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逸軒之所以會讓這些人都出去,因爲他信了楊剛的話,前些日子他收到消息,有人要用降頭術對付他,當時他還不信。
這是什麼年代,這是一個科技昌明、百花齊放的時代,身爲社會主義四好青年,他怎麼能夠相信這種迷信的說法,他不僅沒有信,還將報信的人狠狠的罵了一頓。
可沒幾天,他就開始倒黴,身體上會出現這樣那樣的毛病,可他怎麼沒有將這些和降頭術聯繫在一起,楊剛在他面前這麼一提,他自然就信了。
譚逸軒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卡包,從裡面掏出一張金色的銀行卡,遞給楊剛,說道:“這張卡里可不止一百萬,你要是讓我渡過這一劫,我日後必有重謝。”
楊剛沒有客氣,伸手接過那銀行開,看了看,問道:“我說降頭術,你沒覺得很扯淡麼?”
“再扯淡的事情我都見過,你要是再不說怎麼辦,我就疼死了!”譚逸軒可別想和楊剛在那鬼扯,他疼得直冒冷汗。
楊剛將銀行卡將口袋裡一塞,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密碼呢!”
“六個八!”譚逸軒咬着牙說道。
楊剛還是不放心,問道:“不會我幫你治好以後,你就將卡給掛失了吧。”
譚逸軒現在要不是痛得不能動彈,真想起來對着楊剛那張無恥的臉來上一拳,他忍着痛說道:“我譚逸軒是什麼人,會幹這麼無恥的事情麼,區區一百萬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你幫我搞定了降頭術,我……我再給你一百萬!”
“早說不就沒事了!”
譚逸軒的眼中含着淚水,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被楊剛氣得,他可是早就說了,可楊剛不信啊。
“快點,你不知道很痛麼!”譚逸軒齜牙咧嘴的說道。
楊剛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猶豫,和剛剛信誓旦旦的判若兩人。
“你還在等什麼!”譚逸軒罵道,“你還想要錢麼!”
楊剛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怕我將對付降頭術的方法說出來以後,你會打我。”
“我這個樣子,你看還能打人嗎?”
譚逸軒痛得臉色發白,嘴脣發青,額頭上都是汗,這個樣子別說打人了,估計能不能走都是問題。
楊剛說道:“你門口不是還有兩個保鏢麼……”
“你!!!我保證不打你,總行了吧,趕快說,不然我讓他們進來打死你!”
“好,是你讓我說的,其實破解降頭術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是童子尿就行了!”楊剛說道。
“童子尿,上哪來的童子尿啊……”
楊剛紅着臉說道:“我的尿剛好是童子尿。”
“然後呢?”
“然後你喝了就行了!”
場面陷入詭異的寂靜之中,只有譚逸軒痛得直喘氣的聲音。
譚逸軒看着楊剛,如果不是自己疼得腰都直不起來,肯定會和楊剛拼命的,這尼瑪哪是救他,簡直是藉機報復,讓他喝尿,還是楊剛自己的尿,世界上還有比這更扯淡的事情麼!
譚逸軒不說話了,痛得窩在沙發上,這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的兩隻手扯着頭髮,企圖利用扯動頭髮的痛來緩解他的腰痛。
有一種痛叫做由內而外,讓你忍都忍不住。
“只是喝尿就行麼?”譚逸軒顫抖着說道,這個時候痛得別說讓他喝尿了,估計讓他吃屎都行。
“沒那麼簡單,還需要畫一道符,就是符水,不會,應該說是符尿。”
“那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
“馬上,馬上,別急!”楊剛四處看了看,他再找**的容器,看到桌子上有一個玻璃杯,拿起杯子去了衛生間。
他現在沒什麼尿意,可是爲了兩百萬,他還是擠了半杯尿出來。
雖然不多,但是也沒人告訴他一共要多少啊。
他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
譚逸軒問道:“你在找什麼?”
“我在找筆啊,不是要畫符麼?”楊剛回答道。
“畫符不是要用黃紙和硃砂麼!”譚逸軒問道,他雖然沒有不會畫符,但是電影電視劇看了不少,那是上面的道士不都這麼做的麼?
“要這樣嗎?”楊剛一臉懵逼的問道。
“不是麼……”譚逸軒後悔了,他突然覺得楊剛太不靠譜了,這不會是騙他喝尿吧,和楊剛能夠一眼看出他的問題,多少能有點本事吧,可他一想到喝尿,本來整個人就不好了,現在更加不好了。
楊剛終於找到了紙和筆,紙是從本子裡撕下來的紙,筆是普通的圓珠筆,他拿着筆坐在桌前,覺得杯子裡尿有些騷,拿的遠了點。
他坐在那裡,對譚逸軒說道:“來,帥哥,朝我這幹!”
“幹嘛?”譚逸軒沒好氣的說道。
“我不看你的臉我怎麼畫符啊!”楊剛理直氣壯的說道,那道符的樣式在譚逸軒的臉上,他必須看着才能畫出來。
“你畫符和看我臉有什麼關係!”
“這叫對症畫符,這都沒聽過?”
譚逸軒還真沒聽過,他只聽過對症下藥的,對症畫符,這還是第一次聽過,他努力將自己坐好,說道:“你小子別框我,不然我讓你死的難看。”
“放心好了,你是我的大金主,我怎麼會讓你出事,別動,讓你別動,你一動我就畫錯了,你不知道這符有多難畫,畫錯一筆,就要重新畫。”
楊剛說着,將那張畫了幾筆的紙隨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裡,又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重新開始畫。
這下譚逸軒不敢動了,因爲重新畫耽誤時間,受苦受難的還是他,他在心裡已經將楊剛的八輩子祖宗都罵了一遍,可是他還是要忍着劇痛配合楊剛。
楊剛畫了四遍,終於將那符給畫好了,他站了起來,將畫好的符拿給譚逸軒看,說道:“怎麼樣,我畫的不錯吧。”
譚逸軒看到楊剛畫的符,真的哭了,那都是什麼玩意啊,歪歪曲曲的,畫得跟蚯蚓一樣,鬼畫符都比這好看,他眼中懷疑這符有沒有用,更加懷疑楊剛的能力,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力氣罵楊剛,他虛弱的說道:“能……能送我去醫院麼……”