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顫抖走到牆那裡,撫摸着冰涼的牆面,我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我不想的,可是我控制不住,就好像牆裡面有人在呼喚着我一樣。
“這個地方怎麼藏人?”
這面牆也就是普通的牆面,家家都是這樣的牆。這牆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如果小豆丁真在此的話,他會在哪裡?
嘉寶走到我面前,也靜靜的看着牆面,突然說道:“羅盤指的就是這個地方。可是……我也不知道。”
是啊,這面牆給任何人的感覺都不可能藏有一個人,就算是小孩也不行。就算是屍體也不行。
臉上已沒有了眼淚,我看着嘉寶手上的羅盤,羅盤上的指針就是指着牆面的位置,就算是嘉寶走動,那根指針也指着牆面。
嘉寶轉着圈,那針也轉着圈,但針頭始終指着牆。
就算不信也要信了。
秋氏也是張大嘴的看着羅盤,最後說道:“看來是在這裡,可是如果把趙大虎的牆推倒,這裡面卻沒有小豆丁。那該怎麼辦?而且這房子必竟是村民們一起幫着做的,如果我們那樣子說的話,就是和全村人做對。這辦法不行。如果和村民說嘉寶是捉鬼師,可是認識嘉寶的人都知道,她是我們認識的,到時候免不了要被村民們說我們嫉妒人家有新房子。”
是這個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姐姐!”
我猛的一顫,回頭望去。不是小豆丁,是石頭。
石頭正高興的站在我身後笑道:“姐姐,你來我家玩?姐姐,村口來了一個道士。他們叫我去玩,我走了。”
說着,就如一隻兔子般的跑走了,而石頭的話卻留在了我的腦海裡。
剛纔就在說嘉寶說的話,村民們會不信,可是如果是別的道士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我看向嘉寶的時候,嘉寶也看向了我,我倆相視一笑,就看到秋氏眼角含笑的進了趙大虎的院子裡。
我和手拿羅盤的嘉寶走進了院子,就聽到秋氏說道:“大虎啊,你這房子老是上不了樑,做嬸子的也擔心着,這不。我帶了一個人來,她一定能幫你。”
大家順着秋氏指的方向看過來,臉上神情怪異的不得了,可能是覺得不管是我,還是嘉寶都不可能會是能幫趙大虎的人吧?
我一下了就找到了在羣中的趙大虎,看着他剛纔黑着的臉此時已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可是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到他臉上的緊張和心虛。
我暗自握了握拳,提醒自己,一切小心,一切小心。
嘉寶的穿着本就是另類的,此時看到我和她同時出現,大部分人都把目光從我身上移到了她的身上。
“你說說這個房子到底是怎麼了,上不樑房,老夫可是幾十年沒遇到過呢?”
一個老者上前對嘉寶說道,看其的說話語氣。還有身邊圍着一大羣人,應該是上房樑的舵主吧?
其他人也猛點頭,可是我卻做無意狀,實是在盯着趙大虎的表情,果然,他的臉立馬變了,眼睛也在亂飄。
嘉寶把羅盤遞到舵主面前道:“舵主,你看,我的羅盤的針此時指着西方,可見,那害人的在西方,只要我們把它趕走,這房樑就能上了。”
我聽前世的奶奶說過,在奶奶的村子裡,也有一家人的房樑怎麼也上不上去,後來就請了一名道士來看風水格局。道士說,這家房子的地基下埋了不該埋的東西,把它挖出來請走就可以了。
本來那個房主不肯的,要知道房子都已經做好了,就是房樑上不上去,可是道士卻要說把地基下的東西給重新挖出來,那不就是等於把房子給拆了嗎?房主當然不肯,道士怎麼勸都沒用,反而說是道士想要騙他的錢。
結果,道士只要了路錢就走了,而房主卻硬逼着舵主把房樑硬是擡了上去,結果房樑剛放好,其中一個小徒就從房樑上摔了下來,當場就摔斷了腿。
一下子,新房裡就見了血,是爲大凶。亞尤宏技。
舵主又是跪又是拜的,就在房子裡的四周,帶着他的徒弟們跪拜,最後還殺了一隻豬頭來,他的那個徒弟才撿回一條命來,但腿卻斷了。
後來,舵主才知道,那天那個徒弟吐口水的時候,不小心的吐到了房樑的柱上,但他還是把房樑柱給擦士淨了,要不然斷的就不只是這條腿。
房樑上已經上了,舵主也沒有辦法,不可能再把房樑擡下來,收了錢帶着徒弟們就走了,聽說,走的時候,隔七米就插三隻香,這才走到家。
事後,舵主在家足足病了一個月纔好起來,所幸所有的人都沒事。
可是房主卻不一樣了,房樑擡上去後,他就開始趕工了,可是不管是誰在房子裡,都能聽到有腳步聲在走動,要不然就是一聲聲的咳嗽聲,有的時候還能聽到嘆氣聲,可把大家嚇死了。
話說,房主那天一個人奄奄的在中堂,看着高高的房樑,怎麼也想不通,這房子到底是怎麼了,難道真如道士說的要拆房挖地基嗎?
那天,房主的孃親來找他吃飯,在半路上摔了一跤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下葬的那天,他的兒了拿着哭喪棒,一下子撲到了棺材角上,當場就沒了。
房主立即哭了,哭在棺材板上面,說回去就拆房子。
後面一切順利,回到新房後,就把房子全部推倒了,地基也挖到了原先的樣了,就在這時,有個人挖到了一幅棺材。
原來,這房子建到了人家的棺材房上面,這樣壓着人家,人家肯定不願意了,所以就來鬧了。
人家還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你,你都不走,人家就沒辦法的用了強硬的手段,如果他早點看透的話,也許就不會出這麼多的事了。
可是世上最難恨的就是後悔藥。
想起這個故事,我的心裡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準備,但希望不要是我想的那樣,那樣子真是太慘了。
我轉頭的時候,確好看到小豆丁的父母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