中酒罈。
安景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喝起來了?”
虞秋蓉低聲道:“教主想要我陪她喝兩杯。”
“你這是怎麼了?”
安景走到了趙青梅身邊問道。
趙青梅眼眸含着秋水,,沒好氣的道:“一個人實在無趣,找個人喝喝酒解解悶怎麼了?我們繼續喝。”
虞秋蓉聽到趙青梅的話,連忙端起酒罈繼續向口中灌。
趙青梅這是生氣了
安景心中一動,隨後道:“不許喝了。”
虞秋蓉手中動作又是一頓。
趙青梅看到這,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虞秋蓉以前可是很聽話的,現在竟然猶豫了起來,當下連忙喝道:“我讓你喝!”
安景也是道:“不許喝!”
“喝!”
“不喝!”
在兩人的注視之下,虞秋蓉抱着酒罈,額頭之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在這一刻她突然好想念檀雲。
如果她在的話,那個倒黴蛋一定就是她,而不是自己。
虞秋蓉哭喪着臉,心中暗道:“教主啊,姑爺,你們兩個慪氣,別拿我開涮好不好。”
安景看了虞秋蓉一眼,道:“你先出去。”
虞秋蓉如蒙大赦,放下酒罈準備開溜。
趙青梅不悅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讓你走了嗎?”
安景只覺得一陣頭大,“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有氣的話我們私下說。”
“我沒氣,我現在心情大好。”
趙青梅慢悠悠的坐了下來。
安景對着虞秋蓉揮了揮手,虞秋蓉三步並作兩步向着屋外走去,一溜煙便消失不見了。
趙青梅剛要大喊,但下一刻紅脣便被堵住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她的大腦都是一片空白。
約莫數息之後,趙青梅一把推開了安景,又羞又惱的道:“安小軟,你要幹什麼?”
她堂堂魔教教主的威儀,感覺一瞬間蕩然無存。
安景臉色都是黑了起來,“夫人,能不能不要說這三個字?”
趙青梅心裡樂開了花,得意的道:“怎麼不承認嗎?本教主以後叫你,你就必須應着。”
安景沒好氣的道:“如果我不應呢?”
趙青梅鼻子發出一道輕哼,“晉升到了三氣之境,讓你硬起來了是吧?”
安景冷笑道:“我現在就讓你看看硬不硬。”
說着,安景向着趙青梅走去。
“想吵架是不是?”
趙青梅坐在牀榻上,露出白皙修長的玉腿,隨後惡狠狠的瞪安景一眼。
看着氣勢洶洶,但是在安景看來卻是包含萬種風情。
“吵架沒有意思,我更喜歡直接動手。”
安景挑起那絕美動人的臉頰,隨後吻了上去。
“我告訴你,我氣還沒有消,你別動手.唔.嗯..”
趙青梅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全身沒有一點氣力,內心的掙扎一瞬間蕩然無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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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