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蟲們一下子不見了,小飛嬰又趴在我的肩膀上了,我拿着西洋鏡和秦煜他們踏上了臺階,來到棺槨的旁邊.
我剛想說話,殺生直接放出了四五隻厲鬼,每一隻都力大無比,直接一掌轟在了棺槨上,頓時,棺槨四分五裂,到處飛着.
我被秦煜護着,心裡喜的不得了,他怕我被碎片砸到吧?
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殺生他居然這麼狠,他難道不怕嗎?
其實也是對的,他怕什麼?他本就是萬物的惡鬼統治者,他能怕什麼?倒是我想多了.
再定眼一看,在那個破碎的棺板上正躺着一具屍體,灰敗的衣服早已看不出是什麼樣子了.
全身乾癟的不得了.
但他的手上卻握着一個瓶子,一個翠綠色的瓶子,在瓶子的瓶口還散發着一道又一道的黑煙圍繞着.
我望向秦煜,果然,就看到他一臉激動的看着那個瓶子,但同時他的全身也在顫抖着:“我不能靠近那個瓶子!“
修羅走上前,把秦焰手裡的一張符紙拿掉,再割破了秦焰的一滴中指血,而後再滴了一滴嘉寶的小指血,還滴了一滴我的尾指血,而後再把這張符紙貼在了那具屍體上.
“不見道長說了,這樣可以令我們快速的把他殺掉,避免他復活.“
聽了修羅的話,我真想暈倒,你和不見道長知道那麼多的事,你爲什麼不說呢?看着我們擔心你很開心嗎?
“不見道長說了不讓你們知道,免得你們心中沒有恐懼和害怕,沒有氣憤和怨氣,沒有這些,你們的血就沒用,有了你們怒氣加怨氣還有恨氣,就會把這具屍體得意的屍氣給壓住.“
修羅的解釋也算是有理,反正動手的纔是老大,他怎麼說怎麼算吧?但怎麼看着秦煜那一幅淡定的表情怎麼那麼怪呢?
“你不會也是知道的那個人吧?“我懷疑的問道.
秦煜轉開了頭.
我看向殺生的時候,他摸摸鼻子也轉開頭.
好好好!
真是太好了,你們三個男人都知道這件事,就我們這三個小女人不知道,還虧着我們擔心的要死,怕趙高突的復活過來了,你怎麼辦?
卻沒想到原來一切不過就是一場戲.
我很想甩手走人,但看着那兩個很無辜委屈卻又無事一般的兩個丫頭,縱使我再有多大的心氣,我也使不出來了.
修羅從他的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盒子,大概也就大拇指那麼大吧?拿到屍體的嘴邊,打開盒子,一條灰灰的類似於蜈蚣的蟲子就爬進了屍體的嘴巴里.
我驚訝的看向修羅,他卻很淡定的看着.
再看向屍體的時候,那隻長着很多腳的蟲子又跑了出來,只見進去的時候是癟癟的,出來的時候,肚子卻是鼓鼓的,好似吃了屍體肚子裡的什麼東西?
但我沒看到,修羅就把盒子給收了起來:“這是養屍丹,裡面含有趙高的魂魄,一旦把他手上的翠綠色的瓶子拿走,養屍丹就會在他的身體內化掉,他的魂魄就會聚入體內,從而再次復活過來.“
修羅說完這句話就把盒子又收了起來放入了懷裡.
而後,他卻拿出了一雙手套,沒錯,真的是一雙手套,一雙晶瑩剔透的手套.
他帶上手套後,就把屍體手中握着的翠綠色的瓶子拿起來,立馬,剛纔還握着翠綠色瓶子的手就化成了黑水,瞬間消失不見.
看的我心驚肉跳的.
“瓶子全身都沾有化魂水,不管是鬼還是魂,只要動了這個瓶子,化魂水就會把碰到他所有的東西都都化成水.但如果帶了千魄手套,化魂水就會自動流向最底部.這樣一來,拿瓶子的人沒事,但底下的屍體卻有事了.“
修羅把翠綠色的瓶子拿到秦煜面前解說道.
哦!
怪不得他能當上不見道長的大徒弟呢?原來不見道長早就知道趙高會做這麼多的事,而不見道長才讓秦煜一定要帶上修羅的原因嗎?
也是,趙高可以說是不見道長當神仙時的唯一徒弟,他的本式都是不見道長教的,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秦煜突然雙眼發紅,全身都散發着一陣黑煙,一會兒,在這朦朧的黑煙中,一個穿着大紅衣的年輕公子就走了出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說的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的公子!
他是扶蘇公子!
我撫着激動狂跳的心,看着秦煜……看着扶蘇公子接過修羅手中的翠綠色的瓶子,撥開瓶子塞,一陣青煙就飄了出來.
飄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看到那就是穿着大紅衣的扶蘇公子.不過,此時的這個魂卻是愣愣的,好似誰也不認識一樣.
“回來吧?“扶蘇公子手伸出,輕聲喃道,而後那個青煙扶蘇公子就朝着他飄去,落在他手裡的時候消失不見.
頓時,本還有點朦朧的扶蘇公子,瞬間明郎了起來,感覺整個人更加如玉儒雅了.
我驕傲的很,這可是我的男人,他是我的男人,怎麼樣?
得意中的我想到了自已,就會想到祖小姐,想到她自就會想到不見道長和贏勾大哥說的天下大亂.
哎,這命真苦,這事完了還有一事,就沒有一天的清靜日子嗎?再這樣下去,我和秦煜什麼時候纔可以遊歷十八層地獄.
好吧?地獄中還有一個鬼妹?
這事整的我好像是一個多壞的人一樣.
“你真的是我大哥嗎?“秦焰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着.
“小妹,不管我是誰,你都要記住,你就是我的小妹!“秦煜的聲音聽起來好舒服啊.
看着這兄妹二人的溫情,怎麼沒看到嘉寶的吵鬧了呢?一回頭就看到她正紅着眼抿緊嘴想哭又不想哭的樣子.
我嘆了一口氣走到她面前道:“別想那麼多!“以華縱亡。
“沒,就是想爹孃想師父了.“嘉寶猛的一聲哭了出來,我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輕哄着她.
是啊,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獨自一人在外,真是難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